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囧事不断
    一路喧嚣,聚拢的民众跟随着队伍穿过穆什基努和阿美鲁相交的环路,开始返回城邦中心。

    “你不该那样逼她。”巡游的马车上,恩奇都看着前方忽然道。

    吉尔伽美什闻言嗤笑,他一边朝着欢呼的民众挥了挥手、一边回以讥讽“你在指责我吗恩奇都。难道我该像你那样,半夜去爬她的床”

    “我没有”

    “你想骗过谁你自己吗”吉尔伽美什像是听见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别装了,你从骨头缝里就和我没什么区别。昨夜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敢说你不想嗯”

    恩奇都无言以对,他确实无法违心说出不想二字,只能沉默。

    之后两人一路无话,以至于鹤冲霄看到他们时都有些惊讶。

    “闹别扭了”她奇道。

    从进屋这两人就谁也不看谁,一副在冷战的样子。

    宫务官见气氛不对劲,利落地摆好蛋糕酒水,就悄悄带着侍从出去了。

    吉尔伽美什把盔甲脱了甩在一边,没好气道“他嫉妒你把项链给我。”

    怎么可能

    鹤冲霄看恩奇都也不反驳,一言不发地低头坐着,有些好笑地过去挠了挠他的下巴“真的吗”

    恩奇都哼唧一声,伸手环住她的腰,把头埋进她怀里。

    他有些沮丧地发现,吉尔说的没错,他就是在嫉妒。

    嘁吉尔伽美什拿起葡萄酒喝了一口,倚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懒得看他们调情。

    “好了,别闹了,吃点东西。”鹤冲霄扯了扯恩奇都的耳朵,阻止他继续撒娇。

    “嗯。”恩奇都又蹭了蹭,这才答应一声顺从地坐起身,拿起蜂蜜蛋糕一口一口乖巧地吃起来。

    他这副样子,看得吉尔伽美什一阵牙酸,手中的葡萄酒都感觉难以下咽了。

    他这是在争夺这女人的宠爱吗未免太过可笑了

    这女人像是一阵风,捉摸不定的风,时而宁静、时而狂暴。只不过她的宁静给了恩奇都,偏偏将狂暴对准他,不过这也挺有趣的

    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天刚擦黑,三人便出发去议事厅的晚宴。

    他们到场的时候,里面已经热闹起来。

    傍晚巡游途中吉尔伽美什闹的那一出,这城里该知道的基本已经都知道了。

    等问候过王和新封的执政,众人难免探究地偷偷看向他们,在心底暗暗揣测着三个人的关系。

    吉尔伽美什少年时的样子大家还历历在目,看长相就知道这位恩奇都大人绝对是王的亲兄弟了,所以是兄弟两个在争夺同一个女人不过这位看起来应该自异域而来的小姐确实美丽非凡,让人见之心动,倒也不奇怪会引发一场争夺了

    想看就看吧,她还能不让别人看热闹了

    鹤冲霄权当看不见这些人奇奇怪怪的神色,冷着脸一副镇定模样自顾自去四处转悠。

    议事厅里有完整的木质大桌子,上面摆放着各色精美奢华的器皿,他们甚至在这些容器上镶嵌着各色宝石。

    除了酒、面包、肉和一些她不认识的蔬菜,在一个器皿中竟然盛满了奶油,就挺让人震惊的。

    “乌鲁克的饮食是怎么做到这么丰富的”她回头问吉尔伽美什,她好奇这个问题很久了。

    吉尔伽美什双臂抱胸,沉吟片刻道“感谢我母亲和她的同伴们。”

    最初,正是在这些“神”的引领下,这里的人在衣食住行各方面才有了跳跃式的进展。

    在这片土地上,神明们曾经有过巨大的正面影响,所以这里的人们心甘情愿供养着体量庞大的神庙以回报神的恩赐,哪怕神明们日益横征暴敛。

    鹤冲霄眨眨眼,这又是一个永恒的难题,杀死恶龙的英雄,往往容易变成新的恶龙。

    恩奇都认真听着她和吉尔说话,见她多看了奶油几眼,便拿了餐具盛了一点喂到她嘴边。

    她尝了一口,跟她以前吃过的不太一样,但感觉也还不错。

    人群里,西拉鲁娜眼里含泪看着王和他的兄弟簇拥着同一个女人。

    王已经很久没有找过她了

    她的丈夫无趣的让她作呕,每次夜里他趴在她的身上、她都要闭着眼幻想这是王在与她欢爱,如此才能忍耐。

    越是如此她就越是怀念那两个夜晚,除了新婚夜,王还和她睡过一次,在王碰过的十几个新嫁娘里,她是唯一的例外,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同的。

    心里藏着这种隐秘的快乐,她以为这就足够了,毕竟那是乌鲁克之子、众王之王,谁又能让他的目光停驻呢

    可是,王从高台上走下来了,他那样专注地看着一个女人。

    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明明他也曾经在夜里和她亲密无间过。

    鹤冲霄正观察记录着这时代贵族们的宴会特色,就见一个女人出现在她面前,眼泪汪汪有些哀怨地看着她。

    呃,她和这里的人毫无交集,这种看情敌的眼神,唯一的可能就是

    她偏头看向吉尔伽美什,“找你的”

    西拉鲁娜也随之看向吉尔伽美什,有些期待得看着他小声说“王。”

    吉尔伽美什挑挑眉,神色忽的冷了下来。

    “咳,那什么,我们先回避一下。”不等吉尔伽美什开口,鹤冲霄连忙打断道。

    说完她拉着恩奇都转身就走,想也知道接下来应该不是什么愉快的场面,若是一旁还有人围观,对那个女人来说就太过难堪了。

    恩奇都回头与吉尔对视一眼,嘴角勾起任她拉着走。

    两人穿过热闹的人群离开大厅,在大厅的后方有供人休息的小房间,鹤冲霄随便挑了一间空着的进去坐下。

    “我们多等一会儿再出去。”她有些无奈道。就这么几天,她经历的抓马事件比她前二十几年都要多。

    嗯,多久都没关系,恩奇都答应一声走过去紧挨着她坐下,“别生气,阿鹤。”

    “我没有生气啊,好好的我生什么气”她有些奇怪地看他一眼。

    “啊,那就好。”恩奇都拉住她的手,“我还以为你生吉尔的气了。”

    她干嘛要生吉尔伽美什的气而且,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

    他这语气让鹤冲霄想起了自己以前在学校时的一位室友,她说起话来就是这个调调,阴阳怪气的。

    “你你好好说话。”她哭笑不得,没好气地伸手锤了他一下。

    恩奇都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他刚想干点坏事就被她识破了。

    “阿鹤,别想其他人了。”他捏了捏她的手指,“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那你倒是抱呀她伸手搂住他的腰,“不用每次都问我的。”

    他这样问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不成说好、行、可以我同意了,抱我吧

    这样想着,她自己都觉得好玩,忍不住笑。

    “好,那我不问。”恩奇都柔声道,他低下头下巴抵住她的额头蹭了蹭,慢慢亲吻着她的眉梢、眼睛。

    房间里的灯光昏暗,气氛逐渐变得黏腻起来,他慢慢变得更加大胆,掐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放在他腿上搂着亲吻。

    两人正吻得动情,门外的走廊上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而且离他们的房门越来越近。

    “小浪货,你丈夫还在这里,你就勾着我出来,想我了”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鹤冲霄呼吸一滞,忍不住开始怀疑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日子

    “嘘”她偏头躲开恩奇都的亲昵,推了推他。

    有人过来了,还是一对来偷情的男女。

    她有些担心他们忽然推门进来,纠结着该不该出声提醒一下,就还挺尴尬的。

    恩奇都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吹了一口气,好笑道“别担心,我进来就扣好门栓了。”

    那她是不是还要夸他真有先见之明

    鹤冲霄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这家伙变坏的速度是不是有点太快了些

    “嗯,你快点。”门外女人的声音传来,接着就是一阵悉悉索索衣服摩擦的声音。

    鹤冲霄一瞬间尬尴得头皮发麻,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摆放才好了,谁能告诉她这种时候应该怎么办

    但接下来的事情告诉她,没有最尴尬,只有更尴尬。

    “咚”的一声,听起来应该是人的身体和门撞击的声音后,随即一阵规律的嘎吱嘎吱的木门晃动声又响了起来。

    她目瞪口呆盯着门口,你们乌鲁克的人就这么心大吗这门它没被撞开你们就不能想想原因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那个门栓结实吗

    看着她不断变幻的神色,恩奇都终于忍不住埋头在她肩上闷声笑了起来。

    从他遇见她的第一面起,她就一直是从容的、果决的,好像任何问题在她这里都能轻易被解决。

    他刚刚才发现,她的脸上原来能有这么多表情,她会紧张、会尴尬、会手足无措

    “谁有人”被这笑声惊动,门外的女人惊呼一声。

    随即门上的动静猛地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两人慌乱逃走的脚步声。

    “很好笑”鹤冲霄推开趴在她肩膀上笑得发颤的男人,面无表情看向他道。

    “唔。”恩奇都努力忍住笑、诚实地点点头,他凑上去讨好地亲了亲她的脸“别生气,都怪阿鹤太可爱了。”

    “走开啊,混蛋”

    “别,我保证不笑了。我,噗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