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快点,”宋宴清还是很害怕。
陆淮洲心头温软,说了一个字“好。”
挂了电话,宋宴清蹲下来,揽着两个孩子“贝贝,蛋蛋,再过几个小时天就黑了,你们别害怕,我们趁那个时候逃出去。”
两个小孩此时都很安静,乖巧地点了点头。
夜色渐深。
宋宴清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了房门,冲到保镖面前“求求你们了,我的孩子好像吃坏了肚子,能请医生来看看吗”
屋子里的宋蛋蛋开始奉献毕生的演技,哇哇大哭起来“哥哥,你怎么了”
保镖往屋里看了一眼,有些为难。
“大哥,求求你们了,小孩子生病如果不及时就医,很危险的,”宋宴清面露凄色。
很少有男人能拒绝得了一个向自己示弱的漂亮女人,保镖也是如此,反正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也跑不了,于是就跟着宋宴清去了屋里。
宋宴清用余光悄悄看了眼身后,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瞬间,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捂住了他们的眼睛。
只听身后砰的一声,保镖倒在了地上。
天色太晚了,两个孩子已经犯困,尤其是宋蛋蛋,站着睡着了,宋贝贝的眼皮也很沉,渐渐没了力气。
陆淮洲抱起宋蛋蛋,说“贝贝体重轻一点儿,你抱他,我们快走。”
回到帕提欧别墅,两个人先把孩子抱到了床上,给他们盖好被子。
刚来的时候,两个孩子各睡一间房,后来宋蛋蛋和哥哥混熟了,闹着要和哥哥一起睡,在征得了宋贝贝的同意后,宋宴清把宋蛋蛋的可移动的汽车床推到了宋贝贝的卧室,从此两个孩子就一起睡了。
宋贝贝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有了宋蛋蛋的陪伴,他还是很开心的。
连日来沉重的防备终于在这一刻卸下,宋宴清有些撑不住了,差点一头栽在地上,幸好有陆淮洲及时把人捞在怀里。
“你需要休息,”陆淮洲抱着宋宴清回了她的卧室,正欲离开,被女人抓住了手。
陆淮洲回头,看着眼巴巴的女人,眼底透着犹疑。
女人的眼神清澈透亮,不掺和任何杂质,只听她问“你的儿子为什么姓宋”
宋宴清一直很好奇,他当初收养了贝贝,怎么不给他改名字
闻言,陆淮洲眸心一沉,低低道了一句“我不喜欢陆这个姓。”
还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姓
宋宴清虽然心里疑惑,但没再出声,闭上了眼睛酝酿睡意。
陆淮洲的视线落在女人瓷白的脸蛋上,深深看了一秒钟,动作很轻地关上门。
男人离开后,宋宴清睁开了眼睛。
她对这个男人的感觉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第二天佣人送饭的时候发现了异常,立刻告诉了远在e国的陆老爷子“不好了,那个女人和孩子不见了。”
接二连三的突发事件,气得陆老爷子血压瞬间升高。
过完年,开春了。
老宅的人开始忙活着陆淮先和陈致欣的婚礼。
事已至此,当事人自认倒霉,也逐渐接受了这个结局,他们怎么说也打过几年的交道,彼此很熟悉。
婚后,各玩各的,也不耽误夫妻感情。
陆淮洲也听说了陆淮先要风光迎娶陈致欣的消息,他怎么能让他的新娘黯淡了呢
于是,陆氏的官网公布了陆淮洲和宋宴清结婚的消息,婚礼日期就选在陆淮先和陈致欣成婚的当日。
声明已经发布,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宋宴清正跪坐在地毯上给熟睡的宋贝贝剪手指甲,无意中看到了手机上推送的她和陆淮洲结婚的消息。
但她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不用这么高调吧
和他结婚只是权宜之际,等到时机成熟,她要带走大儿子的。
现在好了,弄得人尽皆知,自己的生活也会受影响。
等陆淮洲晚上下班了,她觉得有必要和他约法三章。
陈致欣看到了消息后,肺都要气炸了“你弟弟是不是故意的那么多日子不选,非要和我们同一天”
陆淮先冷笑,“这个小四儿啊,心胸不是那么开阔,或许还记着小时候我欺负他的仇呢,不用在意。”
“不过,”陆淮先眸光一闪,坏笑着说“你不是想嫁给陆淮洲吗这倒是个机会。”
陈致欣疑惑地看着他。
陆淮先却故意卖起了关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陈致欣仍是一脸犹疑,自从那次任务失败后,他就很怀疑这个男人的智商和办事能力。
晚间。
陆淮洲应酬完回到别墅。
客厅亮着一盏昏黄微弱的灯,他一眼就看到了靠着沙发熟睡的宋宴清。
刻意放轻了脚步,凑近女人,纤长的眼睫毛在脸上映出好看的阴影,鬼使神差的,陆淮洲伸出长指触碰了下女人的脸蛋,软绵绵的,让人爱不释手。
很多年了,他孤寂的心在这一刻,因为这个女人,暂时地平静了下来。
把人轻轻抱起,就在这时,宋宴清醒了过来,一双水濛濛的杏眸,透着茫然。
许久,才反应过来她是被男人抱在怀里,她挣扎着。
陆淮洲没松手,威胁道“再动,就把你扔下去。”
这样的暧昧只应该存在于相爱的人之间,而不是他们这种萍水相逢的人之间。
但宋宴清拗不过男人,只能让他抱着,想起了正事“那个,关于我们俩的事,你以后能不能低调一点儿”
陆淮洲皱眉“有一个盛大的婚礼,不应该是所有女人的梦想吗”
“是所有女人的梦想,但是,”那仅限于自己爱着的那个男人。
后半句话宋宴清没有说出口,找了其他的理由“你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我一个盛大的婚礼,可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容易给我树敌,把我推到风口浪尖上”
陆淮洲确实没想这么多,只是为了他曾经给她的承诺别的新娘有的,你也有,甚至更多。
所以他不理解女人的话。
看男人不明所以,宋宴清说“你先放我下来,我给你看个东西。”
感觉到女人的严肃,陆淮洲这次依言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