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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浑身无力
    “看看大少奶奶,身着正襟礼服,才符合身份。”

    “也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怎么能跟大少奶奶相比”

    听闻众人的话,宋宴清的脸色霎时变得惨白,婚纱店那边给她送来衣服,她就穿了,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细节。

    一旁的陈致欣微微勾起唇角,心里暗爽,花那么多钱,换来宋宴清当众出丑也值了。

    “够了,”陆淮洲冷喝一声,“这种民间说法并无理论依据,不要胡说八道,谁再敢嚼舌根,别怪我不客气。”

    说完,陆淮洲就带着宋宴清回房了。

    在场的人对陆淮洲有所忌惮,纷纷闭了嘴。

    宋宴清一直低着头,觉得无地自容,新娘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说不好听的话,换谁都不会开心的。

    陆淮洲阴沉着脸,婚纱店难道不知道规矩吗

    他离女人近了一点儿,轻拍着女人的背,“不要相信那些人胡说八道。”

    宋宴清恍若未觉,眼泪忍不住滚下来,小声更咽着“都是你要办什么破婚礼,我都跟你说了低调一点儿。”

    陆淮洲接受她的控诉,但是婚礼不可能中断。

    他陪着女人待了一会儿,感觉到女人情绪稳定了,便把婚纱拿了过来“我叫佣人帮你换。”

    “不用。”

    陆淮洲低笑了声“那你想我帮你换啊”

    “臭流氓,我自己可以,”宋宴清瞪了他一眼。

    陆淮洲解释着“你别误会,我是看这婚纱穿起来很复杂,所以才想帮你。”

    宋宴清不听他的解释,把人推到了门外。

    宋宴清花了几分钟的时间调整心态,然后仔细地穿好了婚纱,又叫来化妆师补了妆。

    做完这一切,口干舌燥的,宋宴清随手端起桌子上的冰水抿了一口。

    宋贝贝和宋蛋蛋当花童,提着花篮走在前面撒花。

    走着走着,宋蛋蛋脚下一滑,摔了一跤,花篮也打翻了。

    立马有人笑了起来。

    宋蛋蛋脸都羞红了,趴在地上瘪着嘴,要哭不哭,太丢人了。

    宋宴清看到儿子摔了,掀起头纱,就要上前去扶,被陆淮洲拉住了。

    他们停了下来,宋贝贝过去把宋蛋蛋扶了起来,“弟弟,你不要哭啊,别人会看你笑话的。”

    然后宋贝贝下意识看了眼地上,躺着几颗糖,随即明白了弟弟摔跤的原因。

    到底是谁这么没素质,乱扔东西

    有了哥哥在旁边鼓励他,宋蛋蛋很勇敢地完成了任务。

    婚礼仪式结束,宋宴清支撑不住倒在了陆淮洲怀里。

    男人眸光一沉,低声问“怎么了”

    宋宴清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头很沉,浑身无力。”

    闻言,陆淮洲不再说什么,当着众人的面抱起来宋宴清,解释道“抱歉,我太太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去休息。”

    陆淮先和陈致欣对视一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坐在角落里的陆淮川,目光沉沉地望着二人的背影。

    把人放在新房的床上,陆淮洲俯身说“你先休息,我招待完宾客就回来。”

    宋宴清闭上了眼睛,没有力气说话。

    所谓的招待宾客,就是一杯接一杯往死了喝。

    酒过三巡,有人已经说起了醉话。

    陆淮洲酒量不错,况且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没有几个人敢强迫他喝酒,全都是意思一下。

    等到宾客散了,陆淮洲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一只手扯松了领带,迈着长腿朝新房那边走去。

    半路上,路灯突然全部熄灭。

    来来往往的佣人奔走相告,“停电了,快联系工人来修。”

    陆淮洲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即使黑灯瞎火的,他也能凭着感觉找到自己的房间。

    想到那个女人,陆淮洲加快了脚步。

    天空上一弯上弦月散发出幽暗的光芒。

    借着这点微弱的光,陆淮洲看清了床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

    他有这么可怕吗

    陆淮洲坐在了床边,修长的手指刚触碰到女人的肩膀,便惹得被子里的人浑身轻颤着。

    “你是害羞吗”

    陆淮洲反倒有闲心调侃起来了。

    陈致欣躲在被子里兴奋又期待,可等了好久,也不见男人有下一步的动作。

    她有些忍不了了,努力学着宋宴清的声音“老公,你不睡觉吗”

    听到这个称呼,陆淮洲微微皱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宋宴清只会直呼他的大名,就算结婚了,也不可能改口得这么快。

    而且,这个声音也很奇怪。

    转念一想,可能是因为她身体不舒服的缘故“你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

    可恶,这可不是她预料到的结局。

    今晚天时地利人和,一定要和陆淮洲发生关系。

    陈致欣继续装着“老公,新婚夜两个人应该睡在一张床上的。”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立马就让陆淮洲起了疑心。

    只是结个婚,难道宋宴清还能连性格也换了

    陆淮洲又折了回去,伸手要把女人蒙在头上的被子拿下来,陈致欣死死拽着不放手,但她到底没有男人力气大,陆淮洲使了力气猛地一扯。

    被子滑落,微弱的月光足够让陆淮洲看清女人的身体。

    陈致欣彻底慌了,慌忙蜷缩在一处,护住关键部位。

    下一秒,男人便是掐着她的脖子,怒不可遏“怎么是你,宋宴清那个女人呢”

    陈致欣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双手掰着男人的手。

    “我问你话呢”陆淮洲收紧了手。

    “我,我不知道,”陈致欣还在抵抗,她不相信陆淮洲真的会掐死她,只要她多拖延一下时间,说不定宋宴清就被陆淮先睡了。

    陆淮洲胸口的怒火剧烈燃烧着,把女人猛甩在床上“你想看着陈家出事,是吧”

    陈致欣还是没说话,他们陈家虽然比不了陆家,但也根基深厚,有娘家撑腰,陆淮洲不敢把她怎么样。

    “你爸年初的时候,致人死亡,你说他能被判多久”

    “没有证据,你不能冤枉我爸爸。”

    这女人死性不改,陆淮洲的耐心被消磨殆尽,一脚踹开门,去寻找女人。

    可是老宅这么大,又遇上停电,找人并不容易。

    陆淮洲漫无目的地穿梭于院子中,遇到了迎面跑来的陆淮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