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陆淮洲是相信的。
不然的话,他早就和陆淮先一个下场了。
“我走了。”
陆淮川没送他,怔怔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
陆氏被开元打压,再加上刚刚把大部分赚钱的产业分给了秦明远,如今的陆氏真的内忧外患。
为了保住陆氏,这场争执不可避免。
晚上。
陆淮洲来安琪儿医院接宋宴清,“我到医院停车场了,你快下来。”
宋宴清拿着包跑了出来,太兴奋了,没看路,直接撞到了人。
哗啦
男人手里装药的袋子洒了一地。
宋宴清慌忙蹲下帮忙捡药,还不忘道歉“先生,实在不好意思。”
陆淮川捡东西的手一顿,随后笑笑,“没关系。”
听到熟悉的声音。
宋宴清茫然地抬头,“二少爷,你怎么会在这里”
转念一想,他拿着药出现在医院里肯定是生病了,她问这问题有些多余。
“你生病了吗”
陆淮川的唇角依旧挂着笑,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落寞“我没事,这中药是用来给我的妻子调理身体的。”
祝寒灵失去了孩子,确实该好好调理身体,宋宴清心下了然,“那二少爷,我先走了,我老公来接我。”
陆淮川点点头。
宋宴清一回头,就看见陆淮洲站在门口等着。
她跑过去“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陆淮洲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远处的陆淮川,随即收回目光,把女人揽在怀里“没多久。”
刚刚,他忍住了跑上去一把拽走女人的冲动。
他竭力隐忍着。
只因为他答应过她,不能再伤害她。
路上。
陆淮洲开着车,和宋宴清说了她一直以来的疑问,“清清,你的梦应该是真的,我问过陆淮川了,四年前确实是他救了你,然后把你在送去国外的。”
宋宴清微微惊讶,“我们之前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那时候和我有了关系,而我的一举一动又被陆家人监视着,所以你自然也成了他重点监视的对象。但陆淮川本性是好的,他救了你。”
陆淮洲只能跟女人解释说他是个好人。
至于陆淮川喜欢她,他觉得没必要让女人知道,如果知道了,弄不好将来会出岔子。
“陆淮川人品确实挺好的,”宋宴清顺着男人的话说。
闻言,陆淮洲不悦,可他没表现出来。
他转移了话题,“今晚搬回别墅吧。”
“明天吧,今天太完了,孩子估计都睡了,就别折腾孩子了。”
女人说的有道理,但陆淮洲还是趁机提要求“我今晚去你那里睡。”
“哦。”
陆淮洲又说“你答应我,以后不许随便离家出走。”
宋宴清呵呵一笑,没回应。
陆淮洲看着女人脸上满是狡黠的笑,怎么会不清楚她心里想什么
两个人到了长乐西苑后,陆淮洲从地下车库一路拉着女人乘坐电梯到了顶楼。
他们进屋之后,没开灯。
许是周围太安静了,宋宴清被迫埋在男人怀里,耳边不断回响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
关起门来,她放得开。
可是在空旷的客厅里,她极其没有安全感。
“老公,去卧室吧”
“你你难道不想看看我的卧室长什么样子吗”
这么一说,倒引起了男人的好奇心。
“那就先看你的卧室。”
宋宴清笑而不语,她不会给他机会的。
陆淮洲前面进去,宋宴清跟在后面,刚一跨进大门,宋宴清就把门反锁了好几道,然后打开一盏昏黄的暖色灯。
室内变亮,陆淮洲看着一进门摆放着的那张一米二的床时,脸色顿时就不好了。
原来女人刚才是笑这个。
陆淮洲起了坏心思“床太小了,两个人睡不下,你睡地上。”
怕吵醒儿子,宋宴清很小声得说“凭什么这是我的房子,你睡地上。”
她是真的怕这狗男人让她睡地上。
陆淮洲搂着女人的腰,拉近了彼此的距离,身体紧紧贴合在一起“这样,我们两个应该都能睡得下。”
他箍得太近了,宋宴清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过了一会儿。
他端着杯温水进来,坐在床边,扶起女人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给女人喂水喝“喝些水缓缓。”
宋宴清的嗓子干涩不已,咕嘟嘟喝完了一整杯水。
陆淮洲看着女人脸上还未消下去的红晕,心中一阵温软,低头亲了亲女人,“睡吧,我抱着你。”
他一直都记得她睡觉要他抱着。
“淮洲,你母亲的事就这样算了吗”秦明远在电话里问。
“当然不会。”
秦明远说“我那天把你母亲的孔雀翎项圈给张三看,张三说他带你母亲离开的那天,你母亲还带着项圈。可后来,这项圈莫名其妙就到了大夫人的手里,我觉得这件事很蹊跷。”
项圈的事陆淮洲有印象,当时大夫人说是陆文柏从拍卖会上拍卖回来的。
他也调查过那家拍卖行,并且询问过拍卖行的老板,根本就没见过那件孔雀翎项圈的拍品。
由此可得,大夫人根本就是在骗他。
他母亲的死,陆文柏和陆文青都插手了,作为陆文柏的枕边人,大夫人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她不说实话,他只好逼他说了。
陆氏集团。
助理慌慌张张跑进来,“陆总,不好了,四少爷把大夫人从老宅带走了。”
陆淮川放下文件,拍了下桌子,怒道“老四他到底想做什么”
助理擦着冷汗,这他哪里知道
“给四少奶奶打电话,我现在立即赶去医院接她。”
他没办法阻止陆淮洲,为了不让母亲受伤害,只能搬出宋宴清来。
陆淮洲把徐丽姝带到了郊区的一家农场。
这里土地辽阔,最方便玩惊险刺激的运动。
他直接把徐丽姝绑了起来,扔在车后座,并且告诉她“大夫人,这辆车的刹车坏了,您说,这要是一会儿行驶在起伏不断的盘山公路上,您会不会有事”
徐丽姝惊恐地瞪大了眼睛“陆淮洲,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们这么杀死我母亲的时候,可曾有一刻心虚过、害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