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带着孩子走了。
公园里。
有四五个人一直跟在他们身后,宋宴清找不到可以发消息的机会。
“我叫丽萨,你叫什么名字”突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问宋贝贝。
“我就宋贝贝。”
小女孩依言就看到了宋贝贝的电话手表,夸赞道“好酷的手表。”
“谢谢,”宋贝贝伸手给她看。
于是,两个小朋友坐在长椅上拨弄着手表。
宋蛋蛋也想和小女孩玩,就把自己白胖的胳膊伸出去,小声说道“我也有最新款的手表。”
宋宴清心生一计。
她看着失落的宋蛋蛋,蹲在儿子面前笑着说“蛋蛋,你告诉妈妈你的新手表都有哪些功能好吗”
宋蛋蛋委屈地点头。
为什么漂亮的小女孩不理他,都喜欢和哥哥玩
宋宴清假意听着儿子讲手表的功能,那些人也没怀疑。
趁着他们观察四周环境的时候,宋宴清迅速编辑好文字发给了顾兴朝“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然后又和儿子玩了一会儿,她问便衣人“已经出来很长时间了,我们可以回去了吗”
便衣充满戒备地看着她。
伸手按了下耳机,然后做了个请的手势。
走到酒店门口,刚好遇到出来的陆淮洲和马修。
马修上车之前说“陆总,你好好考虑一下。”
陆淮洲神色晦暗不明,没回应马修。
他转头看向女人,“走吧,回酒店。”
宋宴清拉住了男人,为了防止周围有监视他们的人,她只小幅度摇了摇头,神色复杂。
陆淮洲会意。
她应该是把消息告诉顾兴朝了,不能让顾兴朝扑个空,夫妻俩便带着孩子去机场的免税店转了转。
等到顾兴朝来了,才同他一起回了下榻的酒店。
“淮洲,我接到小嫂子的消息,就立刻赶了过来,谁不让你们走”
陆淮洲猜测“对方叫马修,应该是哥夏党,比张五行的级别高很多。”
“他找你什么事”
“想让我的开元集团帮他在海城洗黑钱,利润五五分。”
顾兴朝怒道“这狗东西做梦呢吧”
“我没答应,但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了,”顾兴朝说着,很幸庆自己没把秦栀柔也带来,不然自己肯定和陆淮洲一样,有了牵绊,就放不开手脚。
回到酒店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陆淮洲从猫眼里看了下外面的情况,说道“我没叫客房服务,你走错了吧”
“陆总,是马修先生让我来的。”
陆淮洲把门打开,面前瞬间出现了一大朵玫瑰花,“这是马修先生送给陆太太的,他祝您和陆太太有个美好的夜晚。”
马修此举一来是想告诉陆淮洲让他别轻举妄动,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二来挑衅的意思不言而喻。
都给人家老婆送玫瑰花了,还假情假意地祝人家有个美好的夜晚。
陆淮洲正准备往门口的垃圾桶扔,便衣人提醒他“陆总,马修先生说,您肯定不会辜负他的一片心意。”
陆淮洲忍住把花扔了的冲动,“替我谢谢他。”
然后,砰的一声。
门被重重地关上。
宋宴清被吓到了,跑出来看“怎么了”
然后,目光才移到了玫瑰花上,“这花哪里来的”
那人阴沉着脸,“马修送你的。”
宋宴清顿时觉得自己就该闭嘴,别问那么多。
她小跑到陆淮洲跟前,抱着男人的腰,仰头笑着看他,“别生气嘛,我可没招惹他。”
陆淮洲看着眼睛笑弯了的女人,猛地搂住她的腰带向自己,一个转身就把人压在了桌面上,然后不小心把花蹭到了地上。
玫瑰花瓣瞬间洒落了一地,附带着的,还有从花里掉出来的摄像头。
两个人皆是一惊,也没有了打闹的心思。
陆淮洲把玫瑰花和摄像头一起扫进了垃圾桶。
马修之所以敢这么猖狂,不就是因为知道他顾及着身边的宋宴清和孩子吗
但他也不能完全任人摆布。
宋宴清看着男人的举动,“这样做没事吗”
“别怕,我若是次次都向他妥协,他就会得寸进尺,是他有求于我,就该拿出求人的态度。”
马修那边刚才还能看到房间内的景象,正看到精彩的部分,突然间就黑屏了。
“首领,要不要我去问候他一下,这个陆淮洲好像不太尊重您,”下属说。
马修笑了笑,“不必,他有无视别人的资本,我们若是能和他达成合作,那以后在海城就能横着走了,好事多磨。”
“可是,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待您。”
马修没有生气,脑海里却是想起了宋宴清那张美丽的脸庞,“你去给陆总发个请柬,邀请他和太太来玫瑰庄园参加我举办的私人舞会。我想,陆总应该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遵命。”
看着属下急吼吼跑了,马修叫住他“真没礼貌,别打扰陆总和太太休息了,明天再去。”
躺在床上,宋宴清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往男人怀里拱了拱,“老公,这次的事很棘手对不对”
陆淮洲拥紧了女人,神色难辨,突然很想抽烟,“你介意我抽根烟吗”
“你抽吧,反正孩子睡在里面,他们也闻不到。”
陆淮洲笑笑,“那你不怕难闻吗”
“我没事,其实,有时候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很好闻,我喜欢。”
黑暗中,陆淮洲摸到西装裤口袋里的烟盒,长指夹着,蹭一下,冒出了一束幽蓝色的火苗,点燃了烟。
星星点点的火光明灭可见。
他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一个人的话,他可以毫不畏惧,马修也奈何不了他。可现在,女人和孩子都是他的软肋,他不能轻举妄动。
翌日,他们房间的门又被敲响。
还真是阴魂不散,陆淮洲暗自骂了句。
一打开门,又是昨天的便衣人“陆总,马修先生邀请您和太太来参加今晚的舞会,希望您赏光。”
“这是请柬和陆太太的礼服。”
陆淮洲只拿了请柬,没接礼服,“回去转告马修先生,一件衣服而已,我陆淮洲给自己的太太买得起,不需要他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