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清在他的怀里挣扎着,痛苦着“陆淮洲,我求求你了,快告诉我贝贝怎么样你说吧,我能承受得住。”
陆淮洲看着女人的眼泪决堤,眸中闪着痛色,任由女人胡乱拍打着。
“你说话呀”宋宴清被他的沉默弄得烦躁无比。
“贝贝被马修抓走了。”
“他他抓走贝贝要做什么”宋宴清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陆淮洲知道迟早瞒不住,就实话实说了“马修想把贝贝的眼睛移植给自己。”
宋宴清的心脏狠狠地揪紧,不管不顾推搡着陆淮洲,“我们赶紧去马修家把贝贝救出来,他现在很危险,会不会被马修虐待”
“清清,你冷静一点,我也很难受,想要快点把贝贝救出来,但事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相信我好不好”
宋宴清彻底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哭喊着,毫无形象,“你个坏人,你为什么不赶紧去救贝贝是不是觉得他不是你的亲生儿子,所以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你不想救他对不对”
她没有理智了,说出的话也无比伤人。
男人漆黑的双眸里满是受伤的神色,握紧了女人的肩膀,“宋宴清,我把你的儿子当成是我自己的,没有私心。贝贝被抓走了,我的心里不比你好受,我能理解你发脾气,说这些话,但是发泄完了就冷静一点。”
宋宴清像是被骂醒了,突然就安静了下来,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
下一秒,她打开房间门冲了出去。
陆淮洲只触到了衣袖的一角,然后从指尖划过。
他迅速跑出去追女人。
宋蛋蛋被两人的动静吵醒了,坐在大床上哭,“爸爸,妈妈,呜呜呜”
宋宴清不顾一切冲到了大街上,顿时耳边全是刺耳的刹车声,以及司机的咒骂声。
“哪来的疯女人,会不会看路”
“要寻死一边去,别祸害别人,晦气。”
“疯女人,把路让开。”
宋宴清茫然地四处徘徊,顾不上理会这些咒骂声。
被一束车灯的光直直照着,她捂住了眼睛,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被男人拉到了怀里。
陆淮洲祈求道“先跟我回去好不好”
宋宴清用尽全力推开他,“我要去救我儿子,他肯定想妈妈了,见不到妈妈,他会害怕的。”
“清清,我向你保证,我会把贝贝救回来的。”
“你骗我,你骗我”
宋宴清捂着自己的耳朵,蹲到地上哭着说,“你就会骗我,说去救她,可你怎么还不去贝贝多留在那里一秒钟,就会多一分危险。”
面对伤心欲绝的女人,陆淮洲于心不忍,只能把女人护在自己的怀里,“清清,我很爱贝贝,这样的局面不是我想看到的,你相信我,我心里也很难受。”
他半跪在地上,一遍又一遍地和女人解释着。
“清清,兴朝已经派了人监视着马修家里的一举一动,贝贝暂时不会有危险,先回去睡觉好不好”
女人逐渐冷静了下来。
只是对男人的话充耳不闻,眼神空洞麻木,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陆淮洲干脆把女人拦腰抱起,带回了酒店。
听到动静,顾兴朝抱着宋蛋蛋来到了门口,问道“你们去哪里了孩子一直哭。”
“没事了兴朝,你先回去。”
陆淮洲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怕有勾起女人的痛苦。
顾兴朝走了后,她把女人放到床上,宋蛋蛋立马钻进了妈妈的怀里,哭唧唧的,“妈妈,我以为你不要蛋蛋了,蛋蛋好难受。”
宋宴清机械般轻拍着孩子的背。
慢慢地,宋蛋蛋闭上了眼睛。
陆淮洲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看到女人睁着眼睛,怔怔地望着天花板。
他叹了口气,绕到女人身侧躺下,关了灯。
两个人都睡不着。
翌日。
天还没亮的时候,陆淮洲就让助理带着宋蛋蛋回海城了。
既然马修的目的已经达到,对他这边就放松了警惕,趁着这个时候,先把宋蛋蛋送走,以防再出现各种不可控的意外。
陆淮洲对着镜子整理了下领带,今天,他要去和赫莲娜谈一笔交易。
“蛋蛋你在哪里你快出来,别跟妈妈躲猫猫了。”
突然听到女人拖着哭腔的声音,陆淮洲大步走出浴室,把摔倒在地上的女人扶起来,“清清,我让助理把蛋蛋送回国交给了沈斯年,你别担心。”
闻言,宋宴清终于找回了一丝理智。
看着穿戴整齐的男人,她问“你要出门了吗”
“我去找赫莲娜,你在酒店里乖乖等我,别乱跑知道吗”
宋宴清略微迟疑了下,撇开目光,点了点头。
临走时,陆淮洲还是不放心,再三说道“清清,你把别害怕,兴朝的人在外面保护你。”
“嗯。”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男人上了车,宋宴清折回到衣柜跟前,拿出了那次马修送她的礼服,换上之后,外面套了长风衣。
然后坐在梳妆镜前化了极其妖艳的妆容,眼尾上挑,搭配浓烈的口红,活脱脱一只勾人的妖精。
她给马修打了个电话,“马修先生,今天我有空,去你家教特蕾莎弹琴吧”
刚好赫莲娜不在家,马修十分满意,“那陆太太路上小心,用不用我派人去接你”
“不用,我自己打车来。”
挂断电话,宋宴清把一把匕首装进了包里,挎着包出门了。
出租车停在了马修的家门口。
宋宴清缓缓从车上下来,稍微动作幅度大一点,就可以看见隐藏在风衣下的一截纤细雪白的小腿。
马修看到后,眼底生出了欲念。
“陆太太,请进。”
宋宴清故意走得很慢,风衣下的裙摆微微晃动着。
眼尖的马修看出了她身上穿着的裙子是他送的那一件,唇角勾起。
进屋之后,马修故意往宋宴清跟前贴,“陆太太,屋里热,要把外套脱了吗”
宋宴清微微勾唇,眼神勾着他“谢谢,我不热,”说着走到钢琴跟前随意拨弄了两下,“特蕾莎呢快把她叫来,我时间很宝贵的。”
“时间还早,她在睡觉,”马修沾着欲的眼神没有一刻离开过宋宴清。
他想象着风衣下面美好的身体曲线。
女人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马修唇角的笑意愈加明显,“陆太太真是让人惊喜,”然后猛地贴近宋宴清。
宋宴清的身子被迫触到坚硬的钢琴,后腰一痛。
她忍着痛,直勾勾盯着马修,红唇微张,“马修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