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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15,0

    突如其来的春梦

    就这就这

    可是你们第二次见面就扒裤子看尾巴诶

    竟然约下次了

    “如果你喜欢”,我看是白毛暗搓搓喜欢吧

    下次吧,下次是哪次快说

    主播依然状况外,早晚出大事噢

    系统看到弹幕的调侃,也是捏了把冷汗。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样

    它突然产生了某种匪夷所思的怀疑,难道原著里的“欺负”,是指那种欺负

    整个故事因为bug存在,已经演变为暴躁小美人被aha们追求,不厌其烦,某天突然黑化为大魔王

    系统倒吸一口凉气。

    不会吧

    系统忧心忡忡,另一边,岑洺从裴优的梦中脱离出来,已经躺在床上酝酿睡意。

    系统叫住他你去柏鸿礼的梦里看看,我怀疑剧情有问题,搞不好连人设都变了,梦境是人类心理的直观反应,你偷偷去观察一下。

    今晚是不让我睡觉了吗

    岑洺搞不懂为什么他变成了夜间间谍。

    一回生二回熟,他很快潜入到了柏鸿礼的梦境之中。

    竟然是在课堂上。

    为了避免掉马甲的麻烦,他把犄角翅膀尾巴都收了起来。

    岑洺站在教室最后面,宛如罚站,他四周张望了一下,很快在教室的学生们之中找到了柏鸿礼,因为这人就坐在最后一排。

    专业课的教室很大,位置不多,学生也不多,教授在讲台上侃侃而谈,说话几乎有回音了。

    岑洺在后面站着,本是担心被上面的教授或者学生发现的,但是教授的目光扫过他却毫无反应,他怀疑别人是看不到他的。

    为了印证这个猜测,岑洺走上前几步,在一个陌生面孔的学生旁边停下脚步,对方毫无察觉,只顾着低头记天书一般的笔记。

    岑洺又转过头,往右边看去。

    坐在最后一排,右边座位的正是柏鸿礼,穿着工整的衬衣,袖子挽起一截,手边是钢笔和笔记本电脑。

    男人微微颦眉,背脊挺直,浏览文献看得入神。

    兴许是心有感应,他过了一会儿也察觉到了闯入梦中的外来者,忽地转过头,与不远处站着的少年岑洺对视上了。

    无论是否在梦里,岑洺出现在公共政治学课上都是一件古怪的事。

    何况他美貌得格格不入,身上穿的奶白睡衣也难以与周边衣着考究的学生们融为一体,突兀得无法忽略。

    柏鸿礼不假思索“过来,别站在那里。”

    岑洺诧异“我以为你会不理会我。”

    毕竟这是梦中人。

    刚走到柏鸿礼面前,他就被吩咐坐下了。

    岑洺看了看四周,说“没有位置啊。”

    柏鸿礼双手敲打着键盘,闻言不耐烦似的皱起眉,然后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

    岑洺又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以少年的瘦削体型,又是个beta,坐在腿上也不觉得多沉。

    柏鸿礼的手搂着他柔韧的腰。少年人的后背靠着他的前襟,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肩胛骨的形状和皮肤的温热和心跳。

    岑洺身上是一股甜的气味。

    柏鸿礼的视角,只消低下头就能看见岑洺松松垮垮领口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脆弱的后颈,往前则是一小片锁骨和往下的皮肤。

    他固定住岑洺扭来扭去的腰,感觉自己抱了只不安分的白猫。

    之前在柏羁远宿舍里,他就觉得岑洺身上滑得像是涂过沐浴露,闻起来也是那种睡前的味道。

    少年侧过脸看他,淡眉拧起一个幅度,问“你们兄弟俩怎么都”

    柏鸿礼眼神一冷“怎么,他也让你坐在身上”

    岑洺像个受怕的小动物立刻躲开了他的视线,嘀嘀咕咕地说了句“没有啊”。

    说完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扒拉桌上的文具和鼠标,嘴里咕哝“这也是梦境里变出来的吗”。

    少年弯腰坐在他腿上,白嫩的脸颊上还有睡着时压到的一道淡红的压痕,睫毛垂下去,遮拢着浅色的眼瞳。

    岑洺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心里舒了口气。

    睡衣的袖子有点长,岑洺纤细白净的双手搭在桌面上,不安分地摸索着那只黑色钢笔,接着又托腮看着讲台上无知无觉的教授,听了一会儿才苦恼地说“这节课我没上过,你教我吗”

    “可以。”

    柏鸿礼说。

    “”

    岑洺这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柏鸿礼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因为是在做梦吗

    照理说梦境中才是最真实的柏鸿礼

    岑洺拿着一支钢笔,开始听柏鸿礼对这节课的解释。夜深人静,他本来就有点困,听了几句就开始眼皮子打架。

    “不想听”

    柏鸿礼静了片刻。

    岑洺一对上他的眼神就顿时醒了,像被老师抓住打盹的学生一样马上直起腰,眨了眨眼说“主人,我有点困。”

    他声音很软,泛着困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睡吧。”

    柏鸿礼也不勉强他听课。

    话音刚落,岑洺就靠在了他怀里,侧着脑袋问他“不会有其他人看到我在睡觉吧万一他们误会我不学无术就不好了。”

    “他们看不到你。”

    “他们都看不见我,为什么啊”

    “梦境是人的潜意识,”柏鸿礼以方才上课似的语气接下去解释,“我不希望他们看到你,所以他们看不见。”

    “你竟然知道这是梦啊”

    “在现实世界,你不会主动坐在我身边。”

    柏鸿礼翻开一页书,语气淡淡。

    “但凡你对我态度好点,多关心我,少欺负我,我们关系也不会很差,是你整天冷冰冰的,怪你自己吧。”

    柏鸿礼看着书,听着他埋怨的耳语。

    一页也看不下去。

    岑洺这会儿正乖乖倚在他怀里,在他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

    嘴唇又红又润,几乎亲到他脸上。

    台上教授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柏鸿礼放下手里的钢笔,沉默片刻,问“你之前咬到舌头,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只剩一点点疼。”

    这是在梦里。

    柏鸿礼没再说什么,一手揽着岑洺的腰,另一只手掐着他尖尖的下颌,俯身亲吻他喋喋不休的软唇。

    受伤的舌尖早就愈合了,却被男人反复检查。

    如果有人走进来,就会见到教室最后一排,光明正大又隐秘的接吻现场。黑发的美貌少年坐在高大男人怀里,被摁着肩膀和后脑,半强迫似的亲吻,饱满的红润嘴唇湿润,脸颊泛红,双手被紧扣压在男人手中,无法反抗。

    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却又显得强势,让另一方难以承受。

    他们这边的一些细微的声响,呜咽,与教授畅议政治理论的侃侃而谈里混在一起。

    “你”

    分开时,岑洺急促地呼吸着,缺氧和梦境让他觉得宛如身处幻觉,双手无力地、本能地攀着柏鸿礼的肩膀。

    在他面前,男人依然搂着他的腰,略微低下头,指腹轻轻帮他擦拭着他嘴角的湿润痕迹,语气冷而柔“继续上课,还是你想休息。”

    “我要走了”

    岑洺抬着湿漉漉的眼睛,任他又亲了一下脸颊,很慢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梦里的柏鸿礼比现实里粗暴无礼得多了。

    他气得不轻,连谴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奋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了,紧跟着离开了梦境。

    我很生气,这次是真的

    岑洺从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像系统控诉。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怎么说呢,也许是aha的本质如此吧abo本是人类的兽向退化。系统有些恍惚。

    它又见岑洺在床上烦躁翻滚,只得缓下来哄人。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白天人模人样的,夜里啧啧啧

    这是觉得在做梦就放飞自我了吧

    主播下次能不能到柏二梦里看看,我一直觉得他可太端着了,明明不像纯情派

    楼上是想让洺宝开花是吧,去柏二梦里怕不是会出事哦

    次日一早依然风平浪静。

    奇怪的是,他今天没有见到柏羁远。

    照理说,岑洺的日常是被柏羁远带着去学校,回家后当小仆人,如果柏羁远不在,他的工作几乎少了一半。

    “二少昨晚没有回来。”管家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岑洺也奇怪“他怎么了,是在外面出差吗”

    因为哥哥和父母都经常在外地出差,岑洺很容易联想到是因为工作,何况柏家的两个继承者原本就有些集团职务。

    “我不太清楚,这种私事,不方便问的。”

    管家说。

    岑洺以为自己放假了,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准备回到楼上睡觉补眠。

    旋转楼梯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衣装革履,黑发,身段挺拔,不冷不热地朝他扫来一眼。

    “跟我到学校去。”

    柏鸿礼沉声吩咐道。

    “你今天去上课吗”

    岑洺记得这一位不是很常在帝大出现。

    柏鸿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大早的,整个人却很高冷。

    岑洺因为昨晚的梦境,心底有点气,看到他又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也不能发火,毕竟那是柏鸿礼的梦,他一生气就暴露了自己是入梦的魅魔。

    车上一路沉默,两人都没说话。

    岑洺在车上生闷气,半路收到了一道短信,还是柏羁远。

    去上课了吗

    你去哪了他问柏羁远。

    生病住院了

    好难受

    想你

    想我啊,怎么病了,你好好休息

    岑洺有些惊讶,毕竟柏二昨天还生龙活虎的。

    不来看我吗洺宝贝

    我跟你哥上课去了,晚点吧

    不要叫宝贝

    好

    岑洺放下手机,跟柏鸿礼进了教学楼。

    与昨天的梦如出一辙,教室没有任何空位置。

    见岑洺左顾右盼,身旁几个aha都注意到了,玩笑道“要不你坐桌子上”

    不会待会儿又要坐男人腿上吧

    “我不要。”他面色一变,“我到车上睡觉了,再见”

    刚走出几步,岑洺后衣领就一紧,被揪着衣服拖到了桌前。

    不知道谁搬来了一把椅子,摆在柏鸿礼身旁。

    男人冷眼看着他,姿态宛如严厉的年轻老师,将纸质书放在他面前“你得上课。”

    “”

    真的得上课啊。

    岑洺这时候才缓慢地意识到,柏鸿礼似乎如他所说打算让自己上学。

    好在一节课平淡过去,无事发生。

    岑洺拿着自己做的笔记,像交作业那样递给了柏鸿礼。

    “请老师过目。”

    他开始期待柏鸿礼会像梦里那般与他讲解。

    “老师”

    柏鸿礼听到这个称呼,看着他的眼中忽地浮起一抹浅笑,嘴角也翘起了片刻。

    岑洺也咧嘴笑“我随便说的。”

    柏鸿礼低头拿起无框眼镜戴上,果真认真看完了他今天写的内容,甚至做了几番评论。

    这么一看,又与梦里那位粗暴的男人大相径庭了。

    岑洺略微舒了口气,梦果然只是梦而已。

    “我们去探望柏羁远吧,听说他生病了。”

    他说。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他是因为aha的易感期被隔离的,你确定要进他的病房吗。”

    柏鸿礼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冷淡,起身叫上他往外走。

    易感期

    岑洺大概听说过这种情况,但不了解,他本不是abo世界的原住民。

    弹幕适时地为他解决了疑问。

    精神和身体都需要伴侣安抚的特殊时期

    你去了易感期aha床边,会出很大事的,比梦里更恶劣哦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柏二一直表现得很端庄,比他哥都守礼啊

    所以不能去了他问弹幕,那我和柏二说一声。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得到了回复。

    噢,那我去找你

    等我

    岑洺满头问号。

    为什么找我,我又不是oga

    因为喜欢你啊,洺宝贝

    岑洺看着那三个字,心里突地一跳。

    喜欢

    咦。

    忽然手机被拿走了。

    柏鸿礼瞄了眼屏幕,眉尖一皱,径直给柏羁远拨了电话。

    岑洺疑惑“他是在开玩笑吧”

    在接通之前,柏鸿礼低头摸了下他发烫的面颊,口吻漫不经心且冷酷“他只是玩弄你,不能当真。”

    岑洺原本也觉得是在开玩笑。

    他不知道柏二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柏鸿礼只答了一句“不可能”就把通话掐断了。

    他肯定不喜欢你,岑洺,毕竟这不是耽美世界。

    系统虽然忧心忡忡,预感到某些剧情正在崩塌失控,但仍故作镇静试图引导宿主别误会。

    也许吧。

    岑洺也不知道柏羁远是不是一句随口玩笑话。

    嗯,总之,继续走剧情吧。

    系统擦了擦汗。

    岑洺在帝国学院待了一天,傍晚回到柏家,洗漱完想睡觉了,忽然又听到楼下传来些许声响。他正抱着猫往下走,远远地看见了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蓝发男人,夜里温差大,屋外已经很冷了,柏羁远却穿得很单薄,只见他将帽子一摘,抬头朝楼梯上看过来,目光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我以为你睡了。”

    岑洺从未见过易感期的aha,他是真身穿越,在这个世界应算是beta,对信息素没有任何感应。

    柏羁远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蓝发男人走到楼上,离着他几米远,浅笑着勾勾手指,逗猫似的。

    “干嘛。”

    岑洺将怀里真正的猫放下。

    “当然是有事找你。”

    岑洺想到他是个病人,有点担心“你身体还好吗,我给你倒杯热水”

    “谢谢你关心我不爱喝热水。”

    柏羁远险些被他逗笑。

    这个时间点,其他人都已经回房间了,外面没有其他人。

    岑洺被他带进了卧室里。

    他不开灯。

    门关上,他问岑洺“能抱你吗”

    好奇怪的要求。

    这就是易感期的aha

    “你之前的伤还没好吧”岑洺想了下,说,“你觉得有用的话就抱我。”

    “既然你这么慷慨,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揽入到了柏羁远的怀里。

    他身上没有以往的烟草味,沾了点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食物的香气。岑洺悄悄地在他闻了一下。

    柏羁远身上很暖和。

    他的行径立刻就被发现了。

    “你是oga吗,闻我”

    “我只是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岑洺任他抱着,肩上靠着柏羁远的侧脸,听到对方在自己耳畔笑。

    “你好慷慨,岑洺。”

    这声音听起来怪调侃的。

    岑洺不和他计较,只哦了一声。

    柏羁远搂着他,揉了把他的头发。

    本打算开口让岑洺回去,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把冷漠的声线。

    “岑洺在你那里”

    柏鸿礼的声音。

    岑洺也听见了。

    他往门的方向看过去,正要说话,倏然被柏羁远捂住了嘴。

    昏暗的卧室,流转的月光在柏羁远的眉目跃动,岑洺却觉得他望着门板的眼神顿时冷了。

    柏羁远又转而看向了岑洺。

    黑沉沉的眼与他对视,含着笑意。

    “当然在我这里。”

    岑洺不知道这两兄弟是在做什么,盯着柏羁远,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你已经答应晏煊把他送走,那就别再生事。”

    柏鸿礼的声线更低,很好辨认。

    柏羁远嗤笑道“我可没答应听说你下午带岑洺去学校了,哪有你这么照顾弟弟的恋人的”

    岑洺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抬眸看着柏羁远。

    恋人

    孔雀蓝的发梢之下,年轻男人的面孔依然是之前的散漫模样,看着他,嘴边挂着一抹理所当然的笑。

    他俯身贴在岑洺耳畔,低声说“别以为柏鸿礼对你好,他犹疑不定你要小心。”

    话音刚落,隔着一层门板,柏鸿礼的声音淡然地传过来“我猜岑洺也不认为你是恋人,不是吗。如果他没睡,你可以问他。”

    说完,他似乎不想再费唇舌,脚步声挪动远去。

    捂着岑洺嘴唇的手松开了。

    他的后背被一下一下地抚过,像一种哄人的安抚。

    “挺晚了,你该睡了。”

    柏羁远语调平静。

    他低头看着岑洺。

    夜色里,岑洺睁着眼静静地看着他良久,鸦羽似的睫毛扇动几下,接着他的脸颊忽然慢慢泛起了红,眼神也变了。

    岑洺张了张嘴,纳闷地问“你在乱说什么啊什么恋人”

    “字面意思,当然我们还没到发展那种地步,培养感情也要时间的,谁知道柏鸿礼忽然发疯要棒打鸳鸯”柏羁远轻轻叹气,俯身抱了他一下,转身将门打开了,“别多想,回去睡觉吧。”

    岑洺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砸得昏头转向。

    他慢吞吞地回了自己房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柏二刚才是在告白吗

    岑洺的脸还是红的。

    哇哦

    柏二怎么回事,真的是按部就班纯情派看看你的炫酷出场,这合理吗

    主播很明显吃这套哦

    既然如此,按照这个规律,有些冷静正常的角色就是鬼畜肉食者咯

    柏鸿礼不就是,哥哥在梦里那么照顾弟弟的嗳昧对象,闻所未闻

    搓手手等晏煊出场大战

    我怎么觉得他在卖惨啊,柏鸿礼棒打鸳鸯的动机是什么,不许家族成员和奴隶有染吗这个剧情和原著已经没有关系了,宕机许久的系统萎靡地回答,我们该想点办法了,首先,你必须离开柏家,去晏煊那儿。

    剧情彻底崩坏的话,最后剧情的走向就不好说了,未来的你真的能成为大恶魔吗在无限流世界和异域世界你还得变成小boss。系统已经担心了很久,自从几个世界混合在一起之后,尽管系统部门试图做隔档和挽救,但收效甚微。

    现在,扮演三个少年反派角色的岑洺这里也出了岔子。

    怎么会这样,不止一个男配对反派表露不正常的心思这不是耽美世界但凡他们对你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我也能圆上,来一句喜欢你,正常读者都会觉得是耽美文。

    系统咬牙切齿,它所在的部门,已经打算全力对抗这股改变原著剧情的不明力量。

    岑洺听了系统一大堆碎碎念,大概知道现在情况很危急。

    涉及到能不能回家的大事,他也很在意。

    我得去找晏煊了。

    不等系统下命令,岑洺便自己火急火燎要去联系下一个主人。

    此时他的手机已经多了一条信息了。

    晚安

    来自柏羁远。

    现在想想,他从一开始就对你有点嗳昧。你还在周良霁身边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你了吧。系统唉声叹气,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岑洺看着这两个字,脸上的灼烫还未褪下去,又被系统的话弄得心里突突直跳。

    他连忙回了句晚安,接着给之前存的一个电话拨了过去。

    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了,十一点半,岑洺不清楚晏煊睡了没有。

    电话只嘟嘟了两声,出乎意料地很快接通了。

    “怎么了”

    晏煊的嗓音总是很温柔。

    即便在打扰睡眠的夜里也是如此。

    岑洺既着急,又不好意思“有点急事”

    “嗯,你说吧。”

    “你什么时候来接我,现在可以吗”

    “柏家出事了”晏煊诧异地问了句,又很快接道,“我现在可以过去,你在那里等我。”

    岑洺赶忙解释“柏家没什么事,是我自己的想法。”

    “噢好吧。”

    晏煊在那头轻笑了一声。

    岑洺反倒疑惑“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啊。”

    “万一我问了,你考虑完反而不来了。”晏煊这样说,“我现在就过去,马上到。”

    电话那头是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在换衣服。

    岑洺放下手机,一下子觉得自己似乎麻烦了这位男配。

    系统突然警觉他这么上心,不会也是喜欢你吧

    不会吧

    是因为你是魅魔的体质然而当初这个设定是我改属性添上去的,照理说只有表面效果,毕竟你不是土生土长的魅魔系统陷入新的纠结。

    系统出于对剧情崩溃的恐惧,试图摆正岑洺的态度。

    这时候岑洺已经在换衣服了,匆匆忙忙穿上外套和围巾,坐在椅子里等消息,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些许嘈杂声响。

    他还以为是晏煊到了,又觉得不应该这么快,隔着窗户,他瞥见外面驶来了一辆红白的救护车辆,别墅里外的保镖们都出现了,楼下的几个眼熟的佣人和管家也在门边,簇拥着一个人影。

    岑洺心生诧异,夜色昏暗,他看不清中央的是谁。

    他推门走出去几步,刚走到楼梯口,忽地见到楼梯上缓缓走上来了一个年轻男人,手里捏着烟,一星火光隐约掠过。

    黑发黑眼,面目沉静。

    这是柏鸿礼。

    “晏煊说来过来接你。”

    “外面怎么了”

    两人同时开口说话。

    柏鸿礼静了须臾,说“他易感期,回医院了。”

    “很严重吗”

    岑洺下意识地走向窗外。

    救护车已经缓缓驶离,只余下几个佣人和保镖在门内交谈。

    见他脸上有些担忧,这是在担心柏羁远,柏鸿礼反而心情微妙,但嘴上轻描淡写“说不上。”

    说罢,又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晏煊已经和我联系了,他今晚过来接你。”

    他顿了下,问“你想去吗”

    “是的。”

    岑洺想也不想。

    他仍看着窗外。

    月光勾勒着他从眉骨到下颌的弧线轮廓,睫毛垂下来,漂亮的脸上有些忧郁似的忧虑。柏鸿礼看着他这幅模样,心里顿生一些微妙情绪。

    岑洺既担心柏羁远,又不想留在柏家。

    甚至乐意到晏煊那儿去。

    “你的契约需要周良霁同意才能解除。”柏鸿礼思忖良久,又重新开口,“他这几天不在首都星,晚些时候我会联络他。”

    他真的打算帮他解除契约吗

    岑洺讶异“谢谢你。”

    他睁着一双水亮的浅色眼瞳,眼睫很浓,眼中满是惊讶与感谢。

    柏鸿礼在触及他的目光时,很快就移开了视线,去看窗外那轮皎洁明月。这么明亮的月色,几乎让一切都无处遁形。

    晏煊来得很快。

    岑洺站在楼上看他,从车上踏下来的一个年轻aha,戴眼镜,很客气地与柏鸿礼谈话。

    他拖着行李箱往下走时,恰好听见他们的对话。

    帝国大学学生会的会长,晏煊,在原著里是个神秘人物。

    晏煊“如你所想,柏羁远和岑洺待在一起,确实不合适毕竟岑洺应该换个环境。”

    “是吗。”

    “当然。”

    晏煊看起来心不在焉,目光时不时扫向楼上,接着往下,看到了拿着行李箱的岑洺。他很快走上前去,帮忙拿了东西。

    “走了”

    他问。

    岑洺点点头。

    离开柏家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

    柏鸿礼站在门框里,光线很安,他的神色晦暗不明,只有一星光亮从他手里的打火机转瞬即逝这个模样几乎与阴郁的柏羁远重叠。

    “不必回头看了。”晏煊伸手挡着车门顶,等岑洺进去才松了手,“以后你也不会再回来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