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理解成威胁吗”绘琉并非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多半和森鸥外有关吧
或许对于他们而言,自己是个危险的要素,所以要排除掉或者放在自己的手下观察。
原本还不是很确定的事情,这下完全明朗了。
森鸥外肯定知道她身世的部分信息。
“自说自话也要适可而止。”中原中也没有袖手旁观,而是拦在绘琉面前,让绘琉待在自己的身后,俨然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不是开玩笑哦。森先生可是比我还任性的大人,我都为他的任务而伤脑筋。不仅交给我这么麻烦的任务、还不愿意给我加工资很过分的人对吧”
太宰治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绘琉说的。
“那能让我和森先生再见一面吗”绘琉压住中也的手,用眼神示意她没关系的,主动提出要和森鸥外见面的要求。
“啊,那我就打电话给他吧。”太宰治爽快的回应,拿出一个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嘟。
嘟
太宰治把手机开了免提。
“喂,是森先生吗你想招安的人想和你进行交流对话哦。”太宰治对着电话,棕黑色的卷发在昏暗的夜晚之中仿佛能吞没一切光束。
“交流的机会吗这可不行,隔着电话实在是太没有诚意了。我要给予与他们价值相当的礼遇。”接电话的森鸥外微微一笑,手肘撑在办公桌的案上,“我们需要的是面对面交流。”
“你没有必要一起进入港口黑手党。”中原中也劝诫天之宫绘琉,而绘琉摇了摇头。
“我们现在的性命不是在自己手上的,所以只能照做。”绘琉理性的指出了现在两人受控于港口黑手党的现状。
说不后悔是不可能的,明明只是来横滨找哥哥却摊上了这么大的事情,时间线也因此错乱倘若森鸥外知道她的信息,或许会了解她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流血。
她在彭格列的时候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超乎常人的、卓越的实验体也会出错吗
目前,不管是中原中也还是她,都只能答应森鸥外的请求。
“无可辩驳的事实啊。抱歉,把你也卷了进来。”中也捂住额头,最开始让绘琉分开调查就就是不想让她卷进去这种事,没想到适得其反。
让她也进入了港口黑手党视野范围之内。
“这件事和中也没关系。”因为之前绘琉就见过森鸥外,因此绘琉知道就算是中也什么都不做,自己也会被盯上。
对于他们来说,现在是一箭双雕的大好势头。
“那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人就都是我的属下了。”太宰治在两人的交谈话语落下之后,双手合十愉快的宣布。
“为什么我要屈居于你这个自杀小鬼的麾下啊”中也反对得相当激烈。
“我是顺带的吗”绘琉皱眉。
“毕竟一开始你们两个人就一直黏在一起,进入圈套的只要有一人就好了。”太宰治跟绘琉这么解释面上是满不在乎的表情。
像是漫不经心的在逗弄宠物。
事情都到了这种程度,就把真相告诉你吧。仿佛在诉说着这种话。
“你完全没把我当人,性格真恶劣。”绘琉批判太宰治的性格过于扭曲,“你喜欢被绳子绑的爱好也很奇妙。”
“什居然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第一次听到惊天八卦的中原中也顿时露出了什么还有这种事噫,这到底什么人啊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的表情。
太宰治面带友好的微笑极其果断的捂住了绘琉的嘴。
身后港口黑手党的行动成员们看向太宰治的目光也顿时变得微妙起来。
“不要随便诬告上司,这样是很容易在夜黑风高的晚上被割下舌头的。”太宰治慢悠悠的警告,但下一秒就被迫松开了捂住绘琉的爪子。
“你属仓鼠的吗居然还咬人”少年纤细的手指上留下了不深不浅的牙印,太宰治像是推开烫手山芋一样把绘琉扔到中也那边,“还你还你”
“那还不是你做的事情不承认还要堵住我的嘴”绘琉亮出健康的小虎牙,一本正经的对抗黑恶势力太宰治。
“中也,你先去那边吧。我要和最近暂住的人道谢。”
吵吵闹闹的氛围结束之后,绘琉表示自己要回去暂住的人那里道谢,而中也想起织田作之助的身影,点了点头。
他能理解绘琉现在的行为。
黑手党组织还是和好友划清界限比较好,也是为了避免牵连到好心人。
只是暂住一两晚,而绘琉本身不带有危险信息的话,只要告别织田作之助,天之宫绘琉就会成为织田生活中的小插曲。
不会有第二次交集。
但相见和重逢一样,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达成的东西。
绘琉来到织田作之助的家门口,先是按了两声门铃。
叮铃。
叮铃。
一路上似乎有视线在注视着她,于是她专门走小巷,去没有人烟的地方避开这些视线。
叮铃。
已经是第三声了,里面似乎没人。
绘琉只好蹲下来寻找钥匙。果然在门口的地毯凸起处找到了钥匙。
老实说这样有点像入室偷窃尽管和织田作之助相遇才不过短短一天,但真的要离开这里了,绘琉竟然有点难过。
看见她流血后露出慌张表情的织田先生对她真的很好。
越过客厅,绘琉在房间里面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她打开之后,把自己能留下来的所有金钱都当成房费。
织田作之助的纸笔还放在桌上,绘琉就用纸和笔给织田作之助留下了一封信。
织田作之助先生敬启
我是已经找到工作的天之宫绘琉,在此期间真的很感谢你的收留。
现在的工作包吃包住一日三餐有保障不需要风餐露宿,公司的底蕴也很丰厚,所以我现在不得不搬过去。
由于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我只能交钱给你当住宿费。
感谢这一天以来的照顾。
天之宫绘琉敬上。
写完这封信之后,绘琉把笔压在纸还有钱币上,避免被风吹走。拖着咕噜咕噜开滚的行李箱,把钥匙放回原位,走出家门。
港口黑手党最标志性的建筑就是五栋大楼,所以绘琉完全不担心在横滨走丢。
夜凉如水。凄静的夜晚只有绘琉拖着行李箱的声响,现在的她在走来时的路,几乎没有人烟的小道寂静无声。
“一副这样的表情真不像样。”
一个黑漆漆的影子出现在绘琉面前,绘琉下意识的朝前看,发现了太宰治的身影。
血液干涸之后凝固在衣服上,虽说因为夜晚的光线不太显眼,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不同寻常的痕迹。这也是绘琉为什么一直受到注目礼的原因。
“这个明明有你的责任”和太宰治的偶遇有好几次,因此绘琉不意外太宰会出现在这里。
让绘琉感到意外的是,风衣从天而降扑了她一脸。
是太宰治身上的黑色风衣。
从第一次见面时好像就披在身上了。
“最起码做点遮掩吧,不然就要去警察署把你保释出来了。到时候森先生肯定会把事情交给我做。”现在的太宰治履历还算干净,调查先代首领的事件是他的第一个任务。
“唔、嗯”绘琉没有反驳。而是乖乖的披上外套。
两人有一定身高差,太宰治的风衣是黑色长款,让绘琉遮掩事物变得更加方便。黑色与血液的暗红色融为一体,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
虽说绘琉的粉色头发还是太过艳丽显眼,但遮住衣服上的血迹足够了。
“谢谢哦。你对其他人都这么好吗”绘琉不免好奇的问。
但很快,她就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话太莽撞了。
太宰治说出的那就去死吧、和用手指拟做的枪吓唬她到对她开1枪都是对她做过的事情,不管是从明面上看还是内心,面前的太宰治都绝对算不上是传统意义上的好人。
“换个说法,这是对我的补偿吗”绘琉后知后觉的改口。
“只是不想解决更多麻烦的事情。”太宰治简短的一笔带过,没有多耗费口舌多加描述,他鸢色的眼眸扫了天之宫绘琉一眼。
“啊,但是我对下属挺好的。”他似乎是故意这么说的,而后先绘琉一步离开现场。
“”绘琉似乎看见太宰治伸了个懒腰,那双打不起精神的深色瞳眸和黑夜相当的合适。
仿佛融入夜空之色。
绘琉跟上太宰治的脚步,而后在前去港口黑手党总部的道路上分道扬镳。
站在耸立的高楼面前,绘琉先是抬头看了看有几层,而后在楼下询问门卫。
“你好”
这种时候,似乎不能直言我是来找你们首领的。
但她和森鸥外没有留下有用的通讯信息,所以只能从基层问起。
“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这可不是小孩子玩耍的地方。”黑西装的人员看了绘琉一眼,恶声恶气的赶她离开。
森鸥外原来没和人串通好信息啊
那她要怎么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