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黑碰撞前一小时。
“嗨,小家伙们,要谈谈么”
拐角处,浸在黑暗中的黑衣人终于慢慢现出身形。
“贝尔摩德”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曾与其打过无数次交道的柯南瞬间警惕起来,立刻打开了麻醉手表的瞄准镜。
虽说比起预定计划要早交手,但没办法,敌人都舞到眼前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事。
至于纲吉自然也是认得她的毕竟前两天就被柯南他们告知了组织核心成员的代号及相貌,而这位“苦艾酒”更是被重点圈了起来。原因无他,据朱蒂所说,她维持这般年轻的容貌起码二十年有余,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可能也是黑衣组织这么执着于奶嘴的原因纲吉如是推测。
想及此,纲吉也紧张害怕地握紧双拳,随时准备将眼前饶有兴致朝他们招手的女人给击倒。
“不要那么激动嘛如你们所见,我身上什么武器都没有。”
她无辜地举起手,点了点耳上挂着的耳麦,“以及,在我说正事之前,劳烦两位先把这玩意关掉你们的计划早就被朗姆监听了哦。”
此话一出,柯南二人均是一愣。
“所以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
这反倒激起了柯南更高的怀疑。
贝尔摩德勾唇,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沢田纲吉,“你就当是我临时反水了吧。”
反水这话从贝尔摩德嘴巴里说出来那是一点可信度都没有。柯南敛色眯眼,依旧没有放松精神。
何况向来严格遵循组织命令的她怎么可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来谈和无论怎么看目前都是他们占优势
也不排除这是他们的计划,但比起他们两个似乎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少年,还是去找朱蒂他们谈和来的更明智吧
柯南搞不懂。
以及,她刚刚为什么要看沢田纲吉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贝尔摩德双手举过头顶,明明是被动的那一方,却完全看不出她的弱势,“我可以把组织的计划都告诉你们。”
“包括绑在某个人身上的炸弹”
她满意地看着两位少年惊诧地变了脸色,终于肯冷静下来听她好好说话。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
回到现在。
“于是我就吃下了灰原临时给的解药,暂时变回了原样。而贝尔摩德则帮沢田纲吉化成了那个黑衣人的模样,加上斗篷遮挡,没人会发现不对。”
灯火通明的甲板上,众人还在持续淋雨,不过却没有人闲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黑衣人们不知什么时候会醒,至少在警察来之前要控制住他们。
大家边收拾一地的残骸,边担惊受怕地看向正被狱寺隼人的赤焰之剑指着脑袋,可怜但依旧的工藤新一。
“你应该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些。”
狱寺隼人怒视着眼前的少年,伤到十代目的后怕与愤怒如潮水般在他胸中汹涌起伏。他愤恨地扯开嘴角,眼睫上的雨水悄然滴落,“我问的是为什么要让十代目绑着炸弹”
就连一向心大的山本武也罕见的没有拉开火冒三丈的岚守,抱着臂靠在墙边,一言不发。
虽然笹川了平似乎是目前三人里唯一正常的那个,但非常可惜的是,他被山本武支开去把泳池那边的科恩他们给绑过来了,所以现在没人能救他。
余光望去,所有人皆是一副“爱莫能助,自求多福”的无奈表情。
工藤新一大气不敢喘,人都要麻了。没想到刚处理完组织这一大麻烦,紧随其后的就是来自己方的怒火。
当然,他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谁都不希望这么危险的事轮到自己最重要的人来做。
而且经历过下午的“暗恋对象成语接龙”风波后,恍然觉得自己发现了新大陆,终于理清三人关系的工藤新一实在无法腆着脸说出“没关系,这个计划经过我们缜密的讨论,绝对不会出错”这句话。
因为执行这件事的可是他们的他们的
工藤新一语无伦次,非常不想把这两个字说出口。
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飞下去检查是否还有其他礁石未清理干净,迟迟未归的沢田纲吉身上了。
名侦探两股战战,几欲先走。
“是我要求的。”
谢天谢地,救星来了。
沢田纲吉利落地飞上甲板,头顶的火焰逐渐熄灭,又回到了那个亲切温和,且好说话的状态,“所以狱寺君快把那个收起来啦这不关柯南的事啊”
性格切换好快众人震惊。
谢谢你,沢田纲吉工藤新一热泪盈眶。
不知不觉成了在场多个人的救命恩人呢。
但纲吉可无暇顾及这些,他快被狱寺隼人吓飞了,连忙跑过去想把人拉开,结果左腿绊右腿,似曾相识燕归来地摔到了地上。
很难让人相信先前那个能一招轰碎礁石的少年就是他。
“十代目”
只见酷爱滑铲的狱寺隼人飞快地跪到了沢田纲吉身前,在纲吉深感不妙想把人拉起来之际迅速磕头,演奏了一首b为220的“对不起十代目”之歌,是收录到音游里都铁定是魔王曲的那种类型虽然整首歌只有狱寺隼人头撞地的声音。
“对不起十代目我不知道您混在那堆人里面我,我竟然伤到了您我这就剖腹自尽不,还是投海吧”
“诶不用啊狱寺君不怪你的,是我没有跟你们说”
“不,我总归还是伤到您了”
“狱寺君,真的没事,你看我现在不也好好的”
灰原哀默默走到了劫后余生的工藤新一身边,抱臂,“抛开刚刚那奇特的能量不谈,看来你终于也发现了呢。”
工藤新一茫然极了,“什么”
“他们三个的关系。”
“”
闻言,令和年代的福尔摩斯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支支吾吾“你”了半天也没接上下半句话,只能惊恐地看着勾起唇角兴致勃勃的成熟女孩,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比自己先知道。
“既然你搞不明白,那我就来帮你换个思维好了。”
“假设,沢田纲吉是个女孩,例子就举我前两天待在他们家看到的好了。”灰原哀清清嗓子,开始扳手指头,“清晨,狱寺隼人来到了沢田纲吉的卧室,叫他哦不,叫她起床。”
“这,这很正常啊,非常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工藤新一有些不自信的回答,得到女孩一个有些无语的白眼。
“狱寺隼人敲了半天门,没听到里面有声音。他说了一句失礼了后便推门而入,结果在里面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沢田纲吉和山本武二人。”
不是,这你是怎么看到的
迎着工藤新一震惊的表情,灰原哀默了默,继续说下去,“然后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就打起来了。一个嘴里说着混账你怎么敢和十代目睡在一起,另一个说着嘛嘛,阿纲她又不介意”
工藤新一逐渐发现事情的不对,微微张开了嘴。
“这时,沢田纲吉本人有些无奈茫然,所以说我根本不知道山本君你是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的啊”
“这话说完,两个人打得更凶猛了。”
工藤新一沉默了。
莫说沢田纲吉是女孩了,这是个男的都很不对劲啊
恰好在此时,忙着磕头的狱寺隼人没注意到,山本武开始偷家了。他一把捞住了惊慌失措的纲吉,亲昵地靠了过去,“阿纲,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我会很担心的。 ”
“啊,对不起山本君狱寺君也是”
“混账把你的手从十代目肩上拿开”
这对话,简直跟灰原哀复述的一模一样
联想到当时制定计划时自己信赖地拍着沢田纲吉的肩膀,勇气可嘉地说出“那炸弹就交给你了,纲吉君”这句话,工藤新一就一阵后怕。
要是沢田纲吉真出了什么意外,这两家伙还不直接把他的皮扒了
不过话说回来
“呐,纲吉君,”压下“男同竟在我身边”的想法,工藤新一斟酌着开嗓,“可以请你解释一下,你刚刚是怎么把炸弹给拆掉的吗”
在场的其他人闻言也纷纷放下了手上的活,表示好奇。
要知道,粗略扫一眼纲吉身上起码绑着十几个炸弹,从他将炸弹展示给众人看到赤井秀一开枪,可是只过了五分钟不到
而且朗姆那边也能适时检测到炸弹的状态,只要炸弹被拆朗姆肯定会发现,届时他们都得完。
“这个啊”
沢田纲吉艰难地从山本武的怀里探出头来,燃起戒指上的火焰,“其实这是我火焰的特性调和。”
他边解释边将匣兵器纳兹放了出来,“还是多亏了纳兹帮忙啊,所谓调和,就是呃,你们理解成石化就好了”
“你这个小猫又是从哪里拿出来的”
炸弹的问题还没解决,又多出了新的问题呢。
难道跟从魔术帽里掏鸽子是一个道理黑羽快斗思索着,尽管沢田纲吉头上并没有戴着东西。
被当成小猫的纳兹虽然害怕,但还是象征性地“嗷”了一嗓子,来证明自己并不是猫咪。
得到的是灰原哀和小泉红子有些心动的眼神。
“它不是猫咪啦这是我的匣兵器,叫纳兹。刚刚的炸弹就是多亏了它帮忙”
兵器
“那你刚刚发出的那个能量光束呢”
“那个是我的火焰”
众人不理解,但他们明白了一件事
还是别问了,问了就会有新的问题,将会形成永远都问不完的永动机。
很难想象这几个男孩身上竟藏着这么多秘密。怪不得先前商讨计划时,狱寺隼人总是摆出一副不屑烦躁的表情,这并不是他自满,而是他们确实有这个傲纵的资本。
这还真是讽刺啊,他们为之奋斗了多年想要搞垮的组织,就这么被这几个少年轻易解决了。
实力差距太过悬殊,他们一个人单挑几十个人都没有问题。
这么一想,之前遇到的很多事都能说得通了。工藤新一摸着下巴,思绪飘到几天前同样有组织行动的事件上为什么本该出现在酒店内的炸弹会在河里爆炸,是因为沢田纲吉把它给运了过去。
他身上沾着的泥土就是最好的证据。
那再往前推推的咖啡厅炸弹事件恐怕也和沢田纲吉有关了吧
真是不可思议。
“我还有最后一件事想问你。”
赤井秀一睁开眼眸,定定地看着沢田纲吉,“你究竟,是什么身份”
被称作十代目、拥有惊人的神奇力量,怎么也查不到的身份,以及手上价值不菲、象征自身权利的戒指沢田纲吉究竟是什么势力的老大呢
所有人都很想知道。
殊不知,这个问题沢田纲吉根本不敢回答。
试着带入一下,你眼前站着fbi、cia以及日本公安,压迫感十足地问你是什么身份而你,是里世界未来的教父。
纲吉快要窒息了,疯狂摆手,“我,我真的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啊”
“说的没错,纲吉君只是个高中生哦。”
突然,空气被撕裂,竟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纲吉愣住了,条件反射地转头,“咦伽卡菲斯”
伽卡菲斯推了推眼睛,迎着众人震惊的目光朝纲吉露出一个微笑,“嗯,我来接你们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