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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娱乐圈31
    童岁啊了一声,完全没有听懂江辞宴的言外之意。

    “还有什么吗”

    江辞宴低着头不回答,压低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更加不好接近了,身上的气压让人几乎喘不过气。

    但只有童岁感受到他上药的动作格外的轻柔,怕弄疼他,甚至指尖都在颤抖。

    童岁的皮肤细嫩又受了伤,碰到一下就忍不住嘶了声。

    药膏蹭到了江辞宴的手上。

    童岁一愣,他已经做好准备被江辞宴再数落一次了,但江辞宴却仿佛没有看见,动作更轻地替他上好了药。

    江辞宴将剩余的药膏放进了自己的口袋,叮嘱道“记得别碰水。”

    童岁只能捧着手乖乖的应了声,看着做到一半的面条,“那现在怎么办啊。”

    江辞宴淡淡瞥了他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还想继续给池星宇做吃的”

    童岁心虚地低下头。

    继续做当然是不现实的,但也不能让人饿着肚子吧。

    旁边的节目组都有些着急了,还做什么做啊,只要他开一句口,要吃什么都立刻送过来。

    江辞宴将衬衣的袖子卷了两折,露出流畅有力的手臂线条,“我也没吃饭,正好一起了。”

    童岁微愣,“你来”

    他记得江辞宴不会做饭,之前去超市还拿了学做菜的书。

    江辞宴嗯了声,“这几天学了一些,不算太熟练。”

    但至少比童岁烫到手要强。

    他重新取出冰箱里的鸡肉化冻,另一边则是准备配菜,洋葱和香菇以及一些配料。

    江辞宴真的要自己下厨

    深知他身份的节目组一行人都有些难以置信。

    江辞宴常年位居高位,就算此时站在厨房里,也有种从容不怕,仿佛是在会议室中。

    他手上的刀工并不出色,但他足够沉稳,耐得下性子慢慢料理。

    童岁抱着手在旁边夸道“你自己看书就学会了,好厉害。”

    见到童岁的注意力被江辞宴吸引了去,池星宇莫名心里有些酸涩,这就很厉害了吗

    他也不是做不到。

    这和游戏里的做菜全然不同。

    但完全没有概念的池星宇满脑子都是这很难吗

    他丢下一句,“我还有事先上去了。”

    童岁啊了声,他转头就看见池星宇急匆匆已经上了楼,小声嘟囔道“他能有什么事啊”

    池星宇回到房间,关上门的声音让另一张床上的钟熠啧了声。

    但他并没有理会钟熠,而是径直靠着床打开了某个教学软件,全神贯注的看了起来。

    钟熠看了眼他这幅样子,皱了皱眉,翻身继续补觉。

    池星宇对这些东西没有兴趣,他从来不会强迫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所以他才会逃脱禁锢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

    但这次却不一样。

    他脑海里闪过童岁刚才烫到手的样子,如果他能学会做饭,就不会让童岁再又受伤的风险了。

    钟熠完全不知道池星宇在干嘛,也没有想要了解的念头,直到他美美的睡够了之后,才发现池星宇不在房间了。

    他臭屁地打扮了一番,才慢悠悠的下楼。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一楼的厨房的灯光却是亮着的,钟熠定睛一看,居然不是别人,而是刚才在房间里不知道在干嘛的池星宇。

    钟熠走了过去,“你在做饭”

    池星宇连头都没有抬,显然也没有功夫理他。

    这却让钟熠产生了危机感。

    他肯定是要做给童岁的,不是都说抓住一个人的心要先抓住他的胃吗

    池星宇这招也太心机了。

    不行,他也得学。

    于是钟熠挤了过来,学着池星宇的样子开始切菜。

    池星宇皱起眉头,“你做什么”

    这是什么学人精。

    钟熠理直气壮道“怎么的,厨房是公用的,我做我的你管得着吗”

    池星宇“”

    他的确管不着。

    因为走神,他不小心用刀在手上碰了个口子,血瞬间冒了出来。

    “啧。”

    池星宇轻皱着眉头,随手抽了张纸压在伤口的位置。

    但他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虽然他看外表是那种漫不经心什么都不在乎的人,但对于成绩或者荣誉却有着很强烈的好胜心。

    “你还是去处理一下吧,”钟熠站在旁边,“万一血滴到菜上就不好了。”

    池星宇“”

    于是池星宇草草给手上绑了个创口贴,就继续钻进了厨房,埋头苦练。

    过了没有一会儿,就传来钟熠的惨叫,他捂着手,“好疼,快点帮我喊医生”

    池星宇扫了一眼,反唇相讥“继续喊吧,多喊两声估计伤口就愈合了。”

    “你也太毒舌了吧,”钟熠松开手,“我还是第一次切到手,当然会很紧张。”

    虽然他的伤口没有流什么血,但这也是牺牲的标记啊。

    钟熠嘴上抱怨着,但看池星宇还没有要离开厨房的意思,也跟着耗到底了。

    他才不会认输。

    周斯远带着些许疲倦回到小屋时,推开玻璃门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有什么东西烧糊了吗”

    旁边的工作人员都向他投来了求救的目光。

    谁能想到这几位大爷忽然和做饭杠上了,偏偏谁都劝不动,他们都开始后悔这一季没有请做饭阿姨了。

    周斯远朝着厨房走去,就看到如同战场般惨烈的画面。

    “你们”

    他不确定地开口,“是节目组又安排了什么任务”

    冤枉啊

    节目组有泪哭不出,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周斯远放下自己的东西和外套,走进厨房,“你们愿意的话,我可以简单给你们打个样。”

    不然这么折腾下去,今天的晚餐应该是吃不成了。

    而另一边的二楼。

    童岁和江辞宴回到房间之后,江辞宴就拿出了电脑开始工作。

    按照原本的剧情他虽然参加了这档节目,但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了,而不是像这样办公。

    童岁站在原地。

    想着要不去别的地方待会儿,不要打扰到江辞宴好了

    江辞宴似有所感,忽然抬起头,“我在这会影响到你吗”

    童岁啊了声,“没有没有。”

    江辞宴道“那你想做什么就做,当我不存在就好了。”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童岁就在床边坐了下来,打开了电视。

    他随手点了一个评分不错的电影。

    因为顾忌到江辞宴还在旁边,所以把声音往下调了调。

    这种独处的氛围让童岁稍显紧张,他回头看了江辞宴几次,确定对方没有被自己影响到,这才放心地看起了电视。

    江辞宴那边正在开线上会议。

    公司的高管都打开了摄像头,而江辞宴这边关着摄像头和麦。

    大家都能猜出来大概是什么情况。

    说起来他们知道江辞宴要参加综艺的时候,是完全不相信的,更别说还是一档恋爱综艺。

    他们印象里的江辞宴高冷,不近人情,决策力强,目光狠辣,是个很好的团队领导。

    而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各个公司之间忙碌,生活围绕着工作转,很少像是现在一样开线上的会议。

    在他手下干过几年的员工都很清楚,江辞宴绝对不会对谁如同对待童岁一样。

    虽然在节目里和其他人对比起来不明显,但已经是突破了他的底线了。

    会议进行的很顺利,江辞宴时不时会通过打字来发表自己的看法。

    他对着电脑,但余光一直有在注意童岁。

    童岁原本还能坐得端正,过了一会儿就没骨头似的歪倒在床上,像只懒洋洋的猫。

    电影播放到一半,他就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闭上了眼睛,还保持着靠着床头的动作。

    最后干脆裹着被子半靠在床头。

    这个姿势短时间不会不舒服,但要是一直这么睡过去,脖子就不用要了。

    江辞宴敲击键盘,“今天的会先开到这。”

    发送后,他合上电脑。

    他起身朝童岁走去,摁掉了还在播放的电视。

    童岁似乎没有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闭着眼睛,发丝随着侧头的动作遮住了额头。

    却露出了一截白皙如玉的脖颈。

    江辞宴盯着那儿的创口贴看了一会儿,伸手用指腹轻轻摩挲,镜头只能拍到他的背影和青筋凸起的手背。

    他的动作慢条斯理,却莫名有种涩气。

    就像是好戏开场之前,总是会有一段黑幕。

    充满了仪式感。

    忽然,江辞宴收回了手,握住了童岁瘦削的肩头,将人平整地放倒在床上并且悉心地盖好了被子。

    弹幕一阵失望。

    这怎么忍得住的啊。

    我还以为会看到和第二季一样的劲爆场面。

    江辞宴转过身来,淡淡的扫了眼摄像机,他走过去,随手找了块布将镜头盖住。

    我又瞎了有什么是不可以让我看的吗

    快放我出来

    童岁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睡过去的。

    醒来的时候电视已经关了。

    江辞宴依旧坐在电脑前面,但自己身上的被子盖得很好,应该是江辞宴帮忙的。

    童岁撑着身子坐起来。

    江辞宴听到声音转了过来,“我没有吵到你吧”

    童岁摇摇头。

    江辞宴拿出了用剩下的药膏,朝他招招手,“过来再上一次药。”

    童岁哦了声,掀开被子走过去,顶着一头睡乱的炸毛站在穿戴整齐的江辞宴的面前,乖乖地伸出手。

    江辞宴握住了他的手腕。

    因为在键盘前面长时间的敲击,手指泛着凉意,就像是一块冰贴了上来。

    童岁的手指颤了下。

    就听见江辞宴问“手还疼吗”

    其实已经不怎么疼了,要说起来疼的话,童岁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颈侧的那处痕迹。

    “脖子有点疼。”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早就没感觉的印子忽然刺痒有些疼,并不严重但也没法完全忽略。

    冰凉的膏体涂在他的指尖,唤回了童岁的注意力。

    江辞宴垂着眼睫,细细地替他上药,“可能是闷着了,把创口贴摘了吧。”

    虽然隐隐觉得江辞宴会讲这句话有些奇怪,但童岁还是没有多想,就把创口贴给撕了下来。

    江辞宴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如果童岁现在照一照镜子,就会发现那枚痕迹新鲜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重新加重过,覆盖掉了原本印子。

    上完药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下楼了。

    童岁鼻尖动了动。

    “什么味道啊”

    那种很诡异的在食物的香气里夹杂着奇怪的焦糊味。

    他看到厨房里站着钟熠和池星宇的时候,心道不妙,好在看到已经回来的周斯远,莫名安心了不少。

    童岁全当那两人是去打下手的,直到晚饭开始的时候,他看到餐桌上多了几盘面目全非的菜。

    他大概可以猜到发生了什么。

    池星宇在童岁的对面坐下之后,用手撑着脸,状似无意地扫过童岁的脸,视线定格在他的脖子上。

    奇怪。

    他留下的痕迹有那么明显吗

    童岁的皮肤容易红,随便碰一下就看着很严重,池星宇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心里起了怀疑但又没法印证。

    这时,钟熠兴奋地把自己亲手做的菜也端了过来,毫不客气地放在童岁的面前,“快尝尝我做的可辛苦了还切到手了”

    他说着展示自己的伤口,像是一条被欺负了要找主人摸摸的傻狗。

    在他后面的池星宇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

    “没人逼你这么做。”

    钟熠道“你还说我呢,还不是你先开始卷的。”

    逼他也跟着卷。

    童岁的视线跟着看过去,池星宇莫名有些不好意思了,他倒没有想要像钟熠那样邀功,毕竟他做的东西自己心里有数。

    童岁看到了他手上缠着的创口贴,“你也切到手了”

    池星宇卷起手指,把伤口藏起来,对这种犯蠢的事情只觉得丢脸,“这点伤口算不上什么,我不像钟太子爷一样娇贵。”

    被踩了一脚的钟熠道“你以为谁都是你啊,流了那么多血都不用处理,被烫了那么多次都不喊”

    “你给我闭嘴。”池星宇打断他的话,黑发下的耳朵隐隐涂上了一层薄粉,“谁有你说的那么笨手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