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你下毒不成反被毒,是她的问题,但是你们不该在里面下地狱锁魂散真是可惜”
“今日,我便放过你,至于你刑飞白是吧你知不知道地狱锁魂散会让一个人筋脉寸断”聂阳双眸暗沉,不急不缓的语气像是淬了毒一般。
筋脉对于修仙之人来说,重要的程度不亚于丹田,筋脉断裂,就算是恢复,随着修为提升,会变成一个巨大的隐患,他们比普通人更要容易死在雷劫之中。
邢飞白看着聂阳的目光都是害怕,他咽了咽口水,嘴硬道“只允许她下毒害人,不允许别人反击你这种人,简直就是修真界的败类。”
聂阳冷笑一声,一松手,邢飞白落在地上,聂阳掏出一块白色手帕,仔细擦拭着手指,眉宇间带上几分厌恶。
手帕在他的手中化成尘烟,他这才缓缓开口“等你到达我这个修为,你才有资格定论什么叫做修真界败类。”
宋子兮所做一切,全是不得已,她从未想害人,怪只怪天道,聂阳绝对不允许,她受到天道以外的伤,就算是天道,若是伤了她的性命,聂阳也会罔顾规则,与天道斗上一斗。
“我捧在手心的徒弟,下毒伤她,是要付出代价的。”聂阳甚至手都没有抬起来,邢飞白便已经漂浮在半空中,紧接着,底下竟然冒出明黄色的火焰,就算是距离远的那些人也能够明显感觉到灼烧,更别说邢飞白。
“住手”邢飞白关系素来和宋凌瑶要好,宋凌瑶也没想到邢飞白会在里面下地狱锁魂散,虽然她和宋子兮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她不是不想让宋子兮死,但她却不想因此连累其他人。
她知道,邢飞白恐怕是为了给自己出气,才给宋子兮下毒的。
自从天一师叔给她说过之后,宋凌瑶便压下心中对宋子兮的恨意,和想杀宋子兮的心。
至少现在的她还不行。
刚才,宋凌瑶才真正感受到聂阳的恐怖,天一师叔在他的手中也撑不下五招,更何况是她才练气六层。
“放肆,何人敢在我华阳宗撒野。”远处飞过来四五个人,一身灰黑色的道袍,站立在半空之中,道风仙骨,看着聂阳的目光杀意凛然。
聂阳轻轻一挥手,几个人加注在他身上的威压顷刻间化成尘烟。
为首之人是华阳宗宗主尧义,紧随其后五个人都是各个门的门主,修为在修真界名列前茅,不然也不能将华阳宗发展成修真界第一宗门。
“啊啊啊”邢飞白浑身滚烫,最接近火源的地方已经被烧焦,空气中都蔓延着糊味。
这种酷刑,邢飞白险些晕过去。
聂阳才懒得和几个人废话,见驾着的人烤得差不多,灵力将邢飞白身体笼罩,灵力化作一枚枚细小的刀子,将邢飞白外表的筋脉全部割断。
“啊好疼,宗主救命”剧烈的疼痛将邢飞白的理智一点点消磨殆尽,他哭着看着宗主尧义,狼狈不堪的模样,哪儿还有刚才嚣张的模样。
“今日若是让他在我们华阳宗撒野,我们第一宗门的脸往哪儿放,若是都保护不好自己宗门的弟子,以后谁还敢来我们华阳宗。”尧义神色冷凝,严肃的脸上可见凝重之色。
天一真人的修为在华阳宗,仅次于他而已,却被眼前之人一招打成重伤
明知到可能不是对手,但是尧义也会拿出自己的态度。
晴空万里瞬间乌云压顶,闪电在云层之中凝结,雷声宛若龙吟一般,刺耳震撼。
聂阳抬起头,目光中划过一抹冷光。
尧义为分神期巅峰,其他五个人分神初期,一起向聂阳发起攻击。
宋凌瑶见此,连忙上前,准备将邢飞白从火架上放下,只是她才靠近,火焰将她伸过去的手烧得通红,表面的皮肤隐隐开始冒油。
明明和六个人对打,聂阳却丝毫不慌不慢,还分神地朝着宋凌瑶的方向看了过来,嘴角微挑“你不用白费力气,想救他,你只能打过我。”
原本尧义想趁着聂阳分神的时候,对他暴露出来的弱点攻击时,聂阳一掌便将尧义打飞出去。
旁边四人,受到灵力的波及,都后退几步,面容带上几分不正常的苍白之色。
“天天一真人对上他,不仅没有伤到他半分,现如今,宗主和五个门主共同联手,竟然都不是他的对手。”
“据我所知,宗主他们都是分神期的修为,跺跺脚都会引起修真界晃动的人”
“他到底是谁竟然应对得游刃有余,我甚至有种莫名感觉,他好像没有出全力。”
旁边的弟子都在导师的带领下,远离战斗的中心,但还是能够隐隐看到聂阳他们对战的情况。
所有人都被聂阳的修为惊到。
分神期强者的对决,灵力的暴动,若不是有低阶的保护阵法,估计他们会被撕成碎片。
就算是有保护阵,外面传来的气息也足以让他们心悸不已,这是何等强大的修为,难道他已经修炼成仙
最终尧义几个人不敌聂阳,被打倒在地。
“嘶宗主他们输了”
“好恐怖,刚才的灵力,若不是躲得快,我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在和阎王爷喝茶了。”
聂阳随意拨弄玉扳指,转过身,宋凌瑶神色惨白,而她的双手已经被烤成火炭,额头大汗淋漓,还真让她触碰到了邢飞白,但是那又怎么样。
聂阳一挥手,宋凌瑶飞了出去。
紧接着聂阳将邢飞白从火堆上提上来,笑容冰冷而又诡异,“原我是想杀了你的,但是我觉得这样做太没有意思,修士最在乎什么呢”
“是躯壳不不对,是灵根吗好像也不是,丹田又或者是筋脉呢”慢悠悠的话语,潜藏着无尽的危险和杀意。
他手指中的灵力进入邢飞白的体内,灵力一点点在邢飞白身体之中游走。
一点点将自己找到的地方说给邢飞白听。
原本意识涣散的邢飞白,双眸蓦然瞪大,这一刻,他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尤其是对上聂阳似是而非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