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过些日子就要走了,但老伯的生意得一直做。今天帮了他让混混记恨他,明天我们不在这个老伯怎么办”
皮皮听完,沉默了。
他只是觉得这个老伯伯很可怜,没有想太多。
安叙吃完,摇了摇头。
归根结底还是附近管理人员的不作为,管理层面出了问题就说明这个社会的根子都是坏的。
这个世界需要除掉的是恶魔吗安叙不这么觉得。
就算最后把恶魔杀光了又怎么样,人民不幸福,各种负面情绪上涨,恶魔依旧会出现。
第二天前往大厅翻找着之前无人处理的b级单。
没人接的原因很简单,就是钱少。
能做到b级的恶魔猎人都是不缺钱的,自然看不上这样的单子。
自己这几天做完再走吧,就当感谢那老大爷出手资助了。
安叙在前台接完,询问着前台小妹
“如果我去其他城市生活,再接任务是不是要走手续”
“你要走了”
小妹着急了。
恶魔猎人这个职业其实根本不缺人,但c级以上的猎人就稀少的不行。
好不容易多了一个,这会儿要走了吗
“嗯,我朋友都在外省,和他们一起组队。”
“好吧。”
前台小妹耸耸肩,继续说
“你多久去啊我先给你把手续办了吧。”
“过几天就去,没事,不着急。”
说完后,安叙正要走,被前台小妹拉住。
“诺,这个肩章,你戴上吧。”
“嗯”
安叙接过肩章,上面是一个圆形图案,里面有个b字母。
“我看你没有办猎人等级章,给你去办的,戴上吧。”
“好,谢谢了。”
安叙对她笑了笑,把肩章黏在肩上,提着箱子出了大厅。
这次她依旧坐公交,司机经常碰见恶魔猎人,习惯性的看了眼肩章。
“哎b级恶魔猎人还坐公交啊。”
忍不住新奇的说道。
安叙拎着箱子站在后方。
这次和之前都不太一样。
之前不管是坐公交还是走路,人家最多看一眼就不看了。
现在看到她的肩章就忍不住盯着她看,眼中带着崇拜。
无论是什么样的社会,都是忍不住慕强的。
下了车站后,安叙前往地点。
是窑区。
窑区的负责人是个风尘的大姐,接到电话通知有人接单时,别提多高兴了。
“是猎魔大人不来来来,这边请”
大姐笑得满脸褶子,她们这舍不得钱,出得是最低的价钱,所以都快一年了,都没人来处理恶魔。
那块地之前也没什么生意,所以她们也就懒得管了。
偶尔会死几个酒鬼,不过和她们有什么关系呢
大姐高兴的是,等安叙处理完恶魔。
那一块地方又可以做生意了。
虽然少,但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带路。”
安叙带着黑色的口罩,面无表情的说道。
“哎哎,好勒”
一路穿过去,昏暗的小巷,接客的女孩子们站在路边暗黄的路灯下。
个个浓妆艳抹,衣领开得几乎裸露,但依旧盖不住脸上的疲惫。
安叙闭了闭眼,叹口气。
跟着走到巷子深处,大姐指了指里面
“大人,就是这儿了啊,人家就送您到这啊。”
“嗯。”
安叙随口答应道,从箱子里拿出恶魔雷达。
一般在这种区域,生成的恶魔估计只有一种。
情魔。
情魔的特点,会变化性别,还有样貌。
男人看见了,就会变作女人。
女人看见了,就会看见男人。
而且还都天生拥有一对洁白的双翼,让人很容易放下戒心。
一进去,安叙什么都没看见。
但是手里的的雷达狂响。
察觉到背后有一阵风,于是转身。
样貌俊美的男人张开双翼,浑身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姿势像要拥抱自己一样。
如果是其他人,第一时间都以为天使降临了。
但安叙不是其他人。
右手速度极快的从胯上的刀壳里取出长刀,劈向情魔。
情魔含情的瞳孔瞬间竖起,抽身一转。
但还是被安叙刺中了翅膀,纯白的羽毛被粉色的血液晕染。
安叙不得不承认,情魔真的很美。
也是很难纠缠。
受伤的情魔懒得勾引安叙,五只手指长出黑色的尖甲,冲向安叙。
翻身躲过,反手用刀刺了过去。
也被情魔躲开。
这家伙反应太快了。
但幸好,情魔会飞,却不会远程攻击,只能近身。
翅膀受伤的情魔飞得摇摇晃晃的,眼神愤恨的盯着安叙。
安叙也懒得耗下去,追着它就是戳。
最后飞不起来的的情魔趴在地上,一双水波荡漾的双眼就这么看着安叙,眼里全是乞求。
安叙面无表情的给了它一个痛快。
死掉的情魔终于恢复了本体的模样。
一双翅膀。
很好笑,最纯洁的白翼居然是情魔的模样。
安叙装进袋子里,走出巷子。
“解决了吗大人”
“嗯。”
“哎,往前面走就出去了,我就不送啦大人。”
“嗯。”
安叙看着风尘大姐急忙的赶回自己的“岗位”。
“在偷看什么”
见大姐走远后,安叙回头对着不远处的空房子说道。
从里面钻出来一个小女孩,看起来才十几岁。
“你是女人吗”
女孩盯着安叙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是。”
“女人不是只有让男人开心,才会有钱用吗”
“并不是。”
女孩大大的眼睛就这么盯着安叙,好像在接受刚知道的消息。
“谁告诉你,伺候好男人,就可以有钱用”
安叙摘下口罩,看着小女孩说道,
“姐姐们都是这么告诉我的。”
“她们是骗你的。”
安叙没有多说什么,提着麻袋往街道外走。
小女孩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跟着她。
一个喝完酒的男人,醉醺醺的走到这边,看见面容姣好的安叙,淫笑着说
“哟,这怎么还有个这么标致的小妞来陪哥玩玩,哥有的是钱”
说着,就要搂住安叙的腰。
安叙抢过他手中的酒瓶,砸在地上。
“你个死娘们,敢砸老子的酒”
刚说完,就感觉脖子一阵温热。
安叙用啤酒碎片毫不犹豫割断了他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