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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第33章
    老公突然不行了怎么办

    时姜在浏览器搜索出来的结果无非是男人性功能方面的缺陷,但她看祁见浔之前的状态也不像是这方面有什么问题的,相反,他的状态好的很。

    不管是持久度还是技术,在时姜看来,两人都是最合拍的。

    总不能两人这十多天没有那档子事,他就突然不行了吧

    时姜把这个想法ass掉。

    难道是嫌弃钱给的少了

    这个念头只在时姜脑子里出现了一秒,便被她打消了。

    祁见浔白给都愿意,怎么可能嫌钱少

    墙上钟表的时针直逼零点,偌大的卧室里只亮了时姜这边床头的一盏台灯,暗黄的灯光被半透明的灯罩笼罩着,只映出了些微薄的光。

    时姜之前也没觉得自己一个人在房间会显得这么孤寂,卧室安静的针落可闻。

    深夜里越是安静,时姜就愈发忍不住胡思乱想。

    祁见浔对她的突然冷淡,她都忍不住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不够了;还是说他腻了自己,就正好借着她提议他换个房间睡这个借口,分房睡

    要不然,她都这么主动了,祁见浔怎么会拒绝自己。

    时姜搓了搓脸,一张小脸上满是烦躁,越想越心烦。

    点开手机,又忍不住在搜索框里询问。

    老公突然对我没兴趣了怎么办

    这次给出的结果比较多。

    什么沟通交流增加夫妻的亲密度。时姜觉得这是屁话,她不是个喜欢坦诚布公交流心得的人。跟祁见浔在一起这么久,就从他喜欢自己却不说这件事上,他也不是个喜欢交流的性子。

    两个不善于沟通的这能擦出什么亲密度的火花

    还有什么工作压力大导致的性欲下降。时姜也没看出祁见浔工作有多么忙来,他管理长盛这么大一公司,要压力大早就压力大了,何必等到现在。况且,她刚刚进书房的时候,书桌上的电脑关着,文件整齐的摆放在一旁,看着连动都没动过,他哪是在工作,那样子明明像是在发呆摸鱼,哪门子的工作压力大

    时姜继续往下滑动着手机屏幕,在众多的文字里总算找到了一条相对来说比较符合的。

    夫妻之间缺少情趣。

    细细想来,两人的每一次,祁见浔大多数都是在照顾着她的感受,不管是她喝多了他陪着自己胡闹,还是说他一声不吭的去横店找自己,一直都是他在主动。

    两人在情事上从来也只是为了满足彼此的欲望,这种事情随时兴起随时做,没什么准备,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花样。

    所以,祁见浔是不是觉得太索然无味了

    时姜忍不住调出手机的前置摄像头,仔细端详着屏幕里的自己,又朝外扯着领口,低头看了眼还算是引以为傲的胸,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的,祁见浔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还要什么自行车

    时姜愤愤的关上手机,又随手按掉了台灯。

    他愿意睡书房就睡书房,惯的他

    很明显,祁见浔今晚应该还是不会回卧室的,但时姜还是没有睡得太熟,半夜醒来摸了摸身侧的位置,褥面泛凉,显然是没有回来睡过的迹象。

    直到第二天早晨醒来,时姜都没有见到祁见浔。

    微信上只发来了一句去上班了,再无其他。

    梁程屿今天回帝都,下午的飞机。

    时姜和他约好了下午见个面,拿回自己的包包。

    她提前找了家隐蔽的咖啡馆,梁程屿来的稍晚了些,风尘仆仆的。

    说到底,这还是他们俩第三次见面了,即使一起玩了几次游戏,见了面相对来说还是略显生疏。

    梁程屿的合同快到期了,他也没有自己开工作室的打算,简黎是他师姐,劝说的话听得多了,搞得他也有点想签来华业影视了。

    对面坐着的很可能就是他未来的老板娘,梁程屿便和时姜说了这件事。

    时姜对这种事也给不出什么意见,祁见浔工作上的事她没掺和过,也不懂。梁程屿现在跟她说无非是想让她在祁见浔面前提前打个照面,说道说道,时姜也乐意承了他的人情。

    “对了时老师,我听师姐说你和老板闹别扭了,别不会是因为我吧”梁程屿抿了口咖啡,开玩笑般说。

    几次接触下来,他能感觉得到祁见浔对他似乎有些敌意。

    如果说星光盛典上他扶时姜,祁见浔看他的眼神是在说没眼力见,那么前几天的生日宴上,准确的说祁见浔看他就像在看情敌。

    他可不想,还没进公司,就先把老板得罪了。

    还没有签华业,就已经叫上老板了,梁程屿很聪明,一句话就把彼此的身份地位及关系撇开了。

    时姜想到祁见浔那个死样,又是一阵心烦意乱。

    她摇摇头,对梁程屿的话没上心,总不能嚷嚷得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感情不睦了。

    不得不说,梁程屿待人接物,礼貌周到,彼此交流着也舒服,让人很容易对他产生好感,但也仅仅是朋友之间的。

    梁程屿还要赶通告,两人没聊太长时间,也怕被狗仔拍到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绯闻,喝完咖啡便先后离开了。

    祁见浔最近两天在公司也没什么效率,常常是一发呆就好一会儿。就说咖啡打湿的文件,就已经好几份了;开会时员工说了什么,他也没听进去多少,面无表情含糊得评价了,员工战战兢兢的以为是自己哪做的不合老板心意了。

    以往祁见浔心情不好,开会时都会劈头盖脸的骂,嘴下绝不留情,但像这次这么反常的,还是头一回。

    许是员工都意识到了老板反常,以为是憋了什么大招,一个个的安静如鸡,办公室里也不敢大声说话,甚至大多数都开始自愿加班了。

    陈则也不禁纳闷,以往祁总心情不痛快都是和夫人有关,可夫人不是都回家了吗,祁总的心情怎么比夫人没在家还要差劲。

    难道是沪市那天两人吵架还没和好

    意识到这一点后,作为目睹到整个过程的当事人就是很慌,非常慌

    办公室里,祁见浔落地窗前而站。

    头顶,是一望无垠的碧蓝天空,万里无云;脚下,是一眼望不到头的车水马龙,渺小如蚁;楼对面,是同样高度的高楼大厦,可以俯瞰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他站在最高的位置,看似仿佛拥有着一切,可连他最想拥有的都得不到。

    西裤的口袋里传来消息推动的声音。

    隔了两秒,祁见浔才摸出手机,是自动推送了一条关于时姜的微博通稿。

    看着标题里出现的熟悉的两个名字,祁见浔觉得刺眼极了。

    胸口像是被人狠狠的锤了一下,闷痛感汹涌着,随即朝着四肢百骸蔓延。

    他不在家,他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见面了吗

    悬在屏幕上的指尖不受控制的抖动着,停留了几秒后还是点了下去。

    通稿的完整标题是梁程屿下飞机与时姜咖啡厅见面,两人疑似交往

    照片里,两人面对面而坐,面上都挂着笑容,俊男美女,甚是养眼。虽然没有什么特别亲昵的举动,可能是狗仔拍摄的角度问题,两人对视的含笑眸子中,仿佛都是暧昧的拉丝,甚至有一个镜头里是梁程屿在往时姜面前推甜品,动作自然。

    讨论量和热度还不是很大,但关注着时姜恋情的网友却一直蹲守在吃瓜的第一线。

    时姜男朋友的身份这就暴露了就这

    梁程屿谁啊没听过

    时姜的恋情这就解了,这么简单

    楼上的都傻吧,戒指和项链时姜都不想爆出来的样子,怎么可能会领着男朋友去公共场合,怕自己不会被拍到吗显然就是异性朋友见个面,媒体就是捕风捉影。

    两人都是我喜欢的演员,救命我觉得他们俩好甜啊想嗑

    我不管,我就是觉得两人很配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粮食c

    眼神拉丝好带感救命我已经脑补了一千字的小黄文了

    祁见浔猛地滑动屏幕,退出微博,手机被他一气呵成的扔到了一旁的真皮沙发上。

    喉结狠狠的上下滑动着,因为用力,脖颈和下颌的线条紧紧的绷着,唇角抿成了平直的弧度,眸光中席卷而来的寒意如冰封住的燎原,压抑着里面的蠢蠢欲动的烈火。

    心口的位置仿佛被人反复的捶打着,不知疲倦,起初的闷疼感过后,只蔓延开了一片麻木。

    天边晕染开的霞光藏进了峰峦中,最后一丝光亮也被黑暗所取代了。

    祁见浔不知保持着这个姿势站了多久,天暗下来,他也如同整个人卸了力气般,被击垮的只剩下了一具躯壳,苟延残喘的支撑着已经被撞击的支离破碎的心。

    手机里进来过几次电话,微信里也有消息,祁见浔都没管,摸黑拿了外套和手机就离开了公司。

    回到俪江别墅时,别墅里黑湫湫的,没亮灯,显然是没人在家。

    祁见浔站在门口迟迟没敢进去,他怕时姜没在家,更怕她此刻和梁程屿在一起。

    站了良久,他才动了动。

    门滴的一声开了锁,祁见浔推开门,玄关处的光线暗到勉强能视物。

    他回身正准备关门时,一只脚触到了他的腿弯

    祁见浔身形一僵,一时没敢动,心脏刹那间高悬。

    偏偏那只脚还不老实,脚指头捻着他的膝盖,随后顺着他裤线的位置上移,缓慢且流连。

    那一刻,时间仿佛都被拉长了,昏弱暗昧的空间里只余下彼此细微的呼吸声。

    脚趾还在动,直到搭在了祁见浔劲瘦的腰侧。

    时姜声调缓缓,“粉丝都说,我这双腿要是能勾在哪个男人腰上,是他八百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说完,长腿微勾,用力。

    祁见浔随着她的力道转过身子,不等男人看过来,时姜已经双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她本来就坐在玄关的柜子上,此刻直接借力跃到祁见浔身上,另一条腿紧随着也勾住了他的腰。

    处于本能,祁见浔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

    掌心触及到的是她光滑细腻的脊背。

    祁见浔指骨微僵,手背瞬间浮起明显的青筋,他这才意识到时姜的整个后背都是裸着的,只有一条细细的带子横亘在蝴蝶骨下方的位置。

    “”

    他垂眸,借着门外映进来的清透月光,看清了时姜胸前明显的起伏以及黑色的真、透、睡、衣

    时姜被祁见浔看得面颊发烫,顶了下他的额头,硬着头皮嗔道“见浔哥哥,你看哪呢”

    “”

    如果说昨晚她暗示的不够明显的话,那么现在,就算是个瞎子也知道她的意图了

    时姜眨眨眼,祁见浔还呈抱着她的姿态半点没动。

    给点反应啊不然她很尴尬的

    这难道还不够情趣

    时姜咽了口唾沫,搂着他脖子的力道又紧了几分,她身形凑近,亲了亲祁见浔的唇。

    还没反应

    就在时姜准备继续深入时,祁见浔动了,抱着她大步朝卧室走去。

    时姜忍不住挑挑眉。

    小样,还不是拜倒在了她的情趣内衣裙下

    随着衣裙的晃动,及窗外朦胧的光线,祁见浔大致的也看清了怀里的小妖精的衣着。

    胸口以下的部位真真是薄薄的一层纱网布料,清凉的很。

    直到祁见浔把她放到床上的那一秒,时姜都能感受到男人指骨的紧绷,然而下一秒,身上一沉。

    覆盖下来的不是祁见浔的身体,而是他扔过来的杯子。

    “”

    时姜懵了一瞬,凝眸瞪着眼前的男人,“你什么意思”

    祁见浔俯身拂开了她脸上的碎发。

    时姜不解,不知道他在矜持个什么劲儿,“你这都不上”

    很明显祁见浔在绷着,他神情隐忍且痛苦,指腹揉了揉时姜的眼尾,哑声说“乖,别闹。”

    随后起身,快步朝外走去。

    “祁见浔”时姜出声喊他,显然是被落了面子气急了,直接脱口,“你是不是不行”

    祁见浔只脚步微顿,但没停。

    客厅里要亮堂的多,大片清透月光洒进来,祁见浔倚靠在沙发背上,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颓废状态。

    他觉得自己很矛盾,时姜也很矛盾。

    他心里矛盾的快要精神分裂了,也嫉妒死那个被时姜喜欢的男人了。

    更做不到心安理得、毫无顾忌的和时姜暧昧。

    口袋里的手机还在响,祁见浔拿出手机。

    喻朗见浔,出来喝酒

    定位地点

    祁见浔斟酌片刻,打字来了

    时姜自己在床上躺了好半天,这口气都没咽下去。

    最后她脱下那身破衣服,随便团了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

    祁见浔真的是把她的面子往地上踩,还顺便捻两脚。

    她甚至觉得这次的屈辱比祁见浔硬逼着她喊老公那次还要大。

    这件事已经一马当先的排在了她记仇本子的第一

    时姜真的不痛快,身心都不痛快。

    所以她打电话跟祁开扬吐槽这件事时,这个没良心的发小都在笑话她。

    时姜简直是火冒三丈,这辈子受的气加起来都没这次的多

    自己还偏偏和祁开扬讲理,“你看看我这腿,我自己看了都硬,祁见浔居然都没反应他还是男人吗”

    “这让我很没面子”

    “我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他了”

    “噗”谁知,祁开扬还在那边说着风凉话,“你硬一个我看看。”

    “”

    时姜咬了咬后槽牙,阴恻恻道“你是不是想死”

    “我错了错了”祁开扬立马求饶,求饶还不正经,“小婶婶我真的错了。”

    平时没喊过小婶婶,现在喊,时姜觉得祁开扬就是成心气她的

    之所以现在还没被气死过去,可能是想要有机会咬死祁见浔,两人同归于尽

    祁见浔到酒吧包厢的时候,丁封已经喝的酩酊大醉了,抱着个酒瓶子说着胡话。

    他在抬了抬下巴,问喻朗,“他什么情况”

    “失恋了,”喻朗拍了拍他身边的座位,示意他坐下,随口问“你怎么了,瞧着脸色也不好”

    祁见浔在旁边坐下,随手捻起一酒杯闷了口,哑声说“我也失恋了”

    “”

    喻朗下意识睁大了眼,以为是吃了什么不得了的瓜,“你不是都结婚了么,这还失得哪门子恋”

    祁见浔抬高手臂,腕骨倾斜出好看的弧度,手背的青筋浮现,连续灌了两杯酒后,他烦躁的拧着眉,“她有喜欢的人”

    指尖擦着上端的眼镜框按压着眉骨的位置,随后单手把眼镜摘了下来,鼻梁的位置被压出浅浅的红痕。

    他恍然想起了时姜高中那会儿有段时间总是和祁开扬小声的嘀嘀咕咕,偶然经过时,不小心听到了几句。

    少女时期的时姜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托着腮,和祁开扬诉说着少女心事,“他戴眼镜好好看哦”

    “戴眼镜的男生太有魅力了吧”

    呵梁程屿是戴眼镜的。

    当时说得就是他吧。

    就因为她的一句话,可笑的是,自己从那时开始就戴起了眼镜。

    酒味略苦,顺着喉咙进腹,五脏六腑都是苦的了。

    心尖泛着苦意,又蔓出一片酸楚。

    喻朗拍了拍祁见浔的肩膀,问“现在还联系吗”

    祁见浔闷闷点头。

    “他们两人都有那意思吗”喻朗又问。

    祁见浔愣住。

    仔细回忆着自己所看的时姜和梁程屿接触的细枝末节,似乎双方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

    就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在闷闷不乐的吃着干醋

    时姜高中时喜欢过梁程屿,是不是仅仅是在高中时。

    那她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喜欢了

    喻朗一看他的表情,就猜出了什么,像个过来者的身份开解着祁见浔,“你看看,你看看”

    “你想知道什么你就问她呗,不想让他们接触就说呗,你是她合法丈夫,做什么都合情合理,我觉得时姜也不是什么特别不讲理的人啊。”

    喻朗跟祁见浔碰了个杯,给祁见浔传授着当个五四好老公的经验,“就以我跟我老婆的经验为例哈,我这么几年也琢磨出了一些个和媳妇儿的相处之道。”

    “什么”

    “就拿吵架为例,横竖都是你的错,就算是她错了也是你错,那就认错呗,一大老爷们耍什么小性子,是吧。”

    “还有,别跟女人讲理,有时候她们也知道是自己错了,但拉不下面子来道歉,有时候吵架后跟你说个话啊或是什么的,那意思是在跟你和解,人给了你台阶就赶紧下,别给脸不要脸。”

    喻朗说到了兴头上,嘴没停,“我觉得吧,有时候还是跟老婆哭一场的好,哭一场比什么都好使立马原谅你”

    祁见浔忍不住捏着眉心。

    想到时姜接连几次主动,都被自己拒绝了,

    他长叹一口气,“那给了好几次台阶都没下怎么办”

    “”

    喻朗咋咋舌,一脸无语样,“带不动带不动。”

    而后又提议道“要不你哭吧。”

    已经醉得稀里糊涂的丁封都忍不住朝祁见浔看过去,一脸麻木,“”

    祁见浔“”

    这晚,祁见浔没在酒吧待到很晚,也没喝太多酒。

    叫了个代驾,就回了俪江别墅。

    他觉得喻朗的某些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但当然不包括他提议的哭一把。

    别墅里静悄悄的,卧室的房间也黑湫湫的。

    显然时姜应该是睡下了。

    被喻朗开解了一番,心情没那么烦闷,他想着,也的确是该和时姜谈一谈。

    祁见浔没开灯,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掌心按压在卧室的门把手上,用力,门没开

    祁见浔眉心稍拧,再用力,门确实没开。

    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时姜把门反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