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刚想说什么,袁睿淡淡玩味的眸光瞟了过来。
“怎么了?噎住了?“
夏薇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就会装,你继续装。
“快吃饭吧,瞧你,最近都瘦了。“袁睿轻拍着她的肩,温和地叮嘱。
夏薇低眉阴了他一眼,而袁睿只是没看见一般,淡笑转开。
霍春对于袁睿的体贴可是全看在了眼里,打趣着自己的女儿:“微微啊,你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能找到袁睿这样的男人!“
夏薇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一顿饭吃完,袁睿的手机来了,他接住只说了一句就起身推脱说有事要离开了。夏薇扭捏地站在病房门口不愿离开,侥幸地问道:“我想留下来陪我妈一起守着我哥……“
袁睿回头直视着她:“你说什么?“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说,我们走吧!妈你一个人也要注意点,明天会安排哥转院到我工作的市区医院。“
霍春满面笑容的送别自己的女儿,一点挽留的意思都没有。这让拼命给她眨眼间的夏薇,几乎眼抽筋。僵硬地被袁睿拉着离开。
出了医院大门,夏薇便迈开步子,气呼呼地走开了。
“喂,蠢女人车在这边儿,你想干嘛去?”袁睿收起了绅士的笑意,换上了一副痞子的语调。
夏薇气呼呼地扭头,她看到那男人,站在那栋半新不旧的医院楼下,半个身子处在阴影中,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你怎么能跟我妈说我是你未婚妻,等我们合约结束,这让我跟我妈怎么解释?”
袁睿优雅地捋了下刘海道:“怎么解释是你的事,我没必要考虑那么多,我觉得我今天做的挺到位的,你觉得呢?
“你!“夏薇气的抡起小拳头,一拳砸在那人的胸口,”你……你怎么这么无赖。“
她都快被他气死了,他今天是表现的很到位,装得她差点都信以为真了。可就因为他的装,让她母亲数落自己固执,不懂事,要他多担待,还当着他的面,简直让她难堪。他这个披着羊皮的狼。
她两只乌黑靓丽的眼睛嗖嗖的往外喷着火星子,一拳又挥了过去,她不是粗鲁的女人,可是这个男人,却是有让她变得粗鲁的能力。
大手一把攥住了她抡起来的胳膊,向着怀里一带,夏薇纤秀的身形被他一下子扯进了怀中。
强烈的男性气息瞬间扑面而来,夏薇大脑片刻间空白,继而,挣扎起来。
“力气留着晚上再使,不然晚上你会没劲的。“袁睿的手轻而易举地就束了她的两只手腕,声音柔和,语调竟像是对待一个正在撒娇的让人头疼的孩子。
夏薇恼怒因子一滞,她正愣着,袁睿已将她的身形ding在了车身和他之间。一个吻随即落了下来。
直到额头上传来温软微凉的感觉,夏薇才算是醒过神来,她气呼呼地瞪视着眼前的男人,身子不安分地挣扎起来。如果不是双手被他控制住,她一定会狠狠地擦擦自己额头上被吻过的地方。
袁睿却是一只手撑在了车身上,俊颜拉近,与她呼吸相闻。他黑眸灼灼,府视着夜色下,那张因为急恼而泛红的脸,这是他的女人,让他迷恋的女人。
他高大的身形将她圈在车之间,两人气息缭绕,这么近的距离,这么aimei的动作让夏薇的脸颊一阵阵发烧。
“我……我不想回去……“夏薇好半晌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透着倔强。
“怎么?你是怕回去兑现你的诺言?放心,今晚我会很温柔的。袁睿那十二分宠溺的声音低低地滑过耳膜,夏薇看着眼前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一时间竟然有些失神。
回到别墅,夏薇就躲进了浴室。
“喂!你到底还要洗多久?“袁睿站在浴室门口烦躁地问着。
夏薇躺在浴缸里,吹着窗外拂过来的凉风,肆意地玩着泡泡。对于门外的喊叫声充耳不闻。她才没那么傻,把自己当成肥羊一样,洗白了送进狼口里。
就是要急死你,慢慢等吧!
听着外边不耐的喊叫声,夏薇心情愉悦地哼起了歌,温热的水温柔的包裹着肌肤,洗去了一身的疲惫与酸痛。
她就不信她洗上三个小时,他能等她三个小时,说不定等她洗好澡他就困了,睡着,那自己就可以安心地睡个好觉了。
夏薇美美的想着,边伸手去拿肥皂,缭绕的水雾中,她好像看到什么东西在动,定睛仔细一看,当即发出一声惨叫。
尖利的惨叫声划破宁静的夜色,客厅沙发上眯眼假寐的袁睿被惊得差点从沙发上滚下来。
他想也不想就往浴室冲去,呃,门是被反锁着的。
尖叫声还在持续,袁睿怒骂声音,飞奔上楼拿了备份钥匙冲了下来。
打开浴室的门,只见一条黑白花纹的眼镜蛇直立着颈腹正从打开的窗口一点点悠向浴缸。袁睿上前,出手快如闪电,一下捏住了蛇的七寸,用力一抖然后摔了出去。
眼镜蛇啪的被摔到墙上,骨节全散,掉了下来死了。
袁睿解决掉威胁,扭头看夏微,只见她脸色铁青,目光呆滞,已经吓傻了。
“喂,你没事吧?“
夏微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发抖,不可制止的发抖。
袁睿皱着眉头,脸上闪过担忧,拿起浴巾一把伸手把她从浴池里捞出来,横抱了出去。感觉到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袁睿不由加快了脚步。
夏微紧紧抓着他的衣领,抖得更加厉害。
袁睿把她放在床上,担忧地问:“微微你没事吧?说话。”
夏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受了严重的惊吓,心脏是特别脆弱的。各种被压抑着的不良情绪顿时如决堤的洪水倾滞而出,一发不可收拾。
天知道,她夏为是最怕蛇的,看见蛇腿都软了,何况今晚差点就咬上她了。
夏微扑倒他怀里,哭的眼泪鼻涕一把全揩在他的衣服上。
袁睿再一次的领教了夏微惊天地泣的哭功。他不善于哄女人,特别像夏微这种水做的女人一样。
“好了好了,别哭了,蛇已经被我摔死了。”
“呜呜呜……”
“不准哭,再哭我把你扔蛇窝里去。”
“呜呜呜……”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别哭了。”
“呜呜呜……”
“你到底怎样才不哭?”袁睿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安慰着。
“你答应今晚不碰我,我就不哭。”
“………………”袁睿脸顿时沉了下来,不过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
“好了,你先起来收拾收拾,我先去查看下为什么会有蛇进来。”袁睿看着自己惨不忍睹的白色衬衫袖子,沉着脸掰开她紧握着自己衣服的手。
她的头发还是湿的,浴巾散散地披在身上,chunguang外泄,曲线诱人,袁睿喉头一紧,忙起身出去了。
门口004们早就因动静,候在了门口。
袁睿冷着脸,目光凌厉看着地上的蛇问道:“怎么会事?这里怎么会出现眼镜蛇。”
为首的001捏起蛇,看了会回道:“这蛇像是被圈养的,应该是有人故意买了眼镜蛇放进来的。”
“呵呵,是吗?竟然有人敢在我的地盘爬放蛇,给我查!”
“是!”
回到房间,夏微已经睡着了,累了一天,她的确是困了。
袁睿轻手轻脚的shang床,躺在了她的身旁,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看着她微张着的小嘴,滴着口水时,嘴角不自觉弯了起来。身边有这么一位女人在身边,未免不是一件乐趣,袁睿想着。
睡到半夜,夏微做噩梦了,也不知道是在一个什么地方,到处都是蛇,花花绿绿,大大小小,都往她的脚下爬过来,她被蛇包围着无处可逃,吓得直跺脚,走开走开,死蛇走开……
睡梦中的袁睿冷不丁地被人踹了一脚,直接从床上滚了下来。他立马醒过来,狼狈的爬起来,趴在床沿一看,这死女人跟发羊癫疯似的,两腿乱蹬,两手乱挥,模样甚是骇人,看得他额上青筋直跳。
他堂堂袁氏集团少总裁,竟然会被一个蠢女人给踹下床……
“夏微微!”袁睿怒不可支,怒吼道。
“半夜三更你发什么疯?”
被他一声怒吼,夏微总算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大喘气着,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
袁睿气急败坏:“你把我踢下床了。”
“…………”
“我不是有意的……”
“那就是故意的了。”
“…………”你大爷的,不要得理不饶人,都说了不是有意的么,做噩梦又不是我自愿的。
“摔你哪儿了?我给你揉揉不就行了吗?“夏微翻了个白眼,接着小声嘀咕:”真是的,一个大老爷们,摔一跤怎么了,又摔不死。”
袁睿膛目结舌,这个蠢女人,把自己踹下床还变得她有理了?丝毫没觉悟到自己犯下的错误。
袁睿一把掀开被子,把她捞过来,翻身就将她摁在了身下,口气危险道:“你给我听好了,我才是你的爷,你只是我bao的chuang伴,你再敢挑衅我的底限,别怪我收拾你。”
“收拾收拾收拾,你就知道欺负女人。”夏微只觉得浑身的血气直往上涌,忍不住发飙。
大半夜的,自己做了噩梦还心有余悸,就被这个小气自私冷血无情就会欺负女人的男人欺负,才是一件让人忍无可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