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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虚情和假意
    “废话少说,看剑。”说着鲍辉就挥剑向凌无辰攻去。

    由于凌无辰将墨阳剑放在客栈里,便只能赤手空拳地与其对战。虽然形势对他十分不利,但鲍辉却始终未能伤他分毫。

    凌无辰随手自地上拾起一根树枝,在挡下鲍辉攻击的同时,树枝也被鲍辉削掉了一半,只是切口的位置十分尖锐。

    凌无辰反过来利用它将鲍辉刺得满身是洞,鲍辉的粗气喘得越来越重,体力严重不支,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多,他深知再这么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凌无辰杀死。但他想逃,却根本找不到机会。

    随着凌无辰一记刺杀的动作,鲍辉的胸口被树枝直直地穿透过去。鲍辉看准凌无辰神情松懈的瞬间,自怀里掏出一纸包白色粉末洒了出去,凌无辰虽在粉末飞出的瞬间屏住了呼吸,但却仍旧吸入了少量的粉末。

    凌无辰只觉得有阵轻微地眩晕感,可就在这一瞬间的功夫,鲍辉却不见了。凌无辰沿着血渍追到了冯府,可此时的冯府却是禁卫森严,武林高手数十人,如果贸然冲进去,只会引起一场血战。

    凌无辰虽有信心一举除掉冯维先,但此时梁峄下落不明,让他不敢妄动。更何况鲍辉被他一剑穿心,必死无疑,他又何必自找麻烦呢?于是,凌无辰决定暂时离开,静观其变。

    而鲍辉的确是逃回了冯府,也的确奄奄一息,说不出半个字来,但冯府不知从哪找来了一位名医,来为鲍辉治疗。那名医虽不能治好鲍辉,却也能暂时让他将遗言说完。只是现在鲍辉却是昏迷不醒,想要让他说话,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让他清醒过来。

    所以,自这天开始,冯府全府禁卫。

    冯维先一直徘徊在鲍辉房间的外室,就等着他清醒过来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虽然他有预感到是谁做的这件事,但现在他没有十足的把握,并不能轻举妄动。

    虽然他很想去找凌无辰算帐,但布公公千叮咛万交待,叫他不可以冲动坏事,不能落人话柄,一定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得到那副画。

    之前,他也曾派人去偷过,可找来找去找了几天都没有找到,如今只能以结亲为目的,光明正大的劫持祝小蝶逼得祝家父子就范,原本这计划非常完美,可是谁叫到祝家这两父子如此固执,甚是还请来了杀手助阵,这叫他如何不心急呢?他必须马上将祝小蝶娶进门。

    凌无辰没有回客栈,而是去了祝家,与祝远山、祝老丈一起商量对策。只是他并未告诉他们梁峄失踪的事,而冯维先因鲍辉的事,相信也不会这么快找上门来。再来梁峄是他的王牌,不到万不得已,相信他不会轻易撕破脸。

    凌无辰只是将桑柔的计划告诉了祝远山一家人,而祝远山和祝老丈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也终于赞同了这个计划,决定应下这门亲事。可祝元山仍有些不放心,事情真的会顺利吗?万一情况有变,他岂不是毁了女儿的一生?

    “贤侄,这真的能行吗?”祝远山一脸阴郁,用李代桃僵之计,真的可以了结此事吗?

    “伯父放心。您与我父有八拜之交,小侄绝不会害小蝶的,此计保证万无一失。”凌无辰再次承诺,他一定会将这件事解决,并且还要永绝后患。

    “远山,你就放心吧。这次我叫无辰来,就是为了蝶儿的事。”祝老丈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着说道。

    “只是连累了桑姑娘。”一提起桑柔,祝老丈不免心生愧疚。她是位好姑娘,而且与此事无关,就这么将她牵扯进来,着实有些对不住她。

    “老爷子不必挂怀,桑姑娘不会记恨您的。”凌无辰宽慰地道。

    “凌大哥,请受小蝶一拜。”一直听着他们讨论的祝小蝶,不知要如何表达自己对凌无辰的感激之情。

    “不必多礼,”凌无辰双手将祝小蝶扶起,“只要你能幸福,就是给我最好的谢礼。”

    梁峄明白,凌无辰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小蝶。他更知道凌无辰与小蝶情同兄妹,并无其他感情。否则,他也不会如此感激凌无辰。

    当凌无辰离开祝府回到客栈时,却找不到桑柔的影子。问及掌柜,只知她在未时便已离开客栈,却不知是去了哪里。

    冯府的偏厅里,桑柔正坐在那边闲闲地喝茶吃糕点,这可是上好的西湖雨前龙井,不多喝点就太亏了。这糕点也是桑柔最喜欢吃的黄金糕,甜而不腻,软而不粘,入口即化。听说做这糕点的师傅以前可是御厨,告老还乡后定居在饶州府,后被冯府用重金聘下,做了冯府的大厨。

    这么好吃的黄金糕,理应再多吃几块。可是她茶才喝了几口,糕点才吃了几块,冯维先就笑着走了进来。

    一番客套之后,桑柔便将祝府同意这桩亲事的经过告诉了冯维先。之后,桑柔便对即将进行的下聘之事,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冯府家大业大,聘礼自是少不了,但这数量却只能是精,不可多,多则俗。祝家是书香门第,所下之聘不再贵,而在稀,在奇。

    冯维先听了桑柔的话,连连点头:“桑姑娘说的极是,此事就拜托桑姑娘了。”

    “员外爷不必客气,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我这就去准备准备,改天便将下聘的礼单交给员外爷过目。”说着,桑柔便起身准备离去。既然一切都已说定,她也无需再留下来,而且,昨天那一夜的折腾,她到现在还没有舒缓过来。

    “桑姑娘用过晚膳再走也不迟啊?”冯维先很自然地提出邀请。

    “不必了,多谢员外爷的美意。”桑柔婉言谢绝,她现在对冯维先更是无半点好感,不仅如此,与他在一起,桑柔也总是觉得特别的累。

    冯维先其实并未有真心邀留的意思,脚下的步子也未放缓,直至将桑柔送出大门外,他才又道:“桑姑娘,还是用过晚膳再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