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和我的同学一直在讨论怎么办,这学费退还是不退?我们处于一个两难的境地。”本报关于美国檀香山大学在美国败诉,同意退还提出申请的学员学费的报道见报(见本报7月14日报道《洋“野鸡大学”国外臭国内香》)后,不断接到该校在中国各地学员的电话,很多学员都表示自己非常矛盾和痛苦。此外,本报报道中没有提及的一些美国大学的学员也纷纷打来电话咨询:“我上的这所学校是不是也是‘野鸡大学’?”
“我感到快疯了!”上海学员张某说,“如果退学,即使我拿到4万元人民币,但这件事给我造成的创伤是无法弥补的。”
澳洲“野鸡”打假专家和美国远程教育与培训认证委员会负责人都认为“国是‘野鸡大学’的富矿”,“野鸡大学”盛行中国的事实令人反思。中信息闭塞、体制畸形而导致社会和雇主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我们阔内有的时候是逼良为娼的做法!”中国人民大学顾海兵教授说话毫不,客气。他认为,这是我们的体制逼的,有些人不得已而为之。比如说招聘一上味‘小得大学生不可,非得硕士、博士不可,非得洋博士不可,有的人不看能力,同样是博士——“海龟”和“土鳖”,就非得要“海龟”。国内往往没置各种各样的门槛,所以有些人没办法,只好想方设法弄这么一个学历,弄不到正规大学的,弄一个这样的对付一下。
与留学热相对应的,是国内的择校热。
对家庭来说,孩子的教育已经成为一种具有高回报率的投资行为。越来越多的家长竭尽全力要把孩子送进重点小学,因为这就等于一只脚跨进了重点中学,而重点中学则是孩子能够进一步接受优质教育的保证。
有家长抱怨:“为什么我的孩子要输在起跑线上?这不公平!”也有家长坚持,在中国目前重点学校资源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择校没有错。
北京市小学新生开始报名,不少家长为让孩子挤进名校“绞尽脑汁”,几所名牌小学则费尽心思破解家长“招数”,俨然上演了一场艰难的攻坚和防御战。
为挤进“门”,家长们不遗余力,把户口转到离好学校最近的亲戚朋友家,以期划片入围。因为拥人的学生“超员”,北京一所实验小学的老师做家访,竟发现8个学生家的门牌号码,是学校附近一条马路边的厕所。
择校热甚至传到了国外。
目前,亚裔在一些美国名牌大学中的比例远远高于其在人口中的比例,在纽约的一些特殊高中里,亚裔学生几乎占了一半。一些受过良好教育,有着令人羡慕的工作和社会地位的华人,当然希望自己的子女比自己更有出息,做人上人;而未能出人头地的华人,则把心血花在下一代身上,指望在子女身上实现自己未能实现的目标。因此,绝大多数华人在子女的教育上都舍得投资,也肯花时间和心思。学区的好坏是一些华人购房时的首要考虑因素,他们宁愿在其他方面节省,也不惜花高价在好学区置下房产,好让自己的孩子能上个好学校。而一些来美国时间不长,经济实力尚不雄厚的新移民,就想出了借用在好学区的朋友的地址让孩子跨学区上学的变通办法。但是,此类事情一多,难免引起学校当局的警觉。过去只要学生家长提供可证明住址的电费单据就可入学,而现在校方还会派人登门调查。
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林毅夫说,“野鸡大学”红火的一个社会原因是因为我们这个社会推行的是文凭主义,把学历看得太重,加之这种供需矛盾,所以给“野鸡大学”提供了生存的土壤。而对于择校热来说,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在一个唯文凭上的社会里,中国教育“急”火攻心,种种病症皆由此引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