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队,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呢?”
“想多了不怕,就怕想不到啊!”孟少辉说道,“先说杨玲的案子,从我们掌握的线索来看,凶手极有可能是华斯艺术院校里的人,而且这个人和杨玲也应该很熟悉,或者杨玲有些什么把柄在凶手的手上,否则那一晚杨玲就不会因为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酒店,扔下王志一个人。还有就是从凶手移尸到礼堂这一点来看,凶手不可能是校外的人,因为移尸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在那么晚的时间里,根本不可能从正途通过校门进入到校内,也就是说凶手只有可能翻墙进入校内,可如果只是凶手一个人还好说,但在那种时候他还带着一具尸体,要想从校外进入校内可以说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更何况校内还有保安巡逻,由此判断,凶手很可能就是在校内杀了杨玲,然后再移尸到学校的礼堂。”
“杨玲是在晚上22点到23点之间遇害的,而尸体被搬到礼堂的时间是在死后4至5个小时之间,也就是凌晨3点到4点之间,杀人和移尸之间的间隔时间这么长,如果凶手是校内的人,那藏尸就是一个关键。”
“没错。”孟少辉点头道,“虽然时间很晚了,但是凶手也不可能随便找个地方藏尸,更何况在杨玲的尸体上还有被捆绑以及死前伤害过的痕迹,也就是说凶手一定会有一个非常安全的地点供其行凶,然后等待时机再移尸。”
“这样看来凶手就很有可能是学校的老师了,因为学生大都住集体宿舍,而老师的教师宿舍却都是独立的。而且老师对学校的环境肯定也是非常地了解。”
“学生也有可能。”孟少辉补充道,“以案发的时间来看,学校的教学楼肯定是空无一人的,凶手完全有可能把杨玲引到教学楼某层的女厕所,然后行凶。要知道,学校的保安大都是男的,再加上深夜的教学楼空荡而且安静,如果保安巡逻,那脚步声一定会很轻易就在整幢楼里传开,而且保安巡逻也都只会留意教室,厕所一般都会被忽略,更何况是女厕所。”
“嗯,有道理,可是孟队,你说的这些只能证明凶手是校内的学生和老师的可能性非常大,但是和他们身上生前受到的伤害有什么关系呢?”侦查员不解地问道。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凶手是校内的学生或老师,那么杀杨玲可以说非常地容易,知道她的手机号也不足为奇,但是宋文早就已经被开除,而且手机号码也不知道换了多少个,那么凶手是如何在杀害杨玲后就马上找到了宋文,并且将其杀害的呢?”
“孟队,那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就是杨玲身上那几处生前造成的伤口极有可能是凶手实施的严刑逼供,目的就是让杨玲说出宋文的下落,因为以杨玲和宋文间的关系来看,她非常有可能知道宋文的住处,否则的话如果宋文换了手机不告诉她,那她就等于找不到人替她联络那些有钱的男人了,而宋文也一定会和杨玲保持着密切的联系,毕竟宋文就是靠介绍女人给那些有钱人,然后从中赚取介绍费过活。而当杨玲说出宋文的下落后,凶手才将其杀害,然后在尸体上发泄愤怒以及移尸。”孟少辉大胆地猜测着,虽然大胆,但却也合情合理。
“孟队,按你这么说,那宋文身上的几处生前造成的伤痕难不成也是凶手在严刑逼供?那也就是说凶手还要继续杀人?”
“不会吧?从杨玲身上得到宋文的下落,那从宋文的身上凶手想知道谁的下落呢?”
“宋文说白了就是个拉皮条的,如果凶手真想从他身上得到谁的下落,那也不外乎是那些个通过他和女大学生搭上线的有钱男人。”
“对了,有查到杜雨寒和宋文间有联系吗?”孟少辉突然问道。
“暂时还不清楚,没有找到宋文的手机,他现在用的是什么号码暂时还不清楚,之前那些通过宋文认识杨玲的男人虽然都提供了宋文的联系方式,但是那些号码都已经停机了,我们已经将那些手机卡交给相关部门调查了,暂时还没有结果。”
“还有,从杨玲的通话记录中发现的宋文的号码也已经关机和停机了,也就是说宋文很可能是在遇害前刚换了手机号码,还没来得及使用就遇害了,而凶手拿走手机以及电脑硬盘,就是为了增加我们调查的难度,拖延时间,以方便他的行动。”
“孟队,你还是怀疑案件和杜雨寒有关吗?”
“应该不会吧?如果说杨玲的案件和杜雨寒的自杀案有关还能说的通的话,那宋文应该和杜雨寒的自杀案没有关系吧?杜雨寒自杀的时候,宋文早就被开除了,他知不知道杜雨寒自杀还是一回事呢!”
“是啊!而且杜雨寒的同学和老师都说她是一个听话的好学生,她怎么会和宋文那种拉皮条的人扯上关系呢?”
“这话是没错,不过我始终认为杜雨寒的自杀案有些蹊跷,她自杀的原因是什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的呢?还有她在自杀前几个月往银行里存的钱是哪儿来的?而杨玲被凶手杀害又移尸到礼堂的舞台上,那里又是杜雨寒自杀的地方,这又该如何解释?而杀害宋文的凶手很可能和杀害杨玲的是同一个人,那么行凶动机是什么?又为什么要用那么残忍的方法?还有,到底是谁给那名记者寄去了匿名信揭露了话剧剧本创作的真相,最主要的是在信中还提到杜雨寒的自杀很可能是杨玲用了某种卑鄙的手段导致的,而就在真相被揭穿的当晚,杨玲就遇害了,从时间上来看,太过巧合了。表面看来杜雨寒的自杀案和这两起凶案的确没有什么关系,但实际上杜雨寒的自杀案却像一根线似的零乱的缠绕在案件上,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线头在哪里而已。”孟少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