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术进行得相当顺利,手术后切片结果皆大欢喜—肿瘤是良性的。
我们对屠春开的关心让他感动万分,我们几乎每天都去医院看望他,送去的花篮水果几乎把他埋葬,只把这小子感动得发誓诅咒,今后再也不收我们酒钱。
其实,我们才不在乎他那点病灾,我们关心的是医院给予病人的护理情况。
只可惜,不是每次都轮到斯特拉坦小姐照顾我们的同胞。
谈论这位女护士成为看病人时的主要话资,春开的脑袋似乎与他的油锅木柄没什么区别,住了20多天院,对护士小姐的资料掌握得极其有限。
克里奥帕特拉-斯特拉坦,21岁,罗马尼亚人,柏林圣保罗护士学校留学生,实习护士,住所不详,爱好不详,主要活动场所不详,甚至连年龄也是靠猜度得出的。
半个月后,屠春开出院,两个月后,他已经完全康复。
德国冬季漫长,二月初仍是整日大雪纷飞,没什么事好做,一帮人都泡在“兔儿爷”酒家瞎扯,关于死神兔子的话题又被提上桌面。
“死神还是每夜来勾魂……动过手术后,我起不了床,再也没亲眼看过,但我肯定,还听得见那兔子在走廊上轻微的蹦跳声……第二天,就有人被拉进停尸房。”
一名身材姣好、身着一袭黑衣裙的女孩走过我们身边,大家依旧眼随人转的目送她消失在餐厅大门。
那一瞬,我突然得到某种启发,正色说道:
“老屠,那位女护士有问题!”
一句话把大伙儿的目光全从大门拽了回来。
“你们注意到没有?那女孩头发丝棕黄色的,但眼睛却是红的,简直跟兔儿爷没什么区别。”
“去……”大陈推了我一把,“女孩子长期值夜班,睡眠不足,眼球发红有什么不正常?”
“好吧,你们知道,为什么医生护士都穿白大褂吗?”我转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