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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老董被双规了(上)
    老董有点喝多了,一个人将近喝了一斤五粮液,他踉踉跄跄来到了卫生间,手扶着墙壁,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喉咙里,使劲的掏了掏,感觉就好像拔出了一个塞子,肚子里的东西争先恐后的从嘴里涌了出来,他感觉自己的喉咙似乎要被什么撑破了似地,但是随后感觉耳朵里嗡嗡的声音立刻停止了,眼前模糊的景物变得清晰多了,原来喝多了一吐也是这么爽啊!他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卫生间,来到了水池旁边,先洗了洗手,然后用手掬起凉水,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抹了好几把,感觉好受多了,抬起头从镜子看见晓云站在自己的身后,她在镜子里看着他,从目光中看出了深深的焦虑和担心,老董咧咧嘴,露出了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晓云将老董扶了出去,坐在三楼的茶室里,要了一壶茶,给老董倒了一杯让他醒醒酒。“你这样值得吗?拿到你非得这么做才行吗?”晓云不住的埋怨老董。老董的眼睛是睁非睁,端起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但是没有放下,在手里来回的转着,眼睛盯着茶杯,语气幽幽的说道“云云,世界上有些事情出于的你的本意并不想去做,可是迫于现实的压力你不得不违背自己本心去做,也许这就是生活吧!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有人也许选择本心的自由,但是他只是获得了精神上的自由,而现实上的物质自由对于他来说是可望不可及,例如说我现在喝的五粮液,一瓶快顶上我半个月工资了,但是我依旧能喝得起,再例如我家的女儿上的是市里最好的小学,而他们的子女只能就近入学没有选择的余地,再比如说我现在有车能接我上下班,不用寒冬腊月里在顶风冒雪,不用再酷热暑月里炎晒雨打,我可以坐在车里感受着或温暖或凉爽的空调看着那些曾经像我一样的人,骑着自行车踽踽前行,此时的我也许会点着一根烟悠闲地为他们叹上两口气,所以你要想获得更大自由必须要反放弃自己内心里的小自由。”

    晓云摇着头似乎用一种不相信的眼光看着他,觉得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是不可能的事情,老董看着晓云的样子笑了起来“呵呵是不是吓坏你了,我告诉你,我刚才说的全部是假话,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确实是肺腑之言,男人活在天地间,就是要证明自己比别人强,男人胯下一条卵,临死也要面朝天,说实在的你感受过一个又一个不如你的人超过了你,而你却在原地不动,干着急没有办法时的心情。”他没有等晓云回答,自顾自的说道“我有,我在原地看了整整八年,这八年的心情你能理解吗?孤独彷徨无助,时刻还要承受别人的鄙夷和他们的颐气使指以及他们的盛气凌人,有时候我恨不得将那些人打翻在地,然后再在他们那张张臭脸上蹭上我鞋底的泥土,但是我知道这样做只会让他们怕我,而不是让他们尊敬我,我总要有一天站在你们面前,让你们个个都仰视我,所以我想证明我董柏言不比你们差,你们会的我都会,你们不会的我也会,所以在这八年里我学会的低调做人,在这八年里我学会了逢迎拍马,在这八年里我学会了请客送礼,在这八年里我学会了当面说一套背后做一套,在这八年里我学会了暗箭伤人,在这八年里我学会了是我在学校里都没有学会的东西,在这八年理我学会了用伪装将自己牢牢的包裹了起,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我,但是我始终坚信我自己的能力,我要向全世界证明我董柏言是优秀的,是无人可替代的,我很狂妄是不是啊晓云?所以我要拼命向上爬,要做出一番事业来,最起码到将来老了,还可以给自己留下一份可以反复咀嚼的回忆。”

    “我很同意你的观点,做一个有上进心的男人,首要的条件就是要有野心,如果一个没有野心的男人,想在官场上立足,恐怕最后会被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会剩的,既然你愿意在这方面发展,我可以动用一切的力量来帮助你,谁让我爱你呢!”晓云在说爱你的时候,声音几乎细不可闻,脸上本来就有酒精所带来红晕,此时的她耳朵根子都变成了红色的了。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啊!”老董调笑着看晓云,但是眼中却流出脉脉的温情。

    “你好讨厌啊,不理你了。”晓云娇羞的不可抑制,站起身就要走,老董一把拉住了她,没想到晓云脚下一滑,娇呼一声整个人都向老董倒了过去,老董结结实实的软香温玉抱满怀,只不过这种滋味确实是不好受,胸口痛得厉害,为了报复她,老董的手很不老实的在晓云的身上揩了一下油,晓云的脸更红了,“不要在这里了,当心让人看到。”顺势在老董的胸前捶了两下粉拳,权当他不老实手的惩罚,他们二人站起身来,收拾了一下转身离开了茶座,晓云的芳心可可,他在说“我向全世界证明我董柏言是优秀的,是无人可替代的”这句话的时候真帅,但是他们谁也没有注意到在他们不远处的对面有一个将自己裹在黑风衣的男子,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他们两个人回到了包间里,众人酒兴正酣相互捉对厮杀,谁也没注意他们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回来,两人迅速的的回到自己的位子,老董举起了酒杯频频敬酒,最后大家都拖着踉跄的脚步纷纷带着依依不舍得情怀相互告别,坐进了车里,当然胡学勤借着酒劲壮起胆来想再一次送晓云回家,晓云再一次婉言谢绝了他的好意,老董和晓云坐在了车里。

    第二天清晨蒙蒙亮的时候,老董像做贼一样的从晓云的家里溜了出来,步履匆忙的离开了小区,打了一辆车离开了,他依旧没有发现,昨晚跟在他们车后面的那辆黑色的丰田越野车,竟然在晓云的楼下停了一晚,还是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看着老董远去的身影目送着他离开,然后打开车门下来,迎着清晨清冽的寒风做了几个扩胸运动,然后迅速的回到车里,发动着趁着朦胧的晨光驶出了小区,消失在几乎没有行人的街上,他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