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可喜的才能,某种幸运的机会,可以形成某一些人上升的梯子的两侧,但是那梯子的横级必然是用禁得住磨擦和牵扯的东西做的;没有东西可以替代彻底、热情、诚恳的真功夫。——狄更斯康胜杰坐在家里手捧着《资治通鉴》看着,宁力夫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说道,“妹夫,妹夫你听说董柏言的事情了吗?”康胜杰将书放到一边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力夫我已经跟你说过多次遇事要镇定你老是饥荒马乱的什么时候才能成气候。”
“他妈的就你镇定如果房子真的要塌了,你还这么一步三摇的走出去老子才真的佩服你,一个泥腿子出身装什么斯文。”宁力夫心里暗暗骂道但是脸上却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我刚才听人说有人给董柏言送了一份新年大礼,可惜的是这份大礼没有发挥自己的作用真是明珠暗投了。”宁力夫惋惜的咂巴了砸巴自己的嘴,看到妹夫满脸装斯文的样子他也文绉绉的用上个成语装逼嘛谁都会。
“呵呵我早就听说了。”康胜杰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可恨的是没有鹅毛三扇子可以摇一摇,这样更能体现著自己的淡定与从容。
“呵呵,妹夫你早就知道啊!我还以为先拔头筹了呢!”宁力夫一副很不甘心的样子,他妈的也不知道那个龟孙儿提前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害的想表下功也无处可觅,早知道慢慢走了老子可是跑来的,路上还摔了几个屁墩现在俺们的臀部还是生疼生疼的。
“哈哈力夫尽然来了就不要走了陪我好好地喝上两盅。”看见自己大舅哥满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笑着安慰了两句。
“妹夫你说谁这么狠,竟然敢下这毒手。”宁力夫听到自己妹夫关怀的话语,一扫满脸晦气的样子满脸兴奋的问道。
“呵呵得人者兴,失人者崩。恃德者昌,恃力者亡。”康胜杰决定要将装逼的事业进行到底,可是一看见自己大舅哥满脸茫然的样子,此刻他真的有了一种明珠暗投的感觉,他也懒得和对方解释,尽管在他的解释下只能让自己的大舅哥更糊涂。
“力夫好了不要想这件事情了,走喝他两盅。”康胜杰站起身来拍了拍自己大舅哥的肩膀走了出去。
宁力夫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刚才了两句话,他发现自己的妹夫说话越来越让他不可理解,最后终于抬起头来冲康胜杰喊道,“妹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意思是董柏言应该被枪毙。”
只听得外面扑通一声,接着康胜杰骂骂咧咧的站起身来骂道,“你他娘的就不能看点正经书吗?”
“囡囡妈怎么回事情,柏言出去这么久还不回来,你给他打个电话再等他饭都凉了。”董柏言的母亲看着晓冉很满不意的说道‘
“妈您别着急,我这就去打电话看看到底怎回事情。”晓冉站起身来向书房走去,不一会的功夫屋里响起了董柏言的电话声,看来他走得匆忙忘记带自己的电话了。晓然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走了出来,冲自己的婆婆抱歉的笑了笑。
“这叫什么事一家子人就等他一个,算了不等他了,再等下去就要把我们的囡囡饿坏了。”董柏言的父亲揪了揪自己孙女的鼻子笑着说道。
“爷爷你老揪人家的鼻子,如果把我的鼻子揪成匹诺曹那样的长鼻子怎么办啊?”囡囡皱起可爱的小鼻子撒娇的问道。
“好好爷爷不揪不揪,咱们吃饭吧!爷爷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竹笋鸡。”董柏言的父亲讨好的对自己的孙女说道。
“哦哦哦吃饭了。”小家伙早就饿了,欢呼着蹦蹦跳跳走进了厨房。
吴建豪咬着牙将手里枪的保险打开铁青着脸问道,“小兔崽子我再问你一句话,你究竟答应不答应。”
董柏言闭目不语,吴建豪慢慢的将食指弯曲着扣紧了扳机,就在这个时候门被猛地推开,吴晓云脸色惨白的站在门口,愣愣的看着两个人,董柏言睁开了双眼看见晓云容颜惨淡的样子心紧抽了起来,一种痛得说不出话的感觉,害怕晓云再受到一丝伤害但是他们之间的爱却像是长满锐刺的玫瑰,火红的热烈和奔放的花瓣让他们品尝到热情与温柔爱情甘露的同时,早已将他们刺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吴建豪回过头看见自己爱女的神情慢慢松开了自己的食指右手无力的地垂了下来,他强笑了一下问道,“云云你怎么起来了?”
原来吴晓云就在他们离开房间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她站在书房门外已经有一会儿,他们的对话一字不拉的都听在了耳里,此时她一颗心痛得拼命地疯涨了起来,涨到无法在从体内发泄出来的时候,突然象水晶掉落在地上迸裂留下一地晶莹璀璨的残渣,碎片随着感觉就像凋零枯萎的花瓣掉落到足底的虚无,整个身体是空的,似乎自己的魂魄随风带走只留下空洞的躯壳看着那两个在自己生命中不可或缺男人。
董柏言站起身来快步的走了过去将晓云抱在了怀里抚摸着她满头的秀发,将自己的鼻翼埋藏在她的秀发里面,泪水如决堤的海水汹涌而出滴落在她那惨白的脸颊上。
吴建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就好像突然之间老了许多。
吴晓云轻轻地将董柏言推开,她呆呆地站着,眉宇间凝固着伤心与思念,平日闪光的双眼蒙胧起来,鼻尖酸酸的,一股清泪就夺眶而出,流到嘴角钻进口中,咸咸的,她抿了一下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任凭泪水疯狂奔涌,她捂起脸痛哭起来。
董柏言走过去还想将她拥入怀中,晓云慢慢地向后退着双手抱在前胸缓缓的摇着头慢慢的速度越来越快,满头的长发痉挛般的扭动着嘴里轻轻的说着,“你走,你走,你快走,我不想见到你,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成为了歇斯底里的嘶喊。
“晓云”吴建豪见状连忙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女儿搂在了怀里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董柏言说道,“小兔崽子你听见没有,你给老子滚出去。”
董柏言的嘴唇嗫嚅了几下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话来,他满怀眷恋的眼光死死地看了吴晓云一会儿似乎要将她的身影永远镌刻在心底,慢慢拖着沉重的身影转身离去,留下长长一地叹息。
吴晓刚闻声跑了上来看见这种样子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狠狠一拳招呼到了董柏言的软肋上,董柏言痛苦的捂住了受到打击的地方,吴晓刚拽起他的衣领一个过肩摔将他扔翻在地,用自己的军用半高腰皮靴狠狠的踢打着他,似乎要将自己这些天里所压抑的怒火全部释放干净,董柏言蜷缩着身体默默地承受着一下重似一下外来的痛苦,也许这样才能让他痛苦欲碎的心灵好受一些。
“哥哥你干什么?”吴晓云挣脱开自己父亲的怀抱,冲了过去死命的将吴晓刚推开,张开颤抖的双手站在董柏言的前面就像一个护雏的母鸡。
“妹妹他。”吴晓刚想说什么。
“我的事情不用管,你给我走开。”吴晓云疯狂的冲自己的哥哥喊道。
“晓刚你在干什么?你给我出去。”吴建豪压低声音说道,但是语气里却有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吴晓刚讪讪转身走了出去,嘴里不住的嘟囔着。
“柏言你没事吧!”吴晓云蹲下来将躺在地上的董柏言扶着坐了起来,心疼的用手指轻轻抹去他唇边渗出的鲜血,眼泪不由自主的流淌在自己的脸庞上,最终在董柏言的身上找到了落点。
董柏言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勉强的笑了一下,吃力的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情,在晓云小心的搀扶下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勉强费力抬起自己的右手将晓云散落的头发整了整将它们抚到她的耳畔,眼睛包含着柔情看着晓云的眼睛轻声的说道,“云宝贝我真的对不起你,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做不做的问题,而是真的不能。”
晓云强忍着泪水拼命地点着头,然后不顾一切的将自己投向他的怀抱搂着他的脖子哀哀的哭了起来。林淑珍本来坐在自己的房间迷迷糊糊的打着瞌睡,可听见外面热闹得很连忙从房门走了出来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她看的正感觉十分解气的时候,女儿跑了过来阻止了吴晓刚也阻止了自己心中的暗爽。当她看见女儿抱着董柏言哭泣的时候心中的不满犹如危地马拉的火山爆发一发不可收拾,快步走向前就要将女儿拉开。
“淑珍你要干什么?”老头子的声音如同炸雷在耳边响起,伸出的手迟疑地缩了回去,吴建豪快步走了过去拉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淑珍走了,将两个人留在了这个刚才热闹非凡的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