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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这是苏礼来到这个时空之后,头一次被人这样冷落,连当初老太太都没有这样丝毫不给面子。所以等到众人都散了各自回房之后,她便心里纳闷,苏文氏平时看上去是个极为精明圆滑的人,到底跟老宅的人是如何相处的,为何老太太不喜她,连小姑子也如此不喜欢她。
只是这种事情她哪里能琢磨出头绪来,又找不到人询问,在屋内辗转几下,便也昏沉沉地睡去。半睡半醒间听见屋外头似乎有人抽泣,她以为自己做梦,便翻个身准备继续睡,不了那声音依旧传来,虽然音量不大,但却十分顽固地钻进她的耳朵,她无奈只得闭着眼睛冲外面唤道:“半夏,外头在做什么,可是谁在哭不成?”
“回姑娘的话,是九儿非要见您,奴婢实在弄不走她,扰了姑娘休息。”半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九儿?苏礼皱皱眉头,那丫头又发什么疯,但听那哭声似乎还会持续下去,她只好道:“让她进来吧,说说是什么事情。”
“姑娘,姑娘奴婢求您了,您莫要把奴婢撵出去,奴婢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您让半夏姐教奴婢,千万别撵奴婢出去啊!”九儿进屋后还哭个不停,边抽泣着边说。
“好好的谁要撵你出去?”苏礼抬手揉揉额角,还是懒得起身,便躺在床上隔着纱幔问。
“刚才府里的一个管事妈妈来说,说要将奴婢放出去配人……”九儿哽咽着说,“姑娘,您就留下九儿吧,九儿一定好生的伺候您……”
苏礼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被她哭得闹心,怒道:“行了,你也别跟我这里装可怜,我不是哥哥,不懂什么怜香惜玉,所以你在我这里演戏,那算是全白搭了。你别以为全天底下只有你自己精,别人就都是傻子、瞎子,看不出你那一脸的狐媚模样。你心里那点儿念想,我早就看出来了,但我也实话告诉你,想攀着哥哥,那可是你自己痴心妄想。”
半夏立刻接着话头说道:“姑娘如今还待字闺中,而且觉得你可怜,这才给了你接近四爷的机会。咱们暂且不说你的身份条件够不够,但你可听说过哪个大户人家,会让哥哥收了自己妹妹屋里头的丫头,所以你念着也是白念,更别说四爷眼里根本都瞧不见你。”
见九儿的面色有些惨白,苏礼又道:“你也不用太过担心,这回配的人家,是我让刘妈替你挑的,听说家里有些薄产,至少衣食不愁,也不用伺候旁人。你若是自己能想通,欢欢喜喜的嫁了,我便也比照以往我屋里放出去的丫头给你准备嫁妆。但若如此劝说你还没完没了,继续闹下去的话,就也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
九儿面如死灰,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神色极其诡异,半晌突然说:“那一日,奴婢跪在路边,看见很多人从奴婢眼前走过,除了一些色迷迷的目光,便没有人肯再多朝奴婢瞧一眼。就在奴婢觉得都要绝望的时候,四爷来了,他看向奴婢的目光是怜悯的、但是奴婢却觉得其中似乎有一丝疼惜。他为奴婢挺身而出,虽然最后姑娘三言两语便解开困局,可那天的四爷,奴婢这辈子都忘不了……”
“这些你同我说也没用,九儿,你不用试图打动我或者什么,这件事木已成舟,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是哭哭啼啼的嫁过去,还是开开心心的嫁过去。”苏礼打断了九儿的话,“行了,下去吧,我乏了。”
九儿神色黯然地离开屋子,半夏见苏礼额角有汗,便拿起扇子帮她扇风,嘴里还忍不住嘟囔道:“那个九儿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说那些个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是做什么,一点儿都不明白自己的身份,爷是什么样的人物,她自己不出声地痴心妄想都是不该,竟然还敢腆着脸对姑娘说。我刚才还怕姑娘会心软呢,幸好姑娘心里有主意,没被她牵着鼻子走。”
苏礼扭头去端详半夏,忽然问:“半夏,你今年十五了吧?”
“回姑娘的话,奴婢再过两个月,便是十六了。”半夏应着,手中的扇子却依旧匀速地扇动着。
“寻常人家的女孩儿,到你这年纪,怕都已经定下人家的。”苏礼翻身侧躺着面对半夏又说,“你对自己以后的日子,可有什么设想?”
“姑娘好端端的怎么扯到奴婢身上……”半夏的神色有些发窘,见苏礼一直盯着自己等着回答,便只好说,“奴婢是姑娘的贴身丫头,自然是跟着姑娘的,日后……日后即便是有了人家,也还是继续照顾姑娘的。”
对于这个陪嫁丫头,苏礼并不是十分清楚,原本以为陪嫁过去的丫头,就都算作丈夫的通房丫头。但是后来发现,苏文氏的几个陪嫁丫头,全都没有被苏泓收房,而都是各自配了家中的下人,所以这到底是怎么个惯例,她还是有些迷糊。
借由这件事情,苏礼忍不住设想自己今后的婚事,若是对方自己根本不喜欢该怎么办,如果自己喜欢对方,对方却又要纳妾收房的,又该怎么办?这真是个令人心烦的思考,表面瞧着自己爹娘感情还算不错,但是家中也还是有姨娘的,难道日后,便真的要与别人分享一个丈夫不成?若真是那样,那自己宁愿一辈子不嫁,干脆出家去做个姑子算了。
想到这儿她又随口问半夏:“可有谁家像我这么大的姑娘出家做姑子的没有?”
半夏被她唬了一跳,手中的扇子啪嗒一声落在竹制的凉席上,紧张兮兮地问:“姑、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瞧你吓的那样子,我也不过就是一问,觉得好奇罢了!”苏礼忙装作不在意地遮掩过去。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苏礼在阵阵凉风的感召下,觉得自己又开始昏昏欲睡,却听见外面又传来苏祈的声音:“妹妹,在屋里没?”
苏礼气得扯过一方帕子盖在脸上,嘟囔道:“今个儿到底是什么日子,想睡个觉都这么困难。半夏你出去瞧瞧哥哥有什么事情,若只是来看看我,便让他回去罢,就说我睡着呢。”
还没等半夏走出屋门,苏祈已经径直地跑进来道:“妹妹,你上回交代的事,我总算是研究出来了……哎呀,你大白天的睡什么觉,现在睡了晚上又睡不好,赶紧起来吧!”他说着就伸手去拉苏礼。
“哎呀,哥你别吵我,谁说我晚上睡不好,我能从现在睡到明天早晨去。”苏礼翻身朝里不肯起来。
“你若是不起来,这字条我可不给你看了!”苏祈说罢便速度十分缓慢地朝屋外走去。
“嗯,不给就不……”苏礼喃喃地说到半截,猛然惊醒,腾地坐起身子道,“你研究出来了?”
“嗯,你瞧瞧行不?”苏祈掏出一个细长的小纸卷,小心翼翼地展开给苏礼看。
苏礼瞧瞧那纸条的质地颜色,觉得果然十分精致,便赞道:“哥哥还真是手巧,果然弄得极好。”
“可你弄这个究竟是做什么用?”苏祈纳闷地问。
“这个……天机不可泄露,等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的。”苏礼笑眯眯地说道。
“那我就先不问。”苏祈对妹妹向来脾气极好,“对了,我听说二姑太太回来了,你们可曾见面了?”
“见了……”苏礼一听这个话题,登时变得有些无精打采。
“怎么,被她说了?”苏祈见妹妹这副样子,便问。
苏礼转过身趴在枕头上问:“二姑太太跟娘有什么矛盾吗?”
“咦,你是怎么知道的?”苏祈十分惊讶,但还是很厚道的没有吊胃口,“其实这事儿,我也是听家里的老妈妈说的,当初二姑太太看上了二舅,但是她还没等跟祖母说自己的想法,爹娘的婚事就被两家长辈订了下来,这样一来,她便不能再嫁入文家了,所以便一直跟娘关系不好。后来她嫁人嫁得那么远,听说又过得不是很好,所以就更加怨忿,遇到爹娘或者哥哥和我,都是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但是大家都知道她这个问题,便也随她去了。我倒也没别的意思,只是跟妹妹说一句,别跟她计较,平白的气坏了自己就不知当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如此看来,大姑和二姑的婚姻,其实都是……”苏礼话说了半截,另外半截吞了回去,但是心里十分感慨,又忍不住联想到自己身上。
“好了,妹妹不要想那么多,赶紧换了衣服起身,你要找的那做炕屏的地方,我也给你找好了。”
“哥哥这几日办事效率快的很嘛!”苏礼夸赞道。
谁知道苏祈接下来又说:“若不是沈兄帮忙,我怕是跑断了腿,你想谢便等下当面谢他吧!”
“……”苏礼一阵无语,怎么到处都有沈青昊的事儿,难道今天还是三人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