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下午都浪费在了床上。
傍晚时分,红霞染红了大半个天,软绵绵的云朵里都被染上了细腻的粉,似乎是害羞了一般。
欧楚歌整个身子缩在了被子里,看着正在床边优雅穿衣的俊朗男人,眼神无比的幽怨。
而严绎诚似乎完全没有接受她的哀怨目光一般,自若的穿好了衣服,出了房间不久后又折了回来,手里多了一件粉色的裙子。
他坐在了床边,隔着被子在欧楚歌翘起的屁股上拍了拍,惹得某人怒眼相对,他又愈加得意的笑了笑。
他将粉色裙子放在了床边,话语里掩不住的温柔和宠溺,“白天见你盯着小哑巴的裙子看了好久,晚餐我们出去吃,你也穿着粉色裙子跟我出去。”
欧楚歌瞥了眼那裙子,有些不乐意,她两天都被‘修理’了,身子疲乏的很,不怎么想出去,而且看着穆言欢穿粉色显的那么年轻青春,欧楚歌觉得自己是撑不起这颜色了,就更加不想去了。
直接把头也埋进了被子里,欧楚歌难得闹起了脾气,“不要,我不要出去。”
严绎诚无奈,又推了推她,“你不去?那我自己去了……晚上就只有卫承谦在套房里,你要和他共进晚餐?”他刻意咬重了某人的名字。
欧楚歌一听,急忙掀着被子坐了起来,满脸的不高兴。
别说是卫承谦,就算是温居隶她也不想呆在这里和他们一起吃饭……
卫承谦只会取笑她让她下不来台,温居隶则是用那种她很不喜欢的眼神盯着她,还有丛树奕……也跟她在电视上瞧见的大人物相差了些距离。
虽然严绎诚这些朋友的身份都是人中龙凤,人人仰望的。
可是欧楚歌下意识的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的接触,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更知道自己不可能融入他们。
‘他们那样的人,都不可能会有心爱之人的’
欧楚歌的耳边,莫名的回荡起穆言欢的这句话来,她还记得那清秀的字迹写的是那般的用力,精巧的小脸上写满了认真……
欧楚歌心一痛,觉得一时竟喘不过气来。
“楚歌,怎么了吗?”
严绎诚见欧楚歌面色又变,急忙低头询问。
仓皇的收敛起了心底的那股悲凉,欧楚歌扬起头来,唇角扯出了笑来。
“我没事,肚子饿了……”
严绎诚松了口气,责怪的点了点她的额头,“那还胡闹?快起来换衣服,我在外面等你。”
这下子欧楚歌不愿意也没有拒绝的余地了,选择跟着严绎诚,还是留在这里对着卫承谦……欧楚歌自然是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的。
换好了衣服,欧楚歌跟着严绎诚走出了酒店。
B省她只来过一次,还是初中秋游的时候过来这边参观烈士陵园,还是在很偏远的小城市里,这A市她还是第一次来,作为B省的门面,A市自然是繁华的许多,不过比较起D城来,还是差了少许。
严绎诚开车带着欧楚歌来到一间浪漫的法国餐厅,牛排红酒,烛光钢琴,浪漫的欧楚歌都有些飘飘然了。
望着举手投足尽是优雅慵懒贵气的严绎诚,欧楚歌移不开眼,恨不能时间就这么停止了,就在这么宁静的时刻,烛光昏暗的餐厅里,他们一直一直在一起。
可时间不会停止,红烛会烧灭,钢琴的乐章会结束,餐厅也会打烊,欧楚歌的梦,还是得醒过来。
永恒,还是离他们好远啊……
出来餐厅的时候,欧楚歌瞧见对面马路有几个穿着校服的女学生走过,她不由想到了穆言欢,还是忍不住搭着严绎诚的肩膀,问他下午那个没有得到回答的问题。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言欢和丛副省长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严绎诚拿着车钥匙,朝着不远处的跑车按了按键,开了锁,听见欧楚歌的问话,他挑着眉扭过头来盯着她看。
“你真就这么好奇了?”
欧楚歌很坚定,有一种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度,“嗯!”
严绎诚有些头疼,这种事他说出来终究是不太合适,私下讨论别人的私事,可是卫承谦的路子,可不是他严绎诚的。
他想了想,一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扶着她的腰送她进去。
“这种事不好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八卦了?”
欧楚歌不依不挠的拉着他,“你快说,你不说我就不进去……”
严绎诚安抚的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她,“乖乖的,进去车里说好不好?”
欧楚歌本来还想僵持,严绎诚又低着声音跟他说,“这里大街上,不方便是不是?”
似乎也注意到不远处街道边的人们时不时向他们投来目光,欧楚歌只能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乖乖的矮身坐了进去。
反手关上了门,严绎诚松了口气,绕过车头也上了车。
欧楚歌这下子就猛地抓住他要插钥匙的动作,“上车了,快告诉我吧好不好?”
她真的很想知道,那样一个女孩,到底是有怎样的经历。
彻底是拿欧楚歌没有办法了,严绎诚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丛树奕的事情我不方便跟你说,不过你只要知道,他们不可能会在一起就对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没?”
不可能在一起?
欧楚歌怔了怔,正欲追问什么,严绎诚突然低头吻住了她,半晌过后,两人才气息不定的分开。
指腹细细的拂过欧楚歌的脸颊,严绎诚低低的叹着气,“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事情有很多我都不清楚也不可能去弄清楚,他们的关系也远没有你想象的简单。”
他看着她,眼睛带着深沉的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知道他们的事情,可是楚歌,这种事情你我都不能插手,你知道再多也是徒劳的,为他们伤身,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知道。”他最后的一句话里,清清淡淡的声音已经裹着几丝警告的意味了。
即便是欧楚歌再心急,她也不敢在多问下去,因为严绎诚已经没有了耐心,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有些反常了。
她悻悻的低下头。“对不起,我以后不问就是了。”
“乖。”严绎诚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坐好之后便开动了车子。
他们不知道,不远处街道对面的咖啡馆临窗的位置上做这个人,将他们从上车到车开走之后的所有亲密举动,都拍在了相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