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什么你不知道?你最爱装,我讨厌爱装的男人,让人猜来猜去!比女人还烦!”沈欣恼劲儿上来了,不管陈超听不听的懂,连珠炮似的骂道。
陈超傻傻一笑,道:“你越说我越听不懂了,有什么意见不能当面提?”
沈欣气得一跺脚:“你真是个木头疙瘩!”
陈超被骂的丈二摸不到头脑,只好摸摸后脑勺。
“说你傻吧,你比谁都精明,说你精明,你比谁都难开窍!”沈欣嘟囔着,深深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去照顾欧晓鸥了,你也赶紧回饭桌吧,在外头待长了也不好。”
陈超懵懵懂懂的点点头,沈欣便站在这默默地陪他又抽了一支烟才回去。
回去之后又少不了酒过三巡,陈超觉得自己真的喝的过了底线,开始婉拒敬酒了,跟身边的人聊着不着边际的话题,欢送会最终变成了公司聚餐,大家都喝的差不多,叫着去唱KTV。
马克发话,你们去,我年纪大了就不参和了,不过公司负责掏钱。年轻们“嗷”的一声都恨不得将马克抬起来。
陈超也点了个卯,见马克走后,自己也偷偷的溜走了。
不出意料,第二天头疼的要炸开似的,酒喝过量了,一口饭也吃不下去。陈超给自己冲了一杯热牛奶,热热的喝下去才觉得好些。
已经是上午十点了,下午三点的航班,陈超将已经收拾的差不多的行李又重新整了整,便呆在那傻傻的看电视耗时间。
电视节目都很无聊,不是综艺节目,就是接不上看的电视剧,陈超将遥控器甩在一旁发呆。
“滴滴滴”,电话响了,一看却是沈欣。
“下午两点钟我接你,送你去机场。”沈欣说。
陈超惊诧道:“咿,不是说好司机送的吗?怎么劳你大驾?”
“你别忘了现在行政也归我管,司机自己也有事呢,我就替他带个班。”沈欣随便撒了个谎。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陈超笑着说。
“听你声音就知道刚起来没多久,也没吃饭吧,中午怎么安排的?”沈欣又问。
“难道公司还管饭吗?”陈超玩笑道。
“公司不管,我管。”沈欣爽快的说。
“那行,我现在有的就是时间,你定时间地点,我准时赴约!”陈超说道。
“我想想,一会儿发短信告诉你。”沈欣道。
两个小时后,陈超打了个的,到了机场附近的一家精美土菜馆,虽然是两个人,沈欣却还是定了个包厢。
“这里环境不错,看来你来M市没多久,对市场还挺了解!”陈超环视一周,由衷赞叹道。
“那是自然,否则行政总监混不下去当啊!再说,这里离机场近,咱们可以多聊一会儿。”沈欣笑道。
上菜了,土鸡,土鸭,土鸡蛋,还有野菜,荤素搭配,色泽欲滴,昨晚光顾喝酒了,陈超胃里都是空空的,看着就有食欲。
“别在那空咽吐沫星子了,想吃就赶紧吃吧!”沈欣让陈超赶紧动筷子。
一番大快朵颐之后,陈超感叹道:“好久没这么纯粹的吃过饱饭了!”他这话不虚,跑开发,跑项目的,早饭凑合着,中饭吃不下,晚饭要喝酒,恶性循环,还真许久没这样像模像样的吃过一顿饭。
“兴许到上海就好些了。”陈超自我安慰道。
沈欣深表怀疑:“你以前就是在上海做销售,马克是怎么做销售总监的,你比谁都清楚吧!”
这话不假,可陈超新官上任,光有新鲜劲儿了。
说起上海赴任,沈欣又突然问道:“你不觉得你这次调动,有些蹊跷?”
“什么蹊跷?”陈超将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又放下了。
沈欣疑惑地摇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总之,像你这样的先例RA似乎没有过。能到上海做销售总监,要么是熬了多年的销售精英,像马克这样的,要么是在大公司待过比较有丰富经验的销售总监,像以前也有从北京、广州调过去的,要不就是总部空降过去的,总之没有你这样的!”
陈超笑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我没背景,没经验,没资历,凭什么轮到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沈欣无奈承认:“好吧,我就是这意思。”
“我也思量过,会不会因为上次竞聘的事,他们觉得我能力还行,再说,欧晓鸥不也到海南去了吗?我虽然是炮灰,总不能结局也太寒碜了!”陈超想了想,说。
沈欣摇了摇头:“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章志书再厉害也动不了上海这块蛋糕,更别说动销售总监这么重要的位置了!毕竟,上海公司的Boss就是孔齐祥,孔齐祥可是副总监,章志书和他平级,怎么能去动他的人?”
“孔齐祥不是Jack的叔叔吗?”陈超问。
“这才是让我疑惑的地方,孔齐祥摆着自己的侄子不管,为什么把你调上去了?而且,据我所知,马克走后,总部刚派了一个人下来接任,怎么没几天,又把位置腾出来给你?你不觉得奇怪?”沈欣说出了自己的一连串疑惑。
“你想说什么?你是想说,这背后还有跟强大的力量在操控?”陈超终于听明白了。
“是的,我怀疑就是我亲爹沈万豪在捣鬼!”沈欣说出了自己的怀疑。
“什么?”陈超惊的快要跳起来。
“所以我想提醒你,到了上海公司要万事谨慎小心,那里不必M市,利益关系要比这里要复杂!”沈欣提醒道。
“那我就想不通了,如果沈总裁恨我拐走他女儿,应该把我贬了,甚至是辞退我呀,怎么还将我提上这么重要的位置!”陈超越来越糊涂了,眼前的事仿佛搅成了一团乱麻,理都理不顺。
“这也是我不明白的地方,不过有一点他做到了,那就是他将我们俩拆散了,至于怎么会这么煞费苦心,我也不清楚,毕竟这一切都是猜测,还没得到证实。”沈欣又道。
“嗨,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听天由命了,到了上海,可以离我家人更近了,我还是挺高兴的!为了这个,咱俩就该喝一个!”陈超端起了茶杯。
沈欣却一脸惆怅:“离开这里你就这么开心?难道这里就没你值得留恋的?”
“还真有一个女孩。”陈超想起了苏姚。
“她是谁?”沈欣狐疑道。
“嗨,不说她了!都过去了。”陈超笑笑。
沈欣咬了咬唇,眼神却闪过一丝落寞的悲伤,将手里的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