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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年以后(1)
    三年的研究生涯很快就要毕业了,这三年里发生的事情并不多,董韩民早在一个月前退学,不愿参加毕业典礼。

    这天,是我们这一届的毕业典礼,来参加毕业典礼的人很多,其中有不少受学校邀请而来的心理学家,他们在心理学界有着举足重轻的地位,都是毕业于我们学校。

    施雅琪一身简便打扮的装束迎面走来,她还是一贯的打扮,没有多大的改变,就连喜欢侦探小说的爱好都一直没变。

    “你真的不去刑法局上班?”施雅琪一见面就问。

    我淡淡地点头,“是。”

    “你真想开心理学咨询室?”

    “你不觉得这样帮助的人更多吗?”我反问她。

    施雅琪点点头,“也是。但我和不不一样,我是一个安于现状的人,我没有你那样大的抱负。”

    我只是淡淡一笑。我没有多大的抱负,我只是想多帮助一些人,就当是报答生命使者给我一个重生的机会,也是为了替死去的秦子完成她未完成的心愿。

    远远地,一个庞大的身躯和一个瘦小的人携伴走了过来,我和施雅琪好笑地看着他们。

    邵耿玲甜蜜地搂着一个瘦瘦的男人走到我们面前,这已经是续董韩民之后的第N个男人了,当年她疯狂地追求董韩民没果,在坚持四个月之后,宣布放弃,之后就不断地有新目标,眼前这位跟她的体型比例相差甚远的仁兄不知道能否有一个好结果?

    “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我和施雅琪都瞪大眼睛看着邵耿玲。她尬尴地笑笑,纠正过来,“我的未婚夫梅友楠。”

    没有脑和少根筋?这两家的家长可真会取名。

    “你们要结婚了?”施雅琪惊讶地问。

    邵耿玲得意地笑了起来,“我们准备下个月结婚,到时候你们一定要到哦,你们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们都淡淡地笑笑。

    等到典礼即将开始的时候,趁着梅友楠去洗手间的空档,我和施雅琪问邵耿玲,什么时候认识的梅友楠,她说三天前她妈妈的朋友介绍他们认识,昨天两家人一起吃饭,顺便把婚订了下来。

    “这么神速?”施雅琪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会吗?我觉得只要两情相悦,只要一个眼神就可以决定一生的,我对楠楠就是这种感觉。”

    她对梅友楠的称呼让我和施雅琪都全身起鸡皮疙瘩。

    “玲儿,典礼开始了吗?”梅友楠亲密的称呼让我们两个旁观者差点跌破眼镜,爱情中的男女都是这么暧昧吗?我和施雅琪对视一眼,都很有默契地借故走开。

    “想不到我们三个人中,她是第一个结婚的人,”施雅琪说。

    是呀,我一直认为应该是施雅琪最早的,但再早也不是这么快。

    “秦子,你会很快结婚吗?”施雅琪突然问我。

    我摇摇头,“不知道,目前还没有打算。”我想我不会太快吧。

    “我不想结婚,婚姻对我而言是一种累赘,我是一个不婚主义者,我宁愿一辈子就这样过,婚姻不适合我。”

    我有些诧异地看着她,第一次我从一个女人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一个人怎么知道自己是否适合结婚呢?在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施雅琪她看到事物总是比我深,比我透彻,她永远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不需要什么。就好比现在她选择的工作,重案组工作,担任一个法医的职责,这和她喜爱侦探小说有关,她说在每一个和案件有关的人身上都可以找到破案的证据,就是死人也会说话的。

    我相信她会做得很好。

    邵耿玲的笑声传入我的耳朵,我回头看向他们,两个人正甜蜜地交流着,看到她找到自己的幸福,我也替她高兴。邵耿玲毕业后就当全职太太了,她的家里有钱,父母自然会为她的未来张罗好一切,只要这个男人对她够好,生活不是为题。

    现实就是这样,以前是女人拼命地想找一个有钱的男人,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如今是男人想尽一切办法地想攀上有钱女人,这样可以少奋斗十年,甚至一辈子不用奋斗都可以享尽荣华富贵!

    可耻吗?一点都不可耻,这已经是一种潮流了,看他们那样理直气壮、拿得理所应得,可耻这个词早抛进粪坑让它臭去,活在当下才最为重要。

    随着社会的发展,男女的角色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调换了过来,男人不需要很能干,很会挣钱,你只要懂得哄女人开心,长得又帅就好。而女人不需要温柔贤惠,更不用漂亮迷人,只要你的能力够好,钱够多,自然你每天都会有许多的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

    这是女人的悲哀,还是男人的不幸呢?

    谁也说不清楚。

    可怜的是那些什么都不具备,或者只具备其中的条件之一的人。

    “看样子,邵耿玲很幸福,”施雅琪说。

    “是呀,”她能不幸福吗?每天有一个用尽心思说好话给她听的男人,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但也差强人意。再说了,邵耿玲对男人的要求并不高,不需要有钱,不用有车有房子,这些她家都有,她只要是一个男人,一个能陪她上床,能哄她开心,陪她逛街的男人就足够了,这些天底下有几个男人做不到呢?

    说白了,邵耿玲就是需要一个男人!

    我这么形容她似乎有些猥琐,可她就是明摆着这个意思。

    “各位尊敬的家长们,毕业典礼即将开始,请学生们携带自己的家长朋友一同进入礼堂就坐······”广播重复着相同的话语,我和施雅琪携手前往礼堂。

    “秦子,你爸妈怎么也没有来?”

    “他们要上班。”

    “你会不会失望?”

    我摇摇头,我能理解他们,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是只有出席毕业典礼才能体现对我的爱,他们有他们的工作,不能每次都陪我。失望的反而是他们,这几天一直在愧疚没能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施雅琪笑笑,她的父母也不能来,至今我还不知道施雅琪的父母是干什么的,我从来不想去探究别人的家事,她也从来没有过多地提起她的家人,我们似乎都有着同样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