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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病了(1)
    半夜,我突然高烧不退,烧得浑浑噩噩的,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只看到爸妈焦急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然后一次次地睡了醒,醒了睡,到后来我头痛欲裂,痛苦地呻、吟着,那一刻我是清醒的。

    “秦子,你怎么样了?”妈妈焦急地问。

    “妈,我的头好痛,好像被撕扯着,”真的好难受。

    “你坚持住,医生就要来了,”爸爸说。

    过没多久,医生真的来了,他给我量过体温,说已经39度半,给我打针,我已经没有力气抗拒了,我最害怕打针,可我真的没有力气,任由医生摆布。

    医生又给我输液,第一瓶一开始我就觉得有些刺痛,医生笑话我还很清醒。然后输了一半之后又换了一瓶,这一瓶我没感觉到痛,也许我已经无法感觉了,我开始陷入昏睡中。

    再度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是被妈妈叫醒的,她说许律鸿找我。

    许律鸿听说我生病,买了一篮子的水果过来。

    “过来就好,还让你破费,”我不好意思地说。

    他只是笑笑,关心地问,“好些了吗?”我点点头。

    “少坤那边怎么样了?”我问他。

    “你呀,病了还不能闲着。”我只是淡淡地笑笑。“我刚刚才从洪家过来的,那个女人被洪先生赶出家门,原来当初洪先生并不是很愿意娶她,后来是因为怀孕了才不得不让她进门,但却没有办结婚证,所以也就省去了离婚的手续,连同财产分割。”

    “那能就此走人?”我可不相信那种女人能那样容易打发。

    许律鸿笑笑,“她当然不肯,但所有证据都对她不利,所以她只能拿儿子做文章,坚持要得到儿子。洪先生当然不会答应,最后是威胁她如果不放手就把她虐待少坤的证据呈上法庭,她怕了,苦苦哀求洪先生能给她多点钱养老。”

    “三十几岁就想养老?”我鄙夷地说。

    许律鸿笑笑,“养老当然是借口,那种女人眼里就只有一个钱字。”

    我微皱眉头,“我担心她会一直拿儿子做借口,纠缠不清。”

    “洪先生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逼她签下断绝书,”许律鸿说,“另外给了她三十万。”

    我瞪大双眼,“三十万?这种女人也配吗?要我说一分钱都别想要,那样伤害洪少坤,不告她家庭暴力,虐待儿童已经不错了。”

    “洪先生也是看在小儿子的份上才给她三十万,算是买断母子关系,从此以后,不许她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叹了叹气,“一个女人做到她这份上,也是她活该。”

    许律鸿拿出一个黄皮信封递给我,“这是你的辅导费,洪先生还让我带几句话,他让你好好养病,等你痊愈了他想请你去他们家吃饭,还有就是,他想请你做少坤的家庭教师。”

    我淡淡一笑,“麻烦你回去跟洪先生说,谢谢他的关心和好意,至于做家庭教师,我不适合,不过我可以答应他,有时间我就会去看望少坤。”我拿出信封里面的钱,厚厚的一叠,我疑惑地看着许律鸿,“怎么这么多?”

    “这是你应得的。”

    我摇摇头,“不,不用这么多的,”我数了数,拿起属于我的那一份,把剩下的放回信封里,“麻烦你把这些带回去还给洪先生,我只拿我该拿的。”

    许律鸿笑了笑,“你果然如我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

    “洪先生要我拿这些来给你的时候,我就告诉他,你不会收下的,你只拿你应得的,他不信。”

    我无奈地苦笑,“在他的眼里,没有人是不要钱的,反而是越多越好。”

    “这是有钱人的一种通病,你不要跟他们计较。”

    “你整天给这些人打招呼,累吗?”

    许律鸿笑笑,“习惯了就好。”

    我点点头,“是呀,习惯就好。”

    “好了,不打扰你休息了,改天我在来。”许律鸿离开我家。

    晚上,润子来了,告诉我她的近况,顺便关心一下我的生意,我简单地告诉他,我刚辅导了一个小男孩,已经好了。她兴奋地尖叫。

    “那你岂不是拿到了开业以来的第一笔钱吗?太好了,我想吃无烟烧烤。”

    我笑着依靠着棉被,感觉整个人都软瘫了,没有骨头似的。

    润子突然坏坏地看着我,“你就因为这个孩子累坏了?”

    “不是,自己淋雨的。”

    “你没事跑去淋雨?秦子,你说你有没有可能来一段豪门虐情呢?”

    我翻翻白眼,“虐你的头,尽想些有的没的,累不累呀?”

    “你应该感激我的,我每天每夜,每时每刻不在为你的未来着想,你说你和之前那个已经分手了三年了,怎么还没走出那个阴影呢?有时候你们这些学心理学的人,执着起来比什么都可怕。”

    “之前哪个?”我一时有些迷茫。

    “哪个?你还能有几个?不就是李宁吗?其实要我说,他就一人渣,你还是忘了他好了,大把的青春浪费在对他的纠结上,多不值呀?”

    “润子,你在说什么呢?谁说我忘不了他呀?我现在是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怎么放不下呀?”

    “那就好,那你怎么不跟许律鸿交往呀?我觉得他很好,依我的直觉,他很喜欢你。”

    “胡说什么呀?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别乱说好不好?”我瞪视着她。其实我一直就把许律鸿当成好朋友,学长,人生难得一知己,能有一个蓝粉知己也不错。我也清楚许律鸿是因为喜欢我才对我的事情这么上心,但我不想破坏这种友谊,情人不一定会比朋友好。或许我是自私的,但我不想跨过这道槛。我知道,不用多久许律鸿就会跟我表白,这是无法避免的,他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秦子···”

    我和润子回过头来,施雅琪站在我的房间门口,微笑地走进来,我发现她的眼神很复杂,但我没有揭穿她,也许我也是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