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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十七章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齐紫涵神态慌乱的站在门口,她一眼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周凌川和图子歌,眼里失落心里愤怒。

    图子歌腹诽,世界上跑的最快的得算上齐紫涵一个,刚说到她她就到。

    挎在周凌川胳膊上的小手没放下来,反而又往他身上贴了贴。

    齐紫涵听她哥齐君放说晚上这趴是给周凌川办的结婚趴,她不信,但又不得不信,只是没想到是图子歌。

    “凌川哥,你真结婚了?”齐紫涵声音有些哽咽。

    周凌川微微颔首,淡漠道:“图图,你们见过的。”

    “呵,我想过可能是梁余音,想过是程清如,想过许多个可能性因为我比不上她们,但怎么也没想到是她。”骄傲矜持都被委屈冲散,直白的蔑视有损大家风范却也没了冷静。齐紫涵怎么也没想到周凌川被一个她完全没放在眼里的女人抢了去。

    图子歌微微侧头,揪着小嘴,一副小委屈模样,“她的意思我不如她好呗?”

    “你哪儿好?”

    周凌川五官立体,剑眉星目,薄唇微挑,说话间那深眸蕴笑,忽然的温柔让图子歌脑子怔了半拍。

    “我牙好。”图子歌咬着两排白白整齐的小牙,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像是会说话,夺人目光。

    “咬谁?”

    “咬你。”

    周凌川无奈,“你啊,谁能跟你比,分分钟能气死我。”

    “欸,你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气你了。”

    “怀孕的人脑子都这么不好使?”

    “不就睡了一个多月沙发,这么记仇,小气。”

    这俩人怼了几句,听在旁边人朵里全成了秀恩爱。

    齐紫涵被彻底忽视,因为周凌川压根没正眼看过她。她看到他眼底的宠溺,这是她从未在他目光里见过的暖意,就是梁余音也没有过。

    齐紫涵走了,图子歌看到她的背影里有伤感,看来是真伤心了。

    她撇了眼周凌川,这丫肯定没少招风,那个叫什么音的,周凌心好像也提过,这个别人口中与周凌川有关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到,她还挺想看周凌川的戏呢。

    包厢里放起了轻音乐,周凌川介绍人给她,大多是他发小和相当要好的朋友,还有一些是家属,反正她也没那记性也没必要去挨个记。

    图子歌没想过要认识任何人,有些人的善意有些人的恶意她一一看在眼里,恶意不见得完全敌对,善意也不见得完全真善美,他们这些所谓的上流社会个个像戴着假面出来游走于各色场合玩得声色犬马,虚以委蛇的交际着。

    图子歌生活在小胡同里,打小接触的真善美在成长之后越发得弥足珍贵。

    她知足于有何遇,有盛浅予,有东子阳子这一帮好朋友。

    只是人会长大,不可能会小时一样挨家院子跳来跑去打打闹闹,但是感情还是那份儿时的真挚。

    周凌川旁边不远处坐着的男人,给她半空的杯子倒了果汁,然后推到她面前。

    图子歌道了谢,她从这个男人眼中完全看不出他是什么态度,不近不远不冷不热不喜不怒。

    他叫齐君放。

    图子歌拿着杯子小口的喝着,周凌川在跟林少何说着什么,但大致她是看明白林少何又说她坏话,离好远即使灯光昏暗她都看出周凌川冷着脸锁着眉一脸的不耐烦。

    她对周凌川并不是特别了解,这些天的接触两个人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不近不远偶尔开开小玩笑无伤大雅。

    这样的生活她还得继续,图子安没少问她两人现在怎么样,能怎么样,就那样呗。

    “别介意,少何这人不坏。”

    这话从齐君放嘴里说出,图子歌还是怔了下,从齐紫涵那面来讲,齐君放应该是万分不待见她才对。不过她倒真没介意,金钱和社会地位提升优越感,林少何就是这一种。

    “我是我,紫涵是紫涵,即使不是你她也嫁不进周家。”

    齐君放态度很冷淡,虽说解释着也在说话,但目光始终没往图子歌这边瞧一眼。

    图子歌并不反感这个人,但也看不在清他什么态度。

    “凌川做事谨慎冷静,不会脑子一热就跟你结婚。”

    “你还真说错了。”图子歌淡淡道。

    齐君放转头,看向她。

    “他还真是脑子一热,着了他们口中我这个小丫头片子的道。”

    齐君放没有追问,反倒笑了出来。

    “笑什么?”图子歌问。

    “笑你爽快,挺好挺好。”

    图子歌嘴角一抽,低头咬着吸管,目光盯着偌大的整面墙的屏幕,大得眩晕。

    整个包厢里,几乎没有人过来跟她搭话,她就自个儿安静的坐着,虽然烦,但也说过给周凌川面子,男人嘛面子比里子好像还重要。

    周凌川过了好一会儿应酬了一杯又一杯,终于注意到她落了单。

    褪去平日里严谨的西装,只着白色衬衫,袖口随意的挽在小臂处,领口解开两粒扣子露出小麦色的结实肌理。

    甭说,还挺撩人的!

    “累了吧。”他侧着身子,一条腿曲着膝盖搭在沙发上侧着面向她。

    “你不累?”

    “习惯了。”他有种语重心长的喟叹。

    “说说,林少何又在你那怎么给我穿小鞋的。”

    “记仇了?”他跟林少何表明态度,其实林少何这人心不坏,就是嘴损。

    “我什么时候大度过。”图子歌剜了他一眼。

    周凌川抬手揉了揉酸涨的后颈,“哎,我也记仇呢。”

    记仇,什么仇,床没了还得睡沙发的仇呗。

    见他这样她也有些责任,好心的凑过去:“过来,我帮你捏捏。”

    周凌川转过身子背对着她,图子歌两只小手搭在他的肩上,手腹贴着他的后颈,从风池穴开始一点点往下揉捏。

    “还真会?”原本以为她就随便捏几下,却不想上手力道和位置便正了。

    “我哥上班累,总这儿疼那儿疼的,我帮不上忙就跟胡同口捏肩那李爷爷学的,他直夸我孝顺,这孝顺用到我身上,跟骂街似的。”图子歌吐槽自己。

    周凌川没说话,闭着眼睛还挺享受。

    “欸,赶明儿我把卡还你。”

    周凌川转过头:“怎么了?”

    她拍了下他的肩,示意他转过去:“太不方便,我又没什么大件可买,总不能去趟超市百八十块也刷你那牛逼哄哄没限额的卡吧。”

    “刷卡不是很方便。”

    “不方便,加油钱都是掏自个儿腰包,每次加个二三百块钱还被人笑话我抠门,你就该给我辆□□那才符合我的气质。”图子歌自黑的笑着。

    周凌川听出她话音:“成,给你拿点现金放身上。”

    “欸我可没说哦。”图子歌挑眉。

    “卡你留着总有用得上的地方,明天我让人取点现金出来给你,如果有什么需要你直接跟我说。”

    “你俩能不能别在这儿秀恩爱,在家没腻歪够来伤害我们。”林少何打了个酒嗝,挤到周凌川旁边。

    “别用你那泡妞的套词说自个单身。”

    “媳妇怀孕得好生伺候着,身心躁动浪不起来。”林少何转头碰了下旁边的付阳,“这有单身狗一条,来,随便伤害。”

    付阳推开林少何靠过来的身子,侧过头冲图子歌道:“你们真不打算办婚礼吗?想凑个热闹。”

    “婚礼很无聊,现在不是流行不办婚礼么。”她这绝对是说辞,图子歌对于和周凌川之间能走多远,在她看来,生完孩子之后估计就玩儿完。婚礼给谁看,给不相干的人看,完全没必要,而且周家那位女主人乐得她不办婚礼,声张出来周凌川娶了个她这种小市民,嫌丢人呢。

    “周家是什么世家,二哥结婚能轰动大半个商业圈。”

    “等哪天我跟他离了,办一个婚礼,离婚典礼。”图子歌咯咯笑着,周凌川锁着眉头,掐着她的后颈把人拎到身边,“再提离婚我就把你拎回去让你哥揍你。”

    “他现在舍不得揍,我有护身符。”她缩着脖子,“您消消气,我不离不成么,我哪舍得离开您呐,我男人长得帅又多金型好范正儿,多少女人都想着往上扑,刚扯了证就离,我傻啊。”

    图子歌一套下来,周凌川微缩着瞳孔,“哪儿学的。”

    “团里好些人都准备扑你,生扑。”图子歌噗哧笑了出来。

    周凌川脸色越来越黑,图子歌见好就收,“不是说好了不公开吗。”

    “都是兄弟,不刻意去说但撞见了便不会隐瞒。”

    周凌川结婚又不办婚礼大家没热闹凑,就在这局上使劲灌他酒,周凌川酒量不错,但架不住大家圈番跟他喝,喝到最后还是图子歌开的车回家。

    周凌川带着醉意,冲了澡直接倒沙发上睡着了。

    图子歌也累了一天,又折腾半夜,躺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半夜里,扑通一声,图子歌近来睡眠比较浅,这一声立马就醒了。

    周凌川一手拄着脑袋坐在地上周身散着很重的戾气。

    图子歌睡的迷迷糊糊,“欸,睡这儿吧。”

    周凌川脸色本是黑得升级,睡了二个多月沙发周身没一地儿舒坦的,见图子歌迷迷糊糊的拍了拍旁边的位置,他冷声,“你说的。”

    图子歌恩了声,又闭上眼睛。

    周凌川从地上坐了起来,拖着被子扔到床上,躺下转了个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