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刘章只感觉丹田之中轰鸣一声,下盘的全部真气辐射出体外,与天地沟通,形成了气场,自己仿佛进入了一个神秘的境界!
接下来,高拓的神念就象是一把精巧的手术刀一般,继续寻找着刘章的中焦玄关,这中焦玄关就在人体的曲池穴中,并不难找,很快高拓就找到了。
高拓双掌狠狠用劲,再次向前一推,汹涌澎湃的本源真气在刘章的体内激荡,向着那曲池穴中咆哮冲击了过去。
咔!咔!咔!
刘章感觉到自己的肌肉仿佛被撕裂,皮膜都被穿透了一般,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的痛苦随之而来,由曲池穴那里席卷全身!
顿时之间,豆大的汗珠由刘章的头顶流了下来,全身就象是虚脱了一般,实在很难坚持下去……
“刘章,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你要忍住,等一会,我便会为你打通这中焦玄关!”
这时,刘章的脑海中竟然凭空就出现了高拓的声音,却又由高拓的神念传递,所产生的一种心灵感应。
听到了高拓的话,刘章这才重拾了一点信心,狠狠地咬着牙,就算是再痛苦,他觉得自己也要坚持下去。
轰!
刘章的体内又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就象是一河冰冻的河水融解开了,那胸腔中的曲池穴完全打通,刘章全身一阵轻松,舒服到了极点。
这一下,刘章腹腔和胸腔的主经络完全贯通,刘章就象是如鱼得水一般,他的丹田内的真气迅速暴涨,全身的力量直接增加了数倍。
“嘘!”
高拓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将双手从刘章的后背上取了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
“多谢九公子的再造之恩!”
这时,刘章马上就下了床去,然后跪在高拓的脚下,毕恭毕敬地向着高拓叩了一个头。
“这人体的上焦玄关乃是人体的命脉所在,密密麻麻的神经,血管,经络汇聚于此,所以必须要万分小心,我们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再过几日,我在为你打通这处上焦玄关!”
高拓顿了一顿,然后对着刘章说道。
“嗯,一切听从九公子的安排……”
刘章点了点头,对高拓说的话言听计从……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大军继续行进,日行百里,有时候晚上稍稍休息一阵子,就继续向前急行军,过程十足地枯燥无味。
转眼之间,三日已过,四五百里的路程就已经抛在了大军的身后,傍晚时分,大军来到了一个名叫庐陵的小县城。
这个小县城城门紧闭,城楼上的士兵也只有三两个,待到大军来到之时,各个举起手中的火把,向下映照。
“来者是什么人?”
那城楼上的士兵喊话道,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
“我们是东海城的猛虎军,奉东安侯之名前去年州境内剿灭安平乱党,途径庐陵县城,你们快快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城去驻扎休息一宿!”
司马明对着那城楼上的士兵大声地喊道,倒是霸气十足。
“这里经常有马贼冒充官兵进城烧杀抢夺,在没有证明你们身份之前,我不能放你们进城去!”
那士兵唯唯诺诺地喊了一句,说话没有一丝的底气。
“你放眼看看,本将身后可有上万的军马,若是想攻下你们这个小小的庐陵县城,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所以我劝你们还是快快打开城门,让我进城而去!”
司马明乃是东安侯府的大首领,又是前军的主将,自然没有心思和这些士兵多费唇舌,所以在他的恐吓之下,那士兵顿时就被吓破了胆,然后赶紧下去打开了城门。
大军浩浩荡荡地开进了庐陵县城,县太爷张恒水吓得屁滚尿流,倒地相迎。
“拜见各位军爷,不知道各位军爷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恕罪!”
那张恒水连连磕头,口中的言语含糊,乱说一气,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
“嗯,你叫张恒水是吧,为什么紧闭城门,不让我们进城而来?”
高子熙下了马来,一脚揣在张恒水的胸口,然后毫不客气地向他质问道。
“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但军爷您可知道,那城外有马贼经常冒充官兵,进城烧杀抢夺,就在昨天晚上,那群马贼还进城来抢走了数十个妇女以及大量的钱财!”
张恒水对着高子熙如是说道,没敢有丝毫的隐瞒。
“是吗,那你们怎么不去追剿,将那群马贼杀光?”
高子熙继续问道。
“那群马贼各个武功高强,我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而且那个马贼的首领号称暗夜魔王,威震四方,烧杀奸淫,无恶不作,我们附近的几个县城曾派出数千官兵合力围剿这群马贼,但却都是有去无回,被这个暗夜魔王杀的一个都不留!”
张恒水句句说的都是实情,此话一出,就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目瞪口呆,震惊到了极点。
数千官兵合力围剿这群马贼,但却一个都没有回来,被暗夜魔王统统杀光了,这完全是颠覆了所有的人认知。
就连高拓也大吃一惊,他不知道这个暗夜魔王是何方神圣,竟然都敢公开和官府作对,烧杀奸淫,无恶不做,令人发指。
“竟然还有这种事情,看来真是天下大乱,各方恶贼豪强并起,无恶不作啊!”
这时,高子阳就大发感慨,却是如同说风凉话一般,根本没有把这方百姓放在心上,更没有要管管这群马贼的意思。
“各位军爷,还请你们为本地的百姓着想,将这群马贼统统地剿灭!”
张恒水对着高子阳,高子熙等人三拜九叩,然后就恳请他们能够剿灭马贼,造福这方百姓。
“这可不行,我们明天还要急行军赶路,去围剿年州境内的一些死灰复燃的安平乱党,要是耽误了这等大事,我们就要被军法从事,这等大罪我们可担当不起!”
高子熙说的很干脆,直接就拒绝了张恒水的要求,根本没有打算出兵去剿灭这群马贼的意思。
“如果军爷不帮助我们去剿灭这群马贼,那么这方百姓就没有安宁日子可过,我们可就要被这群马贼活生生地欺压至死啊!”
张恒水看到高子熙这幅态度,也是敢怒不敢言,再次哀求了起来。
“还是等我们剿灭了安平乱党,回来之时,再帮你们剿灭这群马贼吧!”
高子阳的态度好了一点,对着张恒水的哀求还是作出了回应,说是要在剿灭了安平乱党之后,再回来剿灭这群马贼。
“那什么时候,各位军爷才能够剿灭了安平乱党,重新回到庐陵来?”
本来这高子阳已经委婉地拒绝了张恒水的要求,但是这个张恒水偏偏有点死脑筋,听不懂高子阳话中的意思,却又再一次对高子阳问出了口。
“大胆,竟然敢质问本公子,你真是不想活了!”
高子阳有点恼怒,马上翻脸,对着张恒水大吼大叫道,却把张恒水再一次吓得连忙跪了下来。
“军爷息怒,息怒,小人一时说错话了……”
张恒水本来就是软弱之人,哪能经得住这样的恐吓,把头在地上磕的嘣嘣直响。
“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那暗夜魔王烧杀奸淫,无恶不作,两位兄长若是不管,那么这件事就由我来管了!”
谁料想到,这时高拓就大声说出了口,却是和高子阳还有高子熙直接对着干。
“高拓,你说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要赶往年州去剿灭安平乱党吗?如果耽误了时间,就要按军法处置,这后果你能担当的起吗?”
高子阳一双眼睛斜视过去,死死地盯着高拓不放,字字句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显然对高拓记恨到了极点。
“这剿灭安平乱党是为了黎民百姓,剿灭暗夜魔王也是为了黎民百姓,既然遇上了这档子事,为何不先杀马贼,随后就去剿灭安平乱党?难道你们忍心看着这方的百姓受到马贼的迫害而不管吗?我看两位兄长眼中只有剿灭安平乱党,建立军功,加官进爵,心中哪有什么百姓可言?”
高拓也是咬紧牙关,字字句句更如斧戟刀戈,直刺高子阳和高子熙的软肋之处,让他们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高拓,你竟然敢和我们这么说话?”
高子阳伸出手去,颤颤抖抖,直指着高拓的鼻子,气的他都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高子阳,我明日就率兵去剿灭那群马贼,你们明日还是继续急行军前往年州境内,待我剿灭了这群马贼之后,就会赶回来追上你们的……”
高拓撂下了这句狠话,然后拂袖就走。
“这可是你说的,若是追不上我们,该当何罪?”
这时,高子阳就抓住了高拓话中的把柄,对着高拓质问道。
“依军法处置!”
高拓冷冷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