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都在滴血,她唱了那么久,那男人还没注意到她,以为她是小丑?真想一脚把他和那女的给滚滚红尘了……
“景聿!我嗓子都喊疼了,你怎么还坐在那儿……”她说这话时,心里特委屈,看过的言情剧里,这时候男主角不是都该上台把她弄下去的吗?现实怎么就差那么远。
那男人总算是有了点知觉,放下酒杯抬眼望了望台上,猝不及防,他一看见台上的她,立刻拉着甜甜就要走……
这算什么!在正室面前公然和小蜜玩大牌?还准备逃!
她扔了话筒就跳下了舞台,身手之迅捷让人刮目相看。
“景聿,你给我站住!”她怒吼着跟着跑到了停车场,在他们上车之前将他拦住。
“让不让开?”他眼神冷漠的让人心寒,周身都散发着一股温热的酒气,最可恶的是他拉着那女人的手。
她一看见他那股烈性子就蔫了下来。她其实挺怕他的,特别是他不理她的时候。
收回了手臂,她摸了摸肩头,酸溜溜的说,“我做好了饭等你回去吃。”
“不必了。”他冷冷的回。
眼神一瞟到她那胸,立刻伸手推开了她。就知道到处勾引人,就知道做怪诞无稽之事!
“你不要随便牵别的女人的手!!”她终于忍受不了的一字一字冲他吼道,抿着唇,心里实在不爽,将他们的手分开心里才舒服,她握着他的手掌,熨帖着她的胸口,她柔情似水的看着他,眼神凄凄,“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跟我回家去,我以后再不惹你生气了……老公……”她有一项必杀技,那就是跟他哼哼,格外是穿的那么少的情况下效果更好。
“聿哥,不如你跟嫂子回去吧,我自己能回家的。”甜甜得体的展露着礼貌的微笑,与叶仓依一比较,相形见绌。
景聿一听到她的声音立刻清醒的推开了仓依,指着她的脸吼,“别跟我撒娇,你穿成这样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他冷眼瞥了瞥她的妆容和衣着,似乎跟她站一起都觉得丢脸,可他脸上又分明多了一丝什么情愫,使得他声音也暗哑了下来,“你先自己回去,至于我回不回去,看心情。”他潇洒的说完就拉着甜甜上了车,留下了一脸挫败的叶仓依,汽车都走好远了,她还在看什么!
他要是一个心情不好,永远也不回去了,那她岂不是要守活寡!
打道回府后,她满脑子都是景聿那长了青色胡茬的下巴,那胡茬挨着肌肤时,会是什么触感?会不会刺痛、会不会很刺激?
回到家后,红宝在等她,她没问红宝为什么等她,红宝看见她时,跟公鸡见到母鸡一样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
“妈妈……你是妈妈?!”他又欢喜又惊奇,“妈妈怎么长红毛了?那红宝以后也会长红毛的吧……”
仓依心情烦,拔了红色的羽毛就给了他,自顾自的脱掉衣服后有气无力的上了楼。
“妈妈等等啊!”红宝一手拿着羽毛一手拿着下午那张照片。
叶仓依苦瓜着脸回过头,“宝宝怎么还不睡?没吃饱是不是?”在红宝心里,睡觉和吃东西是最大的事。
“妈妈你看!”他得意的爬上楼追到仓依的后面,将手里的照片递给了她。
是景聿初恋情人的那张照片,似乎被熨斗烫过,平整了不少,不过是焦黄颜色,最犀利的不是这,而是那小女孩的脸上,多了两道胡子,八字胡。
红宝小小年纪肯定想不出这么损人的招。
“妈妈,你小时候好漂亮!”红宝这句话让仓依整个人都消化不良了起来。
敢情他一直以为这照片是他妈啊!还画胡子,还说跟叔叔说是他捏的……个龟儿子!她生气的一手将他的后领拧了起来。
“妈妈!不是红宝画的胡子!是阿姨画的!!”红宝极力的解释,可仓依就是难受,那个男人给气她受,生个儿子还不消停,别人给他妈画胡子他竟然不制止!
她完全忘了红宝才两岁,只会哭的年纪。
“妈妈……红宝疼……”孩子哇哇大哭了起来,在半空中犟来犟去,四肢乱挥。
理智稍微回来了一点,她看见了红宝手臂上有一道红痕,仔细一看,是暗红的血泡!
她的心立刻就拧起来了将他抱在怀里后鼻头一酸,拍了拍他不断抖动的后背低骂,“你个小兔崽子,妈妈怎么跟你交代的!叫你机灵点就是学不会!”她怂了怂鼻子,穿着内衣也不自知,就要抱着他去医院。
“不疼了……阿姨又不是故意的……妈妈没穿衣服。”他趴在仓依的怀里,一只小手捏着她的前胸,一脸幸福陶醉的模样。
正好仓依推开了大门,看见了刚回来的男人。
不知道她们在干什么。那女的没穿衣服抱着孩子站在门口忧心忡忡,只看了她一眼,他就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没回家的这两天,他在酒店一直睡不好,心里和身体总莫名的感到空虚和落寂,如果叶仓依在,她准会吵死他,不吵累绝不会睡。
“叔叔,你两天没回家,为什么呀!”连红宝都晓得追问他。潜移默化下,他们都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你怎么还不睡觉,都几点了?”景聿黑着一张脸一眼看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他总是能以最快的速度看到最关键的一点。
她低着头,不敢跟他对视。他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怪她,怪她没照看好孩子。
“叔叔为什么没回家啊!叔叔不回家妈妈心情就不好,妈妈心情不好就喜欢跟红宝发脾气……”谬论!活生生的谬论!这孩子还嫌景聿对她不够狠吗?
他又盯着她看的时候,她十分可怜的摇头,“……我没有。”
进屋后,她终于松了口气,将红宝送到房里睡下后,她心里百转千回的走了出来。
他站在楼梯边,手里拿着一张照片,面色发白,双目失神……她对着墙就是一撞。
“又想说以后不会了是不是?”他的声音如从几十个世纪以前传来的,那时候,人还不能称之为人,说不定是恐龙变来的,不然他的语气怎么那么阴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