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在他脑子里惊起了一个炸雷,他狭促的笑了笑,仰着眼睑甩开了她的手。
竟然又欺骗他!他不是说的生日!
“你是个小骗子!”他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后看了她最后一眼,而后转身快步走到了车边。
看着他萧瑟的背影,她心里一阵紧缩,急忙的跑过去跟着他。
“喂!这是什么天大的事用的着发脾气吗?你多大个人了,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她跟着他上了车,关车门的时候,看见了结账走出来的朱晓,摇下车窗,对着他挥了挥手。
就是这一点,她永远不会懂他在气什么。而那些祸全是她惹出来的。
“我真想捏死你。”他幽暗的眸子一转,看了看后视镜,成功的将车倒了出来。
“你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我觉得我没错!……还有你的手!你这个人越来越幼稚了。”她气恼的吹了吹额前的刘海,又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
他沉吟了片刻,提醒她,“你那会儿说今晚不回家,理由。”
见他开口说话,她立刻嘟了嘴,哀怨的看他,“人家累了。”
“谁之前答应了回家的?”他的音调陡然一提高,她立刻觉察出了端倪。
“你怕我给你戴绿帽子啊!”想到他吃醋是好事,于是她欢快的绞着发安慰他,“你放心好了,我跟你还没玩够,怎么会去想别的男人呢。”
她又没说的点子上。
她之前答应了他回家爱爱的,可是现在,她完全不记得了。
难道这一次要他主动?
“依依,你现在除了睡觉就不想别的事了?”他旁敲侧击的忍着心里的欲火。
前两天她很老实,可就是这么一老实,他不习惯了。
她懵懂的想了想,然后张口看着他,“我还想洗澡!身上好臭,全是酒味!”
“洗了澡然后呢?”
“睡觉啊!不然你还想吃宵夜?”她白了他一眼。总感觉他现在怪怪的,没事问那么多问题,“你发烧了吗?还是被门夹了脑壳?那么不正常!”
……
该死的女人!他怎么就不能像她那样厚脸皮!
头顶在冒出无数条黑线后,他阴暗而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给你买娃娃了。”
景聿要是知道这句话她老婆能想到邪魔外道上,打死他也不会说了。
“男娃娃?”她纳闷又不解,“有你就行了,要娃娃干什么?”说到这里,她突然细眉一拧,脸一红,声音一大,“难道你不喜欢我了吗?难道你以后都不碰我了吗?该死……难道你要跟我离婚!!”说着,她眼眶都湿濡了。
她说这些的时候,景聿第一时间想起了红宝将屎拉到他身上时说的那些排比句,原来这些是遗传了叶仓依的。
如果知道一个‘娃娃’能引出叶仓依这么多质疑,能挑起离婚这么大的风波,他干嘛要因为不敢说出那几个字而转移话题说到娃娃!直接说‘依依,我们今晚来一次吧’,这样不什么事都没了……
他感到自己和她还是有代沟的,有一条阴也阴不到边的沟。
看来,只有用行动才能洗清自己的动机。
他快速停了车,仓依以为他要甩下她,于是气呼呼的也跟着下了车,还把车门摔的老响,一句‘你给我把话说清楚’还没从喉咙里蹦出来,就看见那男人打开了后盖车厢,从里面拖出了……
拖出了……她傻眼了。怔怔的看着那一条橙色的长长的长长的好像火车头一样的怪物……
这就是景聿口中的‘娃娃’!!
这哪里是娃娃,仓依一个箭步上前,摸了摸毛毛虫橙色的头,哭笑不得的看着那一脸肃杀的男人。
“娃娃?娃娃……”她一个劲的念叨着,一手捂着肚子,狂笑不已。
就差没倒在那条举行的毛毛虫身上。
景聿是十分不理解朱晓的意思。买一个十几米长的毛毛虫,而且还和枕头一般粗的大虫!
可以围着叶仓依绕啊绕,将她困死。
“老公!这是你给我的生日礼物?”仓依抿着唇无声的大笑着,抱着毛毛虫的头走到了景聿的面前。
景聿没好气的关上了后盖门,不是那么想理她。
“老公……我好喜欢……”这是违心的,相比于钻戒或者奢侈品,她还是更喜欢有价值的东西。可是,这毛毛虫是她老公买的,她再怎样也不会混蛋到说他不好。
“哼,一点诚意都没有。”
他快速的走到驾驶座,她拖着毛毛虫也快速的走到了副驾驶座上,可是那毛毛虫太长了,她往里面一直拖一直拖,最后毛毛虫的头不知怎的到了景聿腿上。
车门终于关上的时候,她心满意足的瞟了瞟景聿,发现他的脸上带着嗜血般的杀气。
他不喜欢布娃娃、不喜欢毛毛虫!死朱晓!死女人!死虫!!
回到家后,她就急吼吼的冲进了浴室,他独自牵着毛毛虫一步一步走上了楼。
一关上浴室门打开花洒,她就开始打电话。
“小年,都搞定了没?”她焦急的一边脱着裤子一边问。
电话那边不知回答的什么,仓依立刻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可要好好伺候咱家小雯啊,别玩狠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浴室门口传来敲门声,仓依立刻挂了电话,脱了上衣后,直接打开了浴室门。
“老公,来!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亲亲?咱一起洗……洗刷刷洗刷刷……呜呜……”
她欢欢喜喜的将他拉进了浴室,一脚踢上了门,一手将他腰带里的衬衣拉了出来,小脑袋急不可待的探进了他的衬衣里。
她的发和她挺翘的鼻子在他胸膛蹭的发痒,他有些措手不及的后退了几步,体内的荷尔蒙被她的胡搅蛮缠全被撩了起来,他略微的燥热了起来,双手抓着她纤细的手臂,却舍不得推开她,反而因她这奇怪的亲昵动作而享受了起来。
那细细的热吻像夏日里冰爽的雨点,打在皮肤上,滋润进了内心。
听着他微喘的鼻息声,她突然恶作剧的抓着他的手臂将脑袋移了出来。
那蓬头散发红唇微湿面带傻笑的模样叫景聿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将她扑倒,狠狠的践踏。
她吸了吸鼻子抹了抹唇,嘴角带着笑意,一手拍了拍他松垮的衬衣,娇声笑道:“老公,别玩了,洗洗睡吧!”
他意犹未尽,想来强的,却被她一眼看穿了心事。
“除非你愿意跟我在你办公室玩一次,否则我誓死不松腿!”她这是拿话敷衍他。
他办公室特庄严肃穆,一走进去就神经就完全紧张,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那地方玩,只是今晚……头晕晕的,身体也酸酸的,实在没兴致。
就算景聿白送她也没兴致。可是她好强啊!不能让景聿那家伙发现她不行啊,所以就编了这么个馊理由。
夜黑风高的大半夜,他总不至于拖着她去公司,然后就为了那个啥吧!!!!
“就你花样多。”他低低的呵斥她,然后自顾自的解衣冲凉。
一系列完了后,拉着她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