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被那个狐狸精勾引成功过,所以才下这样的定论。”叶仓依沉着脸低下了头,忍不住为景聿辩解,“他不是那么随便的人,他喜欢的女人不是小严那样的,是麦子都不会是她……”
“够了依依!”乔宇有些焦躁的将她拉了起来,一直走到了阳台上。她说谁不好,非要扯上他的亲妹妹?乔宇怎么也不会允许自己的妹妹去勾搭上自己喜欢的女人的丈夫!
“只要一想起那一幕,我就想去杀人放火,你知道我多想去报复那个女人吗?如果红宝没躺在病床上,我就豁出去了!”她急的脸又红了起来,如果不是乔宇将她拉着,不知道她会疯狂成什么样子。
夜风将她的长发吹乱,挡住了她姣好的容颜,她纤细的手臂扶着白色的栏杆,即使穿着病房的脱鞋,整个人看去依然是那么美好。
有一种人,不需要刻意去装饰雕琢,她本身蕴含的气质就能将她与世俗的闲人区别开来,譬如叶仓依。
如果不是她这样火爆的脾气,她该是真正的森女,不爱化妆,独爱护肤,喜欢自由,喜欢到处跑一跑玩一玩,有饭就吃有衣就穿……性格像男孩子一样。
记得以前在伦敦的时候,一次篝火晚会,也是露营,那一天晚上他们聊了很多,结果聊的太久,聊着聊着她躺在草地上就睡着了。
那一夜乔宇是有机会的,他可以把叶仓依弄到自己的帐篷里,XY掉……对于他们那时候的大环境,一夜情很正常。
可是他没敢下手。叶仓依在他心里,像女神一样,她睡觉的样子纯真的让人没有任何遐想,他就是这样被她蒙骗了没下手。
“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以为我会跟你养儿子?你以为我是白痴还是智障?”乔宇的话像冷风贯耳,她突兀的转过头,一脸冷清的凝视着他。
“我心甘情愿给你养孩子,就是指望哪一天你会跟我。”他神情严肃,那一贯的笑容被隐匿在了黑暗里,那颗闪闪发亮的虎牙也不见了光芒。
“跟你干什么?”他稍微一停顿,她就厉声逼问,“我就喜欢我老公,你知道原因的,我说过,我十七岁就跟他了。”她这一说,整颗心房顿时空出了一大片恼人的孤独,需要有一人温暖的体温来熨烫。
“你十七岁的时候心智还没发育成熟,那时候的眼光和现在的,不一定相同。而且适配度,你有没有想过,你三十岁的时候,那人四十岁了,你们之间的鸿沟不是你一个人心甘情愿的付出就能扯平的,总有一天你会感觉累的。”乔宇淡淡的话语未能激起仓依的波澜。
关于年龄这个问题,她毫不在乎。如果这算问题,早在回国前她就该考虑到了,如果这算问题,她就不会再找景聿。
“乔宇,别说了,我心里清楚,我想去做一些出格的事挽回他的注意力,可是我不能,我还有红宝,我不能无休无止的麻烦你,你也该找女朋友了,或许真有那天,我会不习惯,可是我会祝福你,除了你,我再也找不到对我这么好的异性朋友。”她苦笑了声又自嘲的揉了揉脸颊,耳根开始发烫,心里也灼热了起来,“如果有一天你找了,你别给我发喜帖,你自己躲着去快乐,别张扬,你看我结婚的时候也没跟你说。”
他就是喜欢她这种孩子气的性格,爱的一发不可收拾,看着她欢乐喜悲,他的内心也跟着充盈,她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他有正事可做。在她没出现前,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爱做什么,遇上她之后,他什么都爱做,而且都特别有天赋。
“我先送你回去,我在这里守着红宝,他醒了我第一时间通知你……别跟我争,你看你憔悴成什么样子了,等红宝好了,你才有精力去抢回你的老公是不是?”他云淡风轻的安慰着她,眉宇间的潇洒就像自然中的清风细雨,润物无声。
叫来了护士后他才送她回家,回他的家。
乔麦子在家看电视,看见叶仓依开了她家的门,她像见了鬼一样变了脸色。
“你怎么有我家的钥匙?”乔麦子从沙发里跳了起来,一手拿遥控关了电视,两手叉着腰,眼睛瞪的像杏仁一样。
叶仓依脱了鞋后,将钥匙拿在手里晃了晃,这是乔宇给她的,里面有车钥匙还有保险柜钥匙,一大串。
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怎么如此信任自己,叶仓依笑了笑,关上了门。
“我哥的钥匙!”乔麦子生气的往前走了两步,想拿回钥匙。
叶仓依嘟着嘴抚了抚额边的刘海,“我没心情跟你玩,别吵我,不然我叫你哥把你搬出去!”她白了她一眼,慵懒的走到了沙发边,坐下,一眼瞥到了茶几上的一个橙色小碗。
很香,是自制的面膜。
“红宝怎么样了?”乔麦子见她面容极为憔悴,也没了跟她斗气的心情,不由想起了红宝。
叶仓依躺下,指了指小碗,声音低哑,“麦子,跟我敷面膜。”
“切!以为自己是老大?敢使唤我?……就算我哥喜欢你……”麦子在那儿嘀咕。
“你哥喜欢我就是王道,我就是敢使唤你,听不听?”叶仓依使气的又瞪了她一眼。
那面膜不知道是用什么合成的,敷在脸上,感觉除了清香冰凉外,浑身上下都爽的不想言语,叶仓依就那样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她心里还念着乔麦子的面膜,让她做,乔麦子正在睡觉,不开心。
“你做不做?!不做我把你哥叫来,你敢不听他的?”叶仓依就剩这点志气了,威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
乔麦子眼睛里还有眼屎,睁也睁不开,嘴里嗯嗯哼哼的说着一些听不懂的鬼话。
“不听他的!我不听他的!你给我滚开!”这丫头每天不到九点半是不会醒的,现在才七点多,她自然是脾气比天大。
乔麦子再冲也没她家红宝脾气大,红宝发起牛脾气的时候,不是说脏话,他是到处乱滚,所到之处一片狼藉的那种,乔麦子是见识过的,就是那天没给他做早餐他就使过一次。
所以,乔麦子这点雕虫小技根本不在叶仓依眼里。
她只是一手掀起了乔麦子的睡裙,她先是没动,后来,叶仓依一手将她的内裤拔了拔……那孩子激灵的跟鬼来了一样跳了起来。
“你、你个变态!”
早上八点的时候,叶仓依提着一个袋子进了医院,乔宇见到她时,心里一惊。
“怎么了?”叶仓依眯着眼没继续往里走。
乔宇一脸疲倦,却强颜笑了笑,指着红宝的小手,“低烧。”
“哈?”叶仓依哽咽了一下,不敢相信的跑到了床边伸手摸了摸红宝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