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在他家住过一段时间的,竟然忘了他家的门锁要输入密码才能打开。
“依依,不要急,试着输入你的出生年月日……就在的手上方,有一个盒子,你把它打开……”
以前他教过她一次。
她没有任何动静,而是酝酿了一会儿情绪后嚎啕大哭了起来,声音断断续续,“连个门你都搞这么复杂……我最讨厌你这种复杂的人……”
最后她成功的进了门,开了所有的灯后拉上了所有的窗帘。
乔宇带红宝麦子出国了,现在她一个人在他家做皇帝。
在冰箱上,他留了字条,有随传随到的保姆电话,有知名外卖店的电话,他可能怕她饿死在他家,字条的最下面有一行字。
——我吩咐保姆每天早上八点来给你做饭打扫清洁,到时候不要被吓到了。
多么体贴的男人,景聿不会这样婆妈,他的心里没有繁琐细节。
对着乔宇,她觉得他婆妈,对着景聿,又觉得他不够体贴,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
这一夜,她做梦了,她不常做梦,而这晚做的梦,她醒来后还记得。
景聿与那个叫蓝蓝的女人结婚了,她还去参加她们的婚礼了,更搞笑的是,她还给蓝蓝做伴娘,最不现实的是,她还一边哭着一边送伴娘进教堂……
怎么可能呢?她从没把自己当过炮灰,如果她选择了放手,就绝对不会再沦陷其中。
第二天一早,她没有醒来,是有人走了进来将她提了起来。
就那么鲁莽的将她从沙发里提了起来。
她料想保姆不会那么大胆,于是睁开了眼。
果然不是保姆,是个男人。
这个男人还不是别的男人,就是她梦里的男人。
“哟,你的小情人不会追来吧?如果她敢踏进我家,我灭了她!”她脑子里异常清醒,记得他们在小云庄气她的那些话,记得他们站在一起时那亲昵的样子,“你给我滚出去!谁要你进来的!”她伸出腿朝他踢了去。
现在这里就是她的家,她把乔宇的家当做了自己的家,他们的关系果然不轻。
景聿将她丢在沙发里后,将四周看了看,然后将每个房门推开看了看。
“人呢?”他急吼吼的问她。眼里像是一夜未眠后的血红,她看了看时间,不过六点多,天还没全亮。
“瞧,有了小情人别人都不是人了。”叶仓依缩在沙发的一角闭着眼不愿动,动一下全身就痛一下,睁开眼就感觉天地在旋转。
她的脸色红的不正常,他伸手在她额头探了探,然后立即将她抱了起来。
“滚!别碰我!”她发怒的睁开了眼,伸手用力的推他。
他的脸色深红,于是她以为……
“你这个混蛋!是不是自己感冒了想把感冒传染给我?”不用想,一看就知道他似乎在发高烧。
他当真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一触到肌肤,那一阵发烫的热量让他立刻一惊,然后快速的将她放到了沙发里。
只知道她发烧了,没想到发烧也能这么巧的,他也烧了。
可是在赶来之前一点感觉都没有,没有头晕没有乏力,一心一念,全是找到她。
其实他很早就找到了乔宇家,只是那个密码门他没办法打开,于是连夜找了专门开密码门的人来。
他一夜都等在门外,即使外面那么大的动静,她也没醒过一次。
所有不舒服的源头都找到了症结,她突然清醒了不少,摸了摸自己发烫的额头后笃定是他将感冒传给了自己。
“就没见过像你这样阴险可恶的男人!等我好了,我再也不见你了,看你把感冒传给谁!”她一张嘴翘的老高,想从沙发里爬起来,无奈头晕的不像话。
他在原地走了两步,一进一退,想走过去将她扶起来的,结果浑身使不上力气,勉强看着她,完全失去了重心,于是他收回了脚步。
躺在沙发里不管怎么不舒服总比站在地上的人好,看他不对劲,她一时心软,才下地,人就轻浮的没了定力,直接往他那边扑了过去,一声重响,两人纷纷倒地。
她昨晚全身淋湿后没有洗澡,直接躺在沙发里睡了,而他一夜没睡,穿着衬衣在外面吹了一夜的凉风……不感冒出了奇。
过了一个多小时保姆来了才叫救护车将他们送去了医院。
两个重度感冒,像约好似的。
朱晓揉了揉眼睛后,看着病房里的两个被隔离起来的人,医生的话还断断续续在耳边。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会烧到四十多呢?送来的时候,衣服还是湿的……真是……”
听保姆说的,一进门,发现那两人在地上躺着,相互抱的很紧,可能是冷的,但是都没力气站起来……于是在地上相互取暖。
也不知道开始时谁比谁烧的厉害,总之到了最后,两人烧成一样了,这就是相互抱着取暖的好处,痛就一起痛,痛就一样的痛。
“朱总,他们到底是怎么了?以前不是挺好的吗?”张蓓大惑不解的提着一大篮的水果坐在走廊边。
两人烧的有了生命危险,如今正在全力抢救观察,所以他们被隔在了外面。
“他们一直挺好的,没听说发烧了都抱在一起吗?这还不能证明感情好?”朱晓坐在她旁边揶揄。
“发烧了之后的行为是不由自主的!”张蓓十分理性的说。
朱晓立刻哦了声,“那我现在对你怎样了我再去跳河里感冒一下,我说我是不由自主,行吗?”那痞样子,哪里像一个副总。
“朱总,你说你能对我一个孩子他妈怎样呢?”张蓓对自己的长相身材十分有自信,自信不会惹上像朱晓这样喜欢小女孩的成熟男人。
“张蓓,看来你不够了解男人。”朱晓邪魅的笑了笑,然后从篮子里拿出了一根香蕉,剥开后,大口的吃了起来。
最讨厌吊人胃口了,这个该死的男人,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上司的份上,她早教训他了。好歹她也是结过婚生了子的少妇,经验总比他这个没人要的老男人多吧!
“景聿明白我,他知道我最近缺少爱的滋润,比较……”
“去死!!”张蓓果断的将手里提的果篮朝他扔了去,然后拍了拍屁股,潇洒的走了。
张蓓是比较正统的女人,与女人谈这种话题都嫌刺耳,别说一个男人。
还管他什么上司!都去死吧!
可才走出医院没多远,她心里就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