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怎样,绝?”东宫锦还是不敢说出“娘子”这两个字。
“我素来就不是善罢甘休的人,惹到我们,当然是要好好招呼他们。”绝汐一挑眉,面部的表情可爱极了。
胡逸跋来回的看着绝汐和东宫锦,他听不太懂他们说的,这感觉真不爽。
“大侠,饶命啊!”傻大个头目哭丧着脸,“女侠,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上有老下有小。”
“闭嘴。”绝汐不耐烦的打断,“你们就是欺善怕硬,今天不给你们留点教训,指不定下次又会调戏哪个良家妇女了。”
“相公,给他们上上色。”
“好咧。”东宫锦一口应下。
见东宫锦半天没反应,绝汐满脸黑线,东宫锦尴尬的转过头,“绝,上上色是什么意思?”
“我还是自己动手吧!”绝汐边说着边翻身下马。
提着匕首,绝汐眼里闪着异样的光芒,再怎么遮掩,也遮不住她嗜血的本性,绝汐嘴角的阴冷让东宫锦不寒而栗,那边的壮汉意识到这边情况不对,拔腿就跑。
绝汐看着他们绝尘而去的身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对着傻大个头目说道:“你看你的兄弟不够义气,弃你而逃,那这惩罚就得全放你身上。”
匕首出鞘,阴冷的金属光,让傻大个头目吓得一哆嗦,嘴里大喊着,“不要,女侠饶命。”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看的绝汐一阵不爽,“闭嘴,你好歹也是个大老爷们,哭什么哭。”
“小的,不哭,不哭。”说完傻大个紧咬着下唇憋着泪。
东宫锦见绝汐已经快要玩出血了,想着上前劝说,不过绝汐早就料到,一计眼刀飞了过去,让东宫锦只好安分的抓着傻大个。
“上上色,相公不懂,那我就教教你。”绝汐出手之快,还没看清,只觉得匕首翻飞,一滴血滴到了东宫锦的手上。
东宫锦直直的看着绝汐绝艳的脸庞,为什么她在做这么残忍的事情时,却美的那么惑人,她若是魔,只怕身边的人甘愿为她坠入地狱。
“啊!”刺破苍穹的声嘶力竭,每一刀,划的那么深。
“八刀,你,你七个兄弟,一刀不多一刀不少,记住这八刀有七刀是你为你兄弟受的。”
东宫锦不忍看这血腥的场面,紧闭着眼,在绝汐玩够后,放开了奄奄一息的傻大个。
胡逸跋明显被这残忍的一幕吓到了,在马背上瑟瑟发抖,绝汐转过头,却是一脸无害的笑,一身白衣胜雪,没有沾染到半点血丝,这样的事,在二十一世纪,她没少做。
翻身上马,利落的动作,将身体倚靠在胡逸跋的身上,她不想要这样,她只想如绝染一样的活着,绝染最讨厌的就是血,可自己是那么的嗜血,她已经很控制自己了,她就是一个魔,正如绝染说的那样,她生来就是血雨腥风的。
“小染染。”绝汐不自觉的在胡逸跋耳边说了一句,这却让胡逸跋记忆深刻。
在三岔路口,东宫锦停了马,抓着后脑勺,不知道该往哪走。
“中间这条。”绝汐幽幽的说。
“我感觉鬼医谷不远了。”绝汐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道。
“此话何解?”东宫锦眯着眼说。
“鬼医谷,蝴蝶纷飞,四季如春,在这我已经感觉到春意盎然的感觉,看这些蝶儿多欢腾,一路上问着路走来的,还能错。本宫从未出过半丝差错,你五识极强,本宫直觉特强。”说到激动处,绝汐忍不住拿起公主的架子起来。
“姐姐,你知道鬼医谷在哪吧!”胡逸跋眨着眼小声的在绝汐耳边说着。
绝汐最敏感的就是耳垂,被胡逸跋的热气吹到,敏感的缩了缩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她可不要承认对胡逸跋有了反应。
绝汐捂着嘴笑着回道,“傻蛋,你一点也不傻,东宫锦才是个傻蛋,大大的傻蛋。”摸了摸胡逸跋的脑袋,胡逸跋的样子太能激起母爱。
早在几天前绝汐就已经想起来了鬼医谷的方向,在刚出宫的那几天,她有问过胡逸跋,鬼医谷的方位,当时胡逸跋也一时说不清,就给了绝汐一本书。那本书在那次被袭掉到江里,不过绝汐看书可算是过目不忘,那本书她也粗略的翻过,如今加上一路上的打探,自然不难找出鬼医谷的方位。
策马前行,青春作伴,倒也畅快。果然不出绝汐所料,十天没到,就让她找到了鬼医谷,不过真的只是找到了谷,这鬼医还在谷中,这谷外可算是机关重重。
刚下马,东宫锦就直接走了上前,还好绝汐眼明手快,一把拉住了东宫锦,对着东宫锦使了一个眼色。
东宫锦这才看到前面三步开外有一个石碑,碑上写着,“擅入者死”四大血红色的大字。
“骗人的吧!”东宫锦摇摇头,不相信的样子。
这时,绝汐忍不住一巴掌又拍了过去,“笨,鬼医谷机关重重,你不想要命了吗?”
“我保护你。”东宫锦真诚的说。
“这靠的是脑袋瓜子,不是蛮力,你一边去。”绝汐嫌弃的将东宫锦推到一边。
“听过先礼后兵吗?”
东宫锦摇摇头。
“鬼医前辈,吾乃风绝国长公主,有事求见,望来碑前一见。”绝汐扯着嗓子大喊着。
整个山谷都是回音,胡逸跋捂住耳朵,不解的看着绝汐,不知道“姐姐”又在玩什么。
绝汐整整喊了十次,喉咙差点没喊破。
“你看,我已经自报家门了,这便是先礼。”
“鬼医前辈既然不肯前来一见,那我们只好硬闯鬼医谷了,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东宫锦还没见过绝汐对谁这么礼貌过,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鬼医能听见吗?”
“当然,鬼医可是个奇人。”绝汐知道鬼医不仅医术高绝,而且擅于发明创造,对于机械很有研究,做出的东西,件件叫人惊奇。
“先下山吧!明天再来。”绝汐拉了拉东宫锦,牵过胡逸跋,三个手拉手相亲相爱的下山了。
“马儿呢?”走到半山腰,东宫锦才回过神来,他们骑马上山,下山怎么走路了。
“大哥哥,笨,马儿早被姐姐栓在了石碑上。”胡逸跋也忍不住调笑起东宫锦。
“这是作甚?”
“突然想走走路,这些日子在马背上颠簸的,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