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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得不到救赎
    清晨阳光拂过沉睡的身躯,悠悠坐起,丝被滑落,洁白的身躯,初初看去干干净净,胸前开出一朵血樱花。一道刀痕从胸前歪歪扭扭的拉长到腹部,伤疤是暗红色,刀痕的起始是在胸前血樱花的花梗处,宛如花根一般纵横交错,丑陋不堪。一刀深深的刀痕,四周散着些许伤痕,与光洁的后背相比,前面煞是壮观。

    披上衣服,摸了摸用药物不让长出的喉结的脖颈,在动脉处,来回徘徊,他彻底毁了她,霍妖娆,微微一笑,满城风霜。

    整整睡了一天一夜,等到绝汐醒来,梦不再,只有现实的残酷。早就被收拾好的床单,枕头边有一朵枯萎的血樱花,薄被下,衣裳整齐,一身白装。撕扯着衣服,层层剥落,身上有被凌虐过的痕迹,依然酸痛的腰身,提醒着洞房花烛的疯狂。

    极其冷静的重新穿好衣服,猛然觉得身体内多了一些东西,暖流一直在丹田处,来回窜动。微微皱眉,睁大了眼,没有让泪留下,紧咬着唇,脸色愈发惨白,紧紧握住的手,指甲划破了手心,血染红了白色的被单。

    来到镜前,收拾收拾容颜,散乱的发,被梳顺,没有束起,依旧披散。一遍一遍描绘着眉毛,浓黑浓黑的眉,斜飞云鬓。

    推开门,被守着门的武士拦住,心随手动,一股内力从手心喷发,武士还没碰到绝汐的衣角,就被绝汐无法好好控制的内力弹飞。

    一路上多少人,鸡飞狗跳,没有谁再敢上前阻挡,来到大门,见到了霍妖娆。一日未见,他身体虚了不少,柔柔弱弱的样子,仿佛被榨干了一样。绝汐只是轻摇着头,“我杀不了你,你也别想拦住我。”手上凝起一股气。

    霍妖娆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对着武士和仆人摇了摇头说道:“退下。”

    “你逃不出的。”绝汐从霍妖娆身旁走过,不带半丝感情,霍妖娆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还没迈出门槛,门外就走来了一个俊朗异常的男子,凌征宇,绝汐没有半点意外,霍妖娆却激动的绯红了脸,大声的咳嗽起来,血从嘴里涌了出来。

    指着凌征宇,霍妖娆大声疾呼,“抓住他。”

    凌征宇拉过绝汐,一转身,飞身而过,他的轻功独步天下。微凉的触感,让绝汐不满的皱起了眉,她讨厌这种触感,宛如昨夜。

    没过多久他们就摆脱了身后的追兵,但绝汐却与凌征宇在半空中对打了起来。霍妖娆几次想用轻功,但一提气,内里就是空虚一片,使不上半点力。他等了凌征宇这么久,他要一个答案,人生没那么多五年可以再去疯狂的等一个答案。

    凌征宇的脸被绝汐甩了一巴掌,绝汐眼里都是厌恶,“凌征宇,你算什么,敢碰我。”

    凌征宇只是笑,抚过被打红的半边脸,“你果然是女人,哈哈……”

    听不得凌征宇如此张狂的笑,一脚踹了过去,没想到竟然得手,凌征宇一时不查当胸一脚,直直的被绝汐踹到了底下。绝汐施施然的飘落下来,没有半丝情绪,只是看着凌征宇。凌征宇艰难的从地下爬了起来,捂着胸口,五官都纠结在一起,一边咳嗽,一边不满的说道:“我救你水深火热,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

    “如果你早一天出现,我会感谢你。如今已经不需要你,你出现又有什么用?”最后一句绝汐是怒吼着出来,她毁了,她彻底毁了,被那个半男不女的妖人。

    凌征宇揉着胸口,静静的陪在绝汐身旁,他轻轻的拍着绝汐的背,轻柔的安慰着绝汐。绝汐痛苦的抱着头,她轻声抽泣,凌征宇一下子慌了手脚,在绝汐身旁走来走去不知道该怎么办。

    “别哭,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别哭,好不好?”凌征宇哭丧着脸,他没想到看上去坚不可摧的绝汐,一哭起来,比一般女人还要给力,足足哭了一刻钟还不见一点歇的,急的凌征宇直抓头。

    “我要胡逸跋、东宫锦、欧阳荷活过来,我要霍妖娆的项上人头,你能给吗,你能吗?不能就不要轻易许诺,这样只会让我更厌恶你。”

    “能,我能。”凌征宇对着绝汐使劲点头,他想起老爹的那句话,女人哭泣时候说什么,你都得依着她。

    “好,那你陪我去乱坟岗,我要他们活过来。”绝汐抓着凌征宇就要走。

    凌征宇摇了摇头,抓住有些疯狂的绝汐说道:“你听我说,这几天我一直就在乱坟岗,我从未看到他们,别去了。”

    “那他们在哪?”

    凌征宇只是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霍妖娆又在玩什么花样。”

    绝汐抓住凌征宇的衣襟,眼里都快要溢出来的恨意,“说,你跟霍妖娆到底是什么关系?说,他为什么要抓住你?”

    凌征宇覆住绝汐的手,俊朗的脸庞,与第一次相见,要相差很多,没有了第一次初见时的不可理喻,现在的凌征宇看上去才想一个真正的人。

    “我和他,一言难尽。”

    “啪”又是一巴掌,狠狠的扇了过去,凌征宇擦了擦嘴角的血,还是很好脾气的笑着。

    “凌征宇,你给我说清楚。”绝汐只觉得凌征宇嘴角的笑那么刺眼,看的她只想抽他。

    “我和他,永远得不到救赎。我三岁那年就认识他了,他爹是苗疆那边的阴南王,与我老爹凌宏一直有商场上的往来。三岁那年,我生日,阴南王带着他来我家做客,他才两岁,粉嫩的一个小娃娃,我总爱欺负他。”

    “够了,我没兴趣听你们的青梅竹马。”绝汐厌恶的打断凌征宇。

    “直到我十二岁那年,阴南王又带着他来了。阴南王有爱好男风的癖好,凌宏却总是让我陪着,我讨厌那个长的妖艳的中年男人。他的妖艳不同于霍妖娆那骨子里透出来的,他的妖艳是学出来的,一个大男人非要学作女子的样子,还对我……”说到这凌征宇顿了顿,似乎记起什么不堪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