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饱,绝汐又一次快活的拍着肚皮,绝汐自从从鬼城出来,似乎就很少注意形象了,在胡逸跋的面前毫无形象,动不动撩起衣服,各种粗犷的样子。
晚上两个人肩并肩的睡在一起,看着漆黑的洞,绝汐投入胡逸跋的怀里,还是胡逸跋的怀里最是温软。
听着胡逸跋一声一声的心跳,她幸福的闭上眼,可是怎么也睡不着,恐怕是之前睡的太过了,有点辗转反侧。
胡逸跋见绝汐怎么也睡不着,便轻轻的拍着绝汐的后背,安抚着她。
绝汐从胡逸跋的怀里抬起了头,就这样半压着胡逸跋,嘴嘟嘟的样子,有些撒娇的说,“鬼城里面你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
胡逸跋看着绝汐无辜的大眼,笑了起来,很诚实的点头说道,“有,我遇到了食梦者。”
“真的吗?”绝汐激动了起来,原来不仅仅是她遇到了。
“他有给你看什么吗,他有没有吃掉你的梦?”
“我倒是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绝汐好奇起来。
“你有没有看这本书后面写的东西吗?”胡逸跋从自己的身后拿出那本以前交给绝汐的书。
绝汐无趣的扫了一眼那本书,“这本书除了一些奇怪的图形,就什么都没有,我之前还以为是鬼城的藏宝图,好吧!就算不是藏宝图,只是应该是地形图,没想到什么都不是,不知道你还要带着这本书做什么?我怀疑这说不定是小孩子的涂涂画画。”
“在这本书后面的夹层里面有一些文字,我才发现,那上面写了一个仓木国,你知不知道,我梦见的就是仓木国,你说这天然的巧合,说明什么?”胡逸跋很是惊奇的讲道。
听到“仓木国”的时候,绝汐心中一惊,很快就平静下来,不着痕迹的说道,“巧合而已,还能有什么?”
“汐儿,你有没有梦到?你可以去看,上面写的仿佛真的有过这样一个国度。”胡逸跋还是不甘心的将那本书递到绝汐的手上。
绝汐从胡逸跋身上下来,来到火堆旁,学着胡逸跋的样子,想要生点火,好借着亮光去看,到底写了什么,让胡逸跋激动成那个样子,不过对于胡逸跋说的仓木国的梦,绝汐心里直痒痒,胡逸跋也记起来了。那到底是梦,还是实实在在的一世啊?
胡逸跋也来到了绝汐身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用手帕捂住的珠子,看上去好大一颗。胡逸跋卖弄的说道,“看我带了什么好东西。”拿掉那怪异的黑色手帕,只觉得一阵轻柔的光散出。
“夜明珠。”绝汐惊叹起来,也不是因为没见过而惊叹,在皇宫中什么宝物没见过,只是这荒郊野外,胡逸跋从哪里弄到这东西?
“出宫的时候,我就在怀里揣了一个,以备不时之需,你瞧这不是用上了吗?”将夜明珠递到绝汐的手上。
得了夜明珠,绝汐也就不再去想弄什么火的光亮来看书了,又开心的爬到了那堆草上,果然地下太阴冷,还是草堆暖和。
而胡逸跋拿起火石,想要敲出火来,半响也没有什么反应,恐怕是被地上的潮气沾染了,只好偷偷运出内力来,用内力摩擦火石,终于一丝火花从火石中迸射出来,很快点燃了那堆干柴。
胡逸跋对绝汐扭头说了一句,“我去外面再找点干柴,汐儿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绝汐早就被那本书上的文字吸引,哪有什么心思理会胡逸跋,只是机械式的点点头,继续翻看着,真的有仓木国,这是绝汐第一个想法,可是看到后面,似乎又不是,这后面的字迹看上去比较新,会不会是谁特意加上去的?
拖着腮帮子,绝汐陷入了沉思,这么大的破绽,胡逸跋不可能看不出来,那胡逸跋之前那副态度,又是因为什么?
至于书上的内容,绝汐还没有细看,等到绝汐将夜明珠拿近看的时候,这才看清了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
仓木国传奇,开头这五个字,让绝汐惊诧,有一种震撼心灵之感。仔细的看了起来,越是看到后来越觉得这本书,真实的可怕。
手上紧紧的捏着那单薄的纸张,绝汐敢肯定这就是食梦者写的,食梦者口口声声说自己忘了,原来全被他写到这上面。
胡逸跋抱着一堆柴火就回来了,绝汐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让胡逸跋只觉得迎面一阵寒。绝汐紧紧的咬着下唇,书上的荒唐,让她不敢相信,那些竟然都是她做的。
“逸,你知道那个仓木国的长公主是谁吗?”
“巧的是,与你同名,绝汐。”胡逸跋面无表情的将柴火放下,席地而坐,照看着这堆火。
绝汐一把将那本书扔到火堆上,还好胡逸跋眼明手快,给抢救了下来,抱着那本书,有些不解的看着绝汐,“你这是做什么?”
“你信了不是嘛。”绝汐几乎是嘶吼着说出来,她紧紧抱住自己的头,她才不要相信,她曾经那样荒唐。
“她不是你。”胡逸跋将书塞到了怀里,脸色平淡的朝着火堆加着柴火。
“她就是我,仓木国,仓木国,我以为那只是一场梦,不,我分不清,是真实还是梦。你知不知道当初我醒过来的时候,你们都忘了,我是有多失望,可是如今你记起来了,我宁愿你未曾记起。”
绝汐放开已经咬出血的下唇,小声的抽泣,“在那个世界,最后是不是你,为我篡改了记忆,是不是?”
“对不起。”胡逸跋低垂着眼脸,他知道将这一切让绝汐重新记起很残忍,可是食梦者的话还在耳边。
“你想要这样瞒着她一辈子吗?那就是她的上一世,不是梦,月夕桐虽然是一个造梦者,可是她的一不小心,还原了上一世。你要明白上一世你们几个人就开始纠缠不清,而她是一个魔,这一世,她说不定她将会堕落的比我还不堪。与其让别人告诉她,不如你亲手帮她,收好这本书,让她看清楚自己。”
看着与自己相似的面容,胡逸跋想要不去相信,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那一切曾那么鲜血淋漓的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