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还没带上多长时间,绝汐就快要暴走了,所有的人把目光都聚集到了北漠嫡和这个美的像仙女一样的王妃身上,这种备受关注的感觉就像是砚台上的烛光一样,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里,悠悠众口也何其繁多。每日最开心的事情,莫过于与花碧偶尔的相处,花碧看起来要比那些宫中的嘴脸要舒服多了。
自从李延将军与北漠肆成亲后定北的驻军就没了主心骨,李延将军也多次劝说北漠肆让自己再去治理一些时日,但是北漠肆难舍自己的夫君要与自己分离多日,想想心里都有些酸酸的,便也态度强硬。北漠嫡不忍看着自己的妹妹与妹夫新婚之日便要分离,便决心自己前去定北那里暂管些时日,绝汐得知后并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起身简单的装束下行李便要与北漠嫡一同前去,北漠嫡看着绝汐态度这般坚决,自知这去定北并不是什么好的差事,途中更是艰辛,命花碧好好劝劝自己的主子,可是绝汐态度很是坚决。
自从得知可以去边疆,绝汐冷冰冰的脸上不知道要温和了多少,宫里的日子简直让她抓狂,她从风绝国的宫里出来不是为了来另一个宫中。
“我是你的王妃,和你一起去边疆无可厚非。王爷如果你真的很厌恶我,我会离你远远的,但是边疆一行,我去定了。”绝汐没有做作的自称什么妾身,若是自称是本宫还可以接受,妾身还是算了吧!
在去定北的路上,绝汐与花碧坐在轿子里,马车颠颠晃晃,扰的绝汐有些心烦意乱,花碧也一直在路上碎碎念绝汐,好好的为什么要来遭这份罪呢?
“主子,你这身子金贵,怎么能去边疆那种蛮荒的地方?”花碧还是没有眼力劲的继续碎碎念。
绝汐勾唇一笑,这是花碧第一次看到绝汐这么魅惑的笑,其实不然,当初用媚色迷惑花碧让花碧勾引北漠嫡的时候,绝汐也曾这般魅惑的笑过。笑的越魅,说明绝汐的耐心已经磨完了,威胁一触即发。花碧似乎微微有感应,便闭上了嘴,因为绝汐身边的温度好低啊!花碧都快要被冻死了。
前面马上的北漠嫡,还有浩荡军队声势浩大的向定北前进。中午休息的时候,绝汐站在广袤的天地之间,淡雅出尘的模样,突地想起来,风吹起裙摆的时候,那时候百里出尘应该也是这般神人的风姿。无情,原来百里族的人修到高的境界是无情,绝汐回忆起百里出尘那冷漠的眼神,听百里羽冉说过,百里出尘现在恐怕已经是一个散仙了。
夜里,一路上下来,为了能让马匹明天更好的赶路,北漠嫡决定在这山林里露宿一晚上,自己在绝汐的骄子旁边升起了一大团火,心里怕绝汐晚上着凉,嘴上却别扭的自言自语,“谁捡了这么一堆干柴,不点着了,浪费。”
花碧则是捂着嘴笑了起来,绝汐依旧面无表情,她的目标是面瘫,这点小本领还想让她笑,不可能,不过她还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北漠嫡,真是一个奇怪的男人。
弄好一切,北漠嫡则是独自一人在火堆旁靠着马车的架子睡着了,所有的士兵也都休息了,北漠嫡并没有留下看守的士兵,只是叫他们别睡的太死,有动静就都起来,绝汐掀开骄子的骄帘,看着蜷缩着上身靠在骄子上睡着的北漠嫡。绝汐看了一眼花碧,花碧颇为默契的从身后拿着袍子起身下了骄子,为北漠嫡披上。
第二天醒来,北漠嫡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再看一眼马车,肯定是她为他披上的。北漠嫡的心里顿时暖洋洋的,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这么关心自己,愿意跟自己受罪,还为自己填上衣袍,堂堂一个北莲国公主美伦惊艳,凭什么为自己这般对待自己?绝汐如果知道北漠嫡的想法,肯定会内伤而死,这个真的伤不起。
皇后得知北漠嫡和王妃去定北之后心里顿时欣喜万分,自己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好好的谋划谋划,这皇上身边没有了贴心的北漠嫡,就像是少了一个左膀一样。而北漠谌也开始策划着什么,后宫里的那些女人仍然针锋相对,皇后与羽妃的关系也愈演愈烈。
绝汐与北漠嫡还爱赶往定北的路上,宫里的纷纷扰扰与他们无关。北漠嫡是极其敏锐的,在路上北漠嫡感觉后面一直有人跟踪自己,而且已经一上午不曾离开过。便连想妙计逼出躲在后面的人,只是那人身形矫健,早跑得没了影子,这让北漠嫡感到很是奇怪。不过定北就快要到,没有那么多心思关注这种事琐事。
到了定北的宫殿中,宫殿很大,城门也保守森严,城墙足足有几百米高,内设也与一个小型的皇宫很是相似,驻北军队热烈的迎接北漠嫡与王妃。李延将军离开后这里一直是由副将安楠管理,安楠看着很是忠厚和忠诚,只是安楠的下属参将元和看样子很是不友善。
安楠今年45有余,元和年轻有为25左右,脸色时常阴沉,这驻北军总共是3万大军驻地,安楠安排北漠嫡和王妃就寝后便离开。绝汐觉得这定北军有些问题但又说不上来的那种感觉,尤其是那个元和,欠他钱了嘛,脸色比自己还要差。
第二天一大早,安楠就带着北漠嫡去巡视驻北军,安楠将士兵聚集起来,对着士兵们大声的喊着,“圣上派来八皇子接替李将军的职务,以后你们要如对待李将军一样对待八皇子,如若有不从者,军规处置。”北漠嫡稍稍的现了身,总觉得安楠这话说的别扭。
这不安楠刚说完,士兵们就沸腾了起来,元和带头说着,“我们只听李将军,才不管草包八皇子。”这话过分了,以下犯上了。
安楠立马让人将元和架了上来,一顿军棍伺候,北漠嫡见安楠条跳过自己下命令,心里不免有些不快,似乎他在军中只是个摆设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