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诺斯斜歪着身子站在楼梯口处,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盯着埃尔克斯,“如果你这个家伙敢骗我,我就把你曾经冲进女厕所的糗事公布于众。”
埃尔克斯:“……那是一个意外,弥诺斯。不过话说回来,那么久之前的事你竟然还记得?”
弥诺斯:“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试一试。”
埃尔克斯:“==你已经说出来了不是么?你已经把我曾经误闯女厕所的事说出来了不是么?难道你真要拿个大喇叭去广播一下?”
拉达曼提斯撩拨着自己的金发,双眼微微眯起,妩媚而危险,“埃尔克斯,你一个电话把我们这些人都给叫来了,但却不让我们冲进去……什么意思?”他顿了顿,转而用一种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对方,“啧啧,不过我是没想到埃尔克斯你的曾经是那么的‘不堪’……那么,现在还会男女厕所分不清吗?”
埃尔克斯:“……我说了那是一个意外,不是问题的重点。”
“诶,原来埃尔克斯你曾去过女厕所?”修普诺斯虽然闭着双眼,但脸上的疑惑依旧明显,他用不可思议的语气说:“……诶,没想到埃尔克斯竟然……哦,我是说现在的你还有喜欢去女厕所的怪癖吗?或许,我应该建议你去看一下心理医生?哦埃尔克斯,要知道有时候人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内心是否已经变态……”
埃尔克斯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众人,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隐忍道:“……我最后再说一遍,那只是一个意外!好了,不要再以‘埃尔克斯原来是个变态’作为我们的交流话题了。”他额头上暴起了青筋,无视着周围人用类似于“快看啊原来这丫是以变态”的目光注视自己,尽可能的保持着最后一丝的优雅风范——
即使,此时此刻的他后槽牙都在隐隐作痛了。
“我刚才已经跟你们讲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事实上,我现在有些后悔把你们都叫来了。”
听到埃尔克斯这句话,弥诺斯立刻皱紧了眉头,并向前迈了一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的卧室里被塔纳托斯那个混蛋非礼欺负么?还是说,你后悔帮助她脱离险境——于是你现在不让我们进去,我可以把你这种做法理解为你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吗?”
弥诺斯在这句话的时候,身上散发的低气压愈来愈强,如果是将这种低气压具现化,就像是漫画中的黑魔王一般,徘徊在其周围的黑色气压沉重的令人透不过气来。
埃尔克斯当然知道此时此刻的弥诺斯不好惹,也惹不起,于是他很快转移了话题,“不,你误会我了。我刚才的确是担心萧白白同学的安危,所以打电话把你们都叫过来了。好吧好吧,拉达曼提斯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承认这其中夹杂着我那童心未泯的恶作剧……但是,现在我担心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虽然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不过作为你的好友,我想我们应该要分担你的困扰。”拉达曼提斯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虚假笑容,然而即使如此,不可否认的是他依然优雅高贵的像个王子。
“首先要弄清楚我为什么会打电话叫你们来,这是个重点,因为,在我看来,萧白白正在被塔纳托斯欺负——她需要帮助——这是我个人主观看法与意见。”埃尔克斯扫视了周围一圈,继续用一本正经的说:“可是,现在我又在怀疑……哦,如果受害者是自愿的,心甘情愿的,那我们是不是没有权利阻止和干扰?”
弥诺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仿佛眼前的埃尔克斯突然长出了鸟人翅膀。
“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认为她是那种女人……哦不!”他像是忽然反应过来对方话中真正的含义,脸上满是震惊,“难道说……塔纳托斯那个家伙……不,不可能,这不可能!她不可能喜欢塔纳托斯那个家伙,她应该不会喜欢那种类型的……”
一直保持沉默的修普诺斯这时候也插进话来,他眯着眼睛无奈的耸了耸肩,“虽然,我哥的性格的确不怎么讨人喜欢……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真的很有魅力,尤其对女性来说,要知道,没有一个女人能够阻挡的住他的一系列追求。”
谈到追求女孩子这一方面,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的一齐看向了有着高贵优雅气质的古老欧洲王室后裔之称的拉达曼提斯。
“我一直觉得拉达曼提斯就是一个泡妞高手,事实上,在这方面你的能力也的确高人一等,不是吗?”弥诺斯将视线移到拉达曼提斯的身上,半是调侃半是鄙视的说:“泡妞高手都没能搞定的女人,我不相信塔纳托斯那个家伙可以在短短的几个小时里就搞定。”
拉达曼提斯轻瞥了弥诺斯一眼,没有理会他话中的讽刺,而是动作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眼角下方的泪痣,唇边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笑。
“……我可从来没说自己是什么高手。”他顿了顿,似是叹气一样的补充道:“哎,你们不会明白——人有时候太过完美,也是一种缺憾。我没有办法让我心仪的女人爱上我,就像我没有办法阻止那些爱我的女人放弃我一样——我无可奈何啊~”
拉达曼提斯最后那句话带着颤音,以一种咏叹语调表达了自己的无奈,成功获得了周围一圈人的各种白眼和鄙视。==
“我哥和拉达曼提斯不一样。据我所知,拉达曼提斯是一位优雅的绅士,交往的时候细心体贴温柔,即使分手了,大多也都是和平分手,甚至很多时候你都是等待对方主动提出分手。但是,我哥就不一样了。他很少追求,不,应该是从来没有主动追求过任何人。事实上,虽然他这个人的性格很奇怪,但要知道,有些人他的气场可能就是不受同性的喜爱,而受异性的追捧。比如我哥,虽然你们都很讨厌他,我自己也必须得承认。但是,在绝大多数的女性眼中,我哥他是完美的,性感的,英俊的,有能力的,强大的……总之,就是万能的。想来,一个完美到万能的男人,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喜欢的,不是吗?”
修普诺斯扳手数着有关塔纳托斯的优缺点,最后总结了一句就是:
“所以,我也同意埃尔克斯的想法。也许,是我们太过大惊小怪了,如果她真的喜欢我哥,那么我们应当祝福,而不是……”
“胡扯!!”
弥诺斯粗暴的打断了修普诺斯,他喘着粗气大口呼吸着,双眼因愤怒而充血,脸色阴沉的可怕。
“我不管塔纳托斯那个家伙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有了一种‘喜欢’的错觉……但是,但是这不代表那个家伙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这是欺骗!不可原谅!!”
说完,弥诺斯直接大步向前,不顾周围人的劝阻,抬脚就将大门踹开——
于是,映入在众多帅哥美男眼中的,就是房间客厅中央两个正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站立着的男女。
这个男自然是塔纳托斯,而女,自然就是我们的主角萧白白了。
因为房间门本就是虚掩着的,所以门被一脚踹开,并没有让客厅里的两人感到惊讶。事实上,萧白白和塔纳托斯两个人正在打赌,门外的这些家伙到底会不会冲进来。
“很明显,你输了。”
塔纳托斯半弯着腰,一脸平静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萧白白,低声说:“我很了解弥诺斯这个人,他外表是冰山,其实冰山下是一座沉睡的火山。最近,因为某个人的出现,令这座沉睡的火山苏醒了。”
萧白白仰着头,仿佛是在忍受着某种痛苦似的呲牙咧嘴,听到眼前人的话之后,她立刻送上了一个近乎是扭曲的笑容。
“是的,很明显你比我要更了解情况,你赢了。”她说,“那么,现在能把你的手从我的腰上拿下来了吗?”
“……恐怕,还是不行亲爱的。”塔纳托斯低声呻吟了一下,有些懊恼的轻轻动了动自己的脑袋,瞬间,一种钻心的痛便想他席卷而来!
“你要明白在48个小时之前,我的脖子曾经受到重创,现在它脆弱的很……噢哦!宝贝儿你轻一点!你可以揉我的头发,但是请不要故意触动我的脖子!!”
萧白白的右手依旧在抚摸着塔纳托斯的头发,嗯,那一头柔软鲜艳如火焰般的头发,的确曾令她爱不释手。当然,如果对方的脖子没有因此突然扭到,从而导致两个人无法行动,只能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站立的话,那么或许她会更开心一些。
“我知道你的脖子突然扭到了,事实上,你因为脖子扭到了,而一直用手掐着我的腰……这让我严重怀疑我的腰也受了伤,我想它现在似乎也不能轻易活动了……”
两个人一直保持着看似亲密,实际却是痛苦的诡异动作,最后,由塔纳托斯发表总结性言论,“也许,我接下来的话会令你们所有人感到失望。”他微笑着,那弯如月牙般的狭长眼眸闪动着诡谲的光彩,“不过,我还是必须要说清楚——”
“你们刚才听到的有关我和她之间的对话,全部都是真的。”
……
萧白白在蹂躏塔纳托斯的头发的时候,因为过于激动,“一不小心”触到了对方的旧伤——按照塔纳托斯的话来说,他的脖子之前曾被人用利器刺过,虽避开了要害,却也是短时间里无法痊愈的。
所以,只听“咔嚓”一声响,塔纳托斯的脆弱敏感的脖子就这么“扭”到了,而更加杯具的是,在塔纳托斯的脖子扭到的瞬间,因他个人的反应太过灵敏迅速,于是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了眼前的人,也就是萧白白。
塔纳托斯是谁啊?
人家可是从小就经过专门训练的被喻为“鬼才”杀手啊,一直以来都是Ade势力王牌后盾般的存在啊!想想看,在这样一个身高足足有近两米的高手面前,萧白白脆弱渺小的简直像是一只蝼蚁。所以,塔纳托斯在慌乱中随便一抓,不管抓到哪里,那都是要出问题的。
萧白白只感觉到自己的后腰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撞了一下,然后,她大半个身体就不敢活动了——扭到腰了T-T
这一突发事件,令两个原本还互看不顺眼的冤家对头,瞬间变成了同病相怜的“战友同胞”。俗话说得好,人生就是一茶几,上面摆满了各种杯具。O(╯□╰)o
这事实的真相来势过于凶猛,令在场的所有人都如当头一棒,毫无招架之力。
埃尔克斯:“……”(⊙_⊙)
拉达曼提斯:“……”o(╯□╰)o
弥诺斯:“……”=_=
修普诺斯:“……”╮(╯_╰)╭
塔纳托斯:“……”-_-#
萧白白:“……”(#‵′)凸
……
面对如此残酷现实的打击,每个人的反应都是不同的。
埃尔克斯扶了扶眼镜,表情呆滞——很明显他之前万般算计,却偏偏忽略了当事人的“身体健康”这一重要状况。==
拉达曼提斯的笑容僵硬,原本做好一切心理准备——他以为萧白白爱上了塔纳托斯,为此他甚至已经想好了台词——怎样让萧白白明白他的心,同时又不会显得自己没有气度——但当残酷的现实摆在面前的时候,我们伟大的贵族王子还是一败涂地——任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弥诺斯此时就像一根大棒槌似的杵在门口,面对眼前的情况,很显然他整个人都石化了。
至于我们的伪绵羊宝宝修普诺斯……哦,他没有什么特别过激的反应,嗯,事实上他已经被刺激打击的“昏”过去了。当然,就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昏过去了,还是一如既往事不关己的睡着了?==
“虽然,我后面要说的话让你们更加无力……但很不幸的是,我必须要把这总结说完。”塔纳托斯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狡黠的光亮,脸上带着坏坏的笑容,冲着在场呆滞的众人轻轻说了一句。
“……你们刚才的表现,噢哦,真是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