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什么两个证人,什么一个,本王不会相信,另外一个相信又不会给作证?!到底是谁?!还有,证据在哪里?不在你手中,那在谁的手中?!”凤逸飏被伊林春儿似是而非的话,弄得有些迷糊,“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本王说清楚。。”
“一个证人是小菊。她的话,你会信吗?当日,除了那些人之外,只有我和小菊一同进宫的。她能证明,人不是我杀的。”伊林春儿看着凤逸飏不屑的眼神,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继续道,“至于另外一个证人,则是……”
说到这里时候,伊林春儿抬起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凤逸飏,犹豫了一下。不过,最终还是咬着薄唇,低声道,“是宁王……辛昭南。”
“宁王?!”听到这个名字,凤逸飏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宁王的话,他确实会相信。因为他与苏雨墨一样,都同为自己结拜兄弟。更主要的是,这个男人的品行纯良,几乎从未说过谎话。
当然,如果是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却也不会伊林春儿作证,倒也是事实。
只因为,当年伊林春儿因为贪玩,与他一战帅台。而且,用计,当着三军将领的面,砍掉了他的一只胳膊。从此宁王变成了独臂王爷。
断臂之仇,又岂是一两句话,就能化解的。尤其是辛昭南,还那等性高气傲之人。
虽然,他不会表面与伊林春儿势不两立。可是,如果伊林春儿真的出了事情,想要他帮忙,他又怎么会不计前嫌的去帮她。
只是,辛昭南又怎么会成为她的证人呢?!
凤逸飏一眼疑惑的看向她,不过那疑惑中,更多却应该是怀疑。
看出凤逸飏的怀疑,伊林春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道,“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何辛昭南为何会出现在岚宫中。这个问题,如果,你可以向他问明白,那么你应该去问他。我只能说的,是我当年看到。”她叹了口气,继续道,“当年,我赶到岚宫的时候,宁王也刚刚赶到岚宫。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回去。只是知道,当他看到我的出现时,有些意外。但从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过什么话,便匆匆离开了。我之前还以为他是因为嫉恨我,所以如此。不过现在想想,或许,他就看到岚宫中死了人。所以才会走的那么快!之后,我和小菊进入岚宫。岚宫那时,满屋都散发着一种很特别的香味。而我和小菊,就这样被迷倒了。在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是这样吗!”凤逸飏看着伊林春儿认真的脸,从怀疑到半信半疑。他不能确定她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只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看来他应该做点事情了。这个倒不是为了洗脱他的罪名。而是为的还容悦一个清白。想到容悦,凤逸飏的脸上闪过一抹忧伤,嘴中不觉轻喃,“悦儿!”
听到他轻喃的声音,伊林春儿的心中不觉得一疼。当年,她和容悦是最好的朋友,然而她们两个人,却都喜欢上同一个男人。只是,当年,她背后有父亲和太后撑腰。所以对凤逸飏肆无忌惮。甚至迫使他与自己订婚。
而容悦,因为是亲王遗孤。无父无母,无人眷顾,无人撑腰。所以,她哪怕那么喜欢凤逸飏,却还是选择默默的离开,将心爱的男人拱手让给另外一个女人。或许,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成全她,而她也可以全身而退。却没想到,还是一样引来了杀身之祸。
而让伊林春儿最最难过却不是这些,而是当时从未想过,原来,凤逸飏也那么喜欢容悦。
看来,错的真的是自己!“唉!”伊林春儿长叹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娟帕,递给凤逸飏,“其实,我还有证据!就是这个!”
“嗯?!”凤逸飏愣一下然后,接过她中的娟帕。娟帕上面写着字,大概意思是:约见容悦到岚宫陪太后看戏。留书人,是伊林春儿。看到这些凤逸飏的表情更加疑惑,“这又是什么?!”
“是证据。记得我说过,我收到的那封烧毁的书信,已经被人烧了吧!而烧过的纸灰也被人吃到肚子里了!”伊林春儿向着凤逸飏疑惑的脸点了点头,“这是另外一封信。是容悦受到的信。而信是我写的。当时,信也被人吃下去。只不过,后来那个人已经死了。而这封书信,恰好在她还没有消化。所以被人从肚子里掏出了出来。”
伊林春儿看着凤逸飏手中白色的娟帕一脸平静地说完。而凤逸飏在听到她的这些话,脸色有些发白。然后赶紧将手中娟帕扔在了地上。他倒不是害怕,而是觉得太恶心了。
看到他厌恶的表情,伊林春儿没有多说话,只是从地上将那娟帕捡起。似对待一件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收在了自己的怀中。
“如果这真的是你所谓的证据,它又怎么会在你的手中?!你不是说这封,是给容悦的信吗?!”凤逸飏斜扬凤眸,紧瞪着她,希望可以在她的脸上看到一些所谓变化。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是她的。至于这封信为什么会落在我的手中,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想起当时得到这封信的场景,伊林春儿眉头轻拧,胃中不觉得有些恶心。
“你什么都不说,你让本王怎么相信你?!嗯?!还是从开始你就是编了一个大谎话来骗我。希望让我可以放过你。”凤逸飏冷声低吼,一把抓住她的柔弱的双肩,立目扬眉。“伊林春儿,你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那么想离开王。所以,甚至为了离开本王,什么谎话都能编的出来!嗯?!”
“我是很想离开你。王爷!真的很想。哪怕是做梦都在想。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明确的肯定自己不想看到你。”伊林春儿对望凤逸飏略显愠怒的脸庞,笑的平静,“王爷,你知道吗?!我如今每次看到你,就会想起冷宫那悲惨的生活,还有容悦惨死的样子。我当年,或许不该纠缠你。如果不是这样,我想容悦不会死,而我也不会进入冷宫。我错了,真的错了。第一次知道,自己错的这么离谱。”
她说完,眸间闪过一抹淡淡的晶莹。而在她眼中的晶莹还为落下的时候,她赶紧闭上眼睛。
“你……”看着她眼角滑落的水,凤逸飏紧抓着她双肩的手不由一松。然而,趁着他松手之际,伊林春儿赶紧向后退了一大步,离开了他的面前。
“呼……”她长呼了一口气,然后低下头,轻声,“王爷,奴婢看,天色晚了。您还是先回去吧。至于,奴婢今日说过的话,王爷信也不好,不信也罢。总之,奴婢……”可还不等她的话说完,已经被凤逸飏提着她衣领,一把将她扔到了床上。
“本王也觉得今日天色晚了。”凤逸飏邪魅一笑,看着床榻上,一脸愕然的伊林春儿,夸步来至床前,“既如此,那本王今日就在这里安寝了!”
“呃……”看着他一脸的邪恶,伊林春儿心头一紧,于是赶紧道,“王爷,王爷这可不行。王爷今日和王妃大婚,您在奴婢这里恐怕不合适。奴婢,您还是回王妃哪里去吧!王妃此时一定正焦急的等着王爷,您去洞房花烛呢!所以,王爷,啊……”
凤逸飏不顾她的尖叫,邪魅一笑,一撩衣袍径自躺在了床上。伊林春儿被吓的赶紧躲到床的里侧。不过。他却只是和衣而卧,侧躺在床上而已。其它的什么都没有做。
就这样一直过了很久,伊林春儿耳边传来了凤逸飏均匀的呼吸声。晕死!这个男人,竟然在她的床上睡着了!
伊林春儿咬着薄唇,看着面前这个安睡的男人,眉头轻蹙。
此刻的他,一脸的安静,仿佛出生的婴儿一般酣睡。脸上的戾气尽收,邪魅尽释。只有,那眉宇间,因为常常蹙眉而留下的印迹没有消退。
可见他,平日里的应该有很多烦心事而蹙眉吧!
这个时候的他,很让人着迷,就像当年初见他一样。英俊潇洒,飘逸出尘。在人群中,就好像是太阳一样,照耀着每一个人。这也是让当年没有父母照顾的她,为何对他那般着迷的原因。
只是,这个男人从未属于过自己,而之前的一切也是她的一厢情愿。
积压在心中那么久的秘密,终于说出来了。就算是他不信,她也没有遗憾了!后天,她就要离开,走了之后,她发誓再也不回来。
“唉!”她一声长叹,可是叹息声还未完全吐出来。就已经被面前突然放大的脸颊,咽了回去。
“为何叹息啊!嗯?!”凤逸飏邪恶一笑,将脸从在伊林春儿略显惊慌的眼前移开,然后双手抱肩,望着她,眉宇间闪过一抹诡异的笑容。“是长夜漫漫难以入眠吗?!嗯?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说出来,也让本王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