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飓风过后,只听“呯!”地一声,有重物落地之声。布鲁被一股莫名的力道重击倒地,腰刀脱手而飞。
“你他妈,的,爷爷豁出去了!”他的面子难挂住,从地上弹起后劈头盖脸地尽施蛮力,向月翩翩近身疾攻过来。
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出的手,真是一根筋的匹夫之勇。月翩翩玩得兴起,哈哈一笑,“爷这叫四两拨千斤!”
“拨你,妈个头,真是邪了门了。”布鲁恼羞成怒,急躁地吼道。
“啪啪!”两个耳光是她送他的,也是祁广凌送他的,否则单凭月翩翩根本连招架布鲁的一招半式都不可能,但既然背后有祁广凌撑腰,她后头有人她怕啥,凶巴巴地对布鲁抬起胖乎乎的下巴,“嘴巴放干净点,再若出言无状,小心爷用你的腰刀割了你那不干净的舌头。”
被她打蒙了,布鲁怔怔地呆在原地,突然捂住脸蹲在地上,久久没有抬头。
“布鲁勇士?!”到底心软,月翩翩有些不忍,毕竟是乾元第一勇士,让他在这么大的场面上丢脸,确是身不如死,但一个大男人不会这么脆弱吧,月翩翩不忍布鲁如此无助,忍不住也蹲下,身,倾身相扶,耳中却听不见祁广凌的低吼,“小儿小心!”
“啊!”说时迟那时快,月翩翩纵有祁广凌掌风在不远处守护,但如此近的距离还是不慎被他翻掌打中,只觉得胸口窒闷刺痛,五脏离位。好在后心立即有一股暖风输了过来,渐来渐暖,最后炙热如火,在翩翩无法承受的时候,尽数暴发而出,反震开布鲁的身子。眼见布鲁身子如一片飘摇的落叶跌落尘埃里,翩翩才长呼了口气。
“没事吧?”蓝影一闪而来,眼波深黯,表情微动,似乎不悦于布鲁的偷袭,又恨月翩翩毫无临敌经验,粗枝大叶。若不是他暗中守护,十个翩翩也是个死的。
“将军,我……”还有没有一点怜香惜玉之情,呃,若是他敢张望着问香在哪儿,玉在哪儿,她就死给他看!这个时候还凶人啊,呜呜呜,人家,人家胸口好痛,真的好痛,伤口痛,心更痛,不信你摸摸啊!
布鲁怪异且仔细地研究了面前这两人一番,最后终于闷闷地心服口服地朝祁广凌抱拳道:“从未有人能如此平静地接下我注了十二成功力的一掌!布鲁甘拜下风!适才……得罪了!”
这便是英雄的星星相惜之情吗,可是老兄,你是不是表错情了,我才是硬接了你十二成功力的那个人啊,要死了,十二成功力?老兄,你天生神力就算啦,还灌注了十二成功力,你成心想我死啊!月翩翩腹诽,看来布鲁终于找着正主了。
“所谓兵不厌诈,乾元第一勇士布鲁活学活用,月某佩服!”她虽然没有挖苦,这句话却比扇他耳光还要令他难堪,只见他头一垂,退出战场。
第一场比试,明眼人一看便是翩翩胜了,无论是先前所花的小计谋,或是布鲁犯规,拔刀劈掌。但是任芊芊却在寥寥的毫无诚意的掌声中,厚颜地宣布,此场比试一比一平。
一比一平啊,黑哨啊,黑哨!
“将军,这比试从一开始就是不公平的,后两场想必结果堪忧。”月翩翩皱了皱眉。
“小儿勿用担心,难道你不相信将军吗?”不错,能够想到这一点,还算孺子可教,可是,祁大将军是谁,他怕过谁?他若想走谁也拦不住。
月翩翩任祁大将军从身后搂着自己,虽然有碍众人的视线,但是谁管呢?难道小胖丫就不能有春天吗?不但如此,翩翩还硬是全身歪了过去,反正天生神力的老兄都不是祁广凌的对手,她这点重量又算啥?
“小儿,怎么了?”祁广凌突然接收到小儿的全部体重,不由心中一惊,莫非受了内伤,忙垂眸询问。
“困了!”月翩翩揪了揪祁广凌的袖袍,安心的味道,好闻的味道,催眠的味道,午夜梦醒后回味的味道。
“呃……”祁广凌唯有绝倒!哑然摇头,亲呢地弹了她一个爆栗,“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如此。”
“嗯?”月翩翩半睡半醒的脑袋吱吱地转动片刻后,自动翻译了一下,嘿嘿一笑,“将军是不是想说,如果不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可以?”
咚!祁广凌只感觉一双小手挠啊挠,挠得他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一层一层地起来,此起彼伏,一张冷俊的绝美容颜此刻亦飞满红云,想要佯装镇定,却是那么难,心中某处便被某胖趁虚打劫出个口子。
“呃!”待回神才发现,某胖真的是用手在挠他的胳膊。从袖口伸进去,伸进去……祁广凌头皮一麻,触电般地一抖,电流从头到脚贯穿,连脚趾都酥,麻了。如此青天白日的调,戏,实在有辱他大将军的威名,愤然推了月翩翩一把,低吼了句,“再若无理,倒不如让布鲁把它给砍了干净。”
月翩翩吓了一跳,迅速缩回毛手,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睁眼说瞎话呢。
那,那人家,人家……人家只是太喜欢你了……干嘛砍手那么严重?
眼见月翩翩嘟着嘴,甩手去赴第二场赛马比试,祁广凌又觉得象是哪里失落了什么,难道是自己已经被小儿调,戏习惯了,调,戏着调,戏着,就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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