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琳娜”
一小时后。
“这就是你上台忘动作的原因吗。”她的闺蜜臭着脸,双手环抱在胸前。“因为你穿越了十天,所以你忘记了怎么跳o赛琳娜,你看我是不是很好骗”
“还有,把小教授拐进共产主义难道不是我们昨晚口嗨的故事吗,现在你倒是会拿来用了”
赛琳娜却没生气,整个人趴在冷饮店的小几上,脸上泛起不自然的红晕“是真的啦我还是被主办方捞回来的小教授真的好可爱啊”
“就算你夸我推我也不会原谅你”她强调道“那可是我们准备了足足一个月的节目”
“没有啦我真的是忘了怎么跳”赛琳娜逃避一般把头埋进了臂弯,“我想起来有节目的时候,主办方说我必须立刻离开,我都只来得及把背下来的宣言扔给小教授。”
“他都没让我和福尔摩斯说声再见他说福尔摩斯默许了我的离开。”
“明明昨天下午还拉着我换了这条裙子去拍照”
“容我提醒您,赛琳娜女士,你昨天下午是在和我彩排。”她突然凑近赛琳娜,“不过,这条裙子是福尔摩斯给你的我还以为是你自己不想穿他那身小西装,找了个19世纪的小洋裙来穿。”
“不可能的啦”赛琳娜扯了扯身上银白色的裙摆“这衣服一看就贵到让人尖叫,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一条裙子。”
她的好友终于勉强接受了这条理由“也是我都没见过你穿这种裙子。所以你是真的穿越过去了十天”
“是啊19世纪的英国,真的不是人能呆的”赛琳娜突然一拍桌子,“所以,为了感谢”
“让我们去找主办方送温暖吧”
“我感觉你心有不轨。”她吐槽道,“走吧”
赛琳娜却愣了愣“你不问我为什么嘛”
“笑话我们做事不都是靠莽的吗年轻人不要太瞻前顾后”
医院。
她们两个盛装的人刚到医院门口就有些后悔了,与日常甚至可以说非常家常的衣服比起来,她们简直是人群中八百瓦的大灯泡,走到哪就闪耀着“快来看我们两个小傻子”的字样。
好友忽然捅了捅赛琳娜的腰眼“你看你看那个是不是中也”
赛琳娜扭过头,看见了另一个八百瓦大灯泡失魂落魄地穿过人群往院外走去。
“总不能是哪个宰子作死把自己作进医院了吧”好友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挽着赛琳娜往医院走去。
等赛琳娜小心翼翼敛着身上的蓬蓬裙避让着或是擦汗或是叹气的医护人员走到登记台的时候,那位登记台的小护士却一脸狐疑地望着这两个衣着夸张的人“你们是一个漫展出来的刚刚也有一个说是要来探视,结果连对方名字都说不出来的ser。”
好友抢在赛琳娜出口之前立刻应承“是的是的,真的非常抱歉,我们彼此之间只知道网名并不清楚对方的真实姓名。”
“啊嗯,对。”赛琳娜被好友拖到身后,只能张了张嘴又选择了乖乖听话。
“你们好友的网名叫什么不会也叫涉吧”小护士的镜片上寒光一闪。
“有栖川涉。”赛琳娜从好友身后冒出半个头,眼巴巴地看着小护士。
小护士合上了登记本“他刚刚才抢救过来,现在不能探视。”
赛琳娜的余光接收到了来自好友的暗示,立刻卖乖缠了上去,一通“好姐姐”“美丽姐姐”的彩虹屁夸到小护士被蒙蔽了双眼,让自家的好友悄悄溜到了用绿色帘子隔开的病床前瞄了一眼。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那人有着微卷的黑发,双目紧闭。
在小护士反应过来之前,赛琳娜一把将自己与好友在超市里买的水果和花塞了小护士满怀“这些还要请您代为转交”
或许是声音有些大,躺在病床上的人突然睁开了眼,半阖的眼睛被睫毛阴影挡去了大半。他静静看着自己面前的天花板,一句话也没说。
远远站在帘子处的人傻在了原地,被怒气冲冲的小护士推出的病房。
“赛琳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有些结巴,“就是比如,比如说你听错了,那个救你的人不是主办方”
赛琳娜抱着银色的裙摆坐在医院的长椅上,闻言有些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她咽了咽口水“我要说的事,你不要被吓到。”
赛琳娜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经“我是专业的ser,我不会被吓到。”
“我是学美术的,二次元三次元有壁是常识。”她努力措辞“有些时候,一个人的神态和气质”
赛琳娜眨巴眨巴眼睛,用完全懵懂的目光看着试图委婉讲述理由的好友。
带着金色假发红色美瞳的好友顿了顿,放弃了挣扎。
“病床上的人是太宰治。”
望着两眼一黑就要原地心脏骤停的赛琳娜,好友连忙握住了她的手臂“你先别晕,那应该,应该是个大佬级别的ser”
赛琳娜气若游丝“可是可是我们报的是有栖川”
“说不定漫展主办方也可以是ser呢”
“就、就兼职一下”
“你看我们医院门口不还遇见了中也吗”她的好友回忆起冷饮店里赛琳娜说的自己经历的十天故事,后续的话硬是说不出来。
一个人用七天的时间搅弄风云,让赛琳娜的失踪成为了那次动荡中微不足道的一笔这种行为怎么看都会让人心生畏惧。
她的好友终于也痛哭出声“果然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