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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舔狗
    他们有蛮多天没见过了,苏渺知道他想她,因为她的心每天也在饱尝相思的煎熬。

    以前纵然很久不见面,但手机却一直保持着联系,每天还要视频通话,只要心在一起,想念就不会变成一件漫长的事。

    断了联系,每一天都是度秒如年。

    “你是刚下班吗”她沉声道,“秦斯阳说你两头跑,不嫌累”

    “这段时间我没回京城。”

    “那还穿西装。"

    迟鹰薄唇绽开一抹雅痞的笑:“某人说我穿西装帅,我要迷死她。"

    “”

    “迟鹰,我们已经分手了。”她没有接那朵玫瑰,“你走吧。"

    迟鹰之间拎着紫玫瑰细长的茎枝,转了转,搁在鼻下轻轻嗅闻着,慢条斯理地撕下了一片花瓣,飘在了地上。

    “它招你惹你了。”

    “你不要,它的存在就没有任何意义。”迟鹰又缓慢撕下了一片花郭辞,扔进泥水坑里,“同理,迟鹰也是。”

    “”

    苏渺以为自己够恋爱脑了,至少他回来之后,她真是满心满眼都是他。

    没想到迟鹰也会有这么没出息的一面。

    “没我你就不活了”

    “能活,但活不长。”

    “”

    苏渺终究还是舍不得,一把夺过了玫瑰,“你还是高中生吗,说这么幼稚的话。”

    “我高中那会儿,比现在成熟多了,至少不会为这些破事伤心。”

    苏渺挑眉望向他“所以越回越活去了”

    “是越来越沦陷了。”

    迟鹰捂了捂左胸,“不知道中了什么邪。”

    “”

    苏渺无话可说。

    迟鹰不再和她玩笑,认真地问“还在怪我误会你”

    除了这个原因,他真的想不到任何理由,可以让这么深爱他的女孩选择放弃。

    什么累啊什么不想追了,迟鹰半句都不信。

    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天两天,苏渺也不是轻易退缩的女孩。

    迟鹰一直记得高中那一次被秦思沅欺负之后,她捏着他的毛笔,对他说出“好风凭借力”时,那坚韧的眼神

    那是迟鹰第一次对她动心。

    他的小鹰也许会害怕、会迷茫,但不会退缩。

    迟鹰冷静了下来,耐心对她解释,“发布会之前,我兴致勃勃给你发信息报喜,居然他妈是路兴北回的消息,我什么感受,老子眼前一黑,差点一头栽下梯子。”

    “”

    苏渺忍着心疼,再度向他解释道,“我和路兴北什么都没有,你别为这个伤心。”

    “但你不应该怪我生气,如果你给我打电话,是别的女人接听的,你会怎样我给你机会解释,你也不解释,一口一个分手,你说我该怎么想。”

    迟鹰走到她面前,轻轻牵起了她的袖子,“小鹰,将心比心,你没理由怪我。”

    苏渺最受不了的地方,就是迟鹰着样子心平气和地跟她讲道理。

    温柔刀,一刀一刀地剃着她的骨肉。

    “迟鹰,别说了。”她移开了视线,逃避他的眼神。

    迟鹰看出她动摇了,继续道“我当时想的不是被戴绿帽了找路兴北算账,你知道我脑子里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我不知道,不想知道,别说了迟鹰,求你。”

    迟鹰将她的袖子挽起来,放到唇边吻了吻手“我怕你愧疚,我想告诉你我不在乎这个,但我说不出口,我有我的骄傲。”

    “情急之下凶了你,我比你更难受,所以第一时间买机票回来,飞机上还梦到你离开我”

    “小鹰,别让我噩梦成真。”

    苏渺难受到呼吸都几乎窒住,她真的不想掉眼泪,可是迟鹰这番冷静的自白,听得她心都要碎了。

    不,失去一个人不会成为噩梦,会好起来的。

    迟鹰是那样坚强的男人,才不会像她一样没出息。

    她定了定心绪,沉声道“迟鹰,你这是死缠烂打你怎么比路兴北还脸皮厚。”

    “错了。”

    迟鹰站在阶梯上位,挡住了女孩的去路,“在爱你这件事情上,老子脸皮比他厚一万倍。”

    他一靠近她,苏渺便嗅到他身上有酒味,而且还挺浓郁。

    今天打扮得这般人模狗样,看着也很清醒,居然喝了酒。

    大概也只有喝了酒,他才会这么长篇大论地跟她服软。

    迟鹰平时是多嘴硬的男人啊。

    苏渺不敢再听了,转身上楼。

    迟鹰不依不饶地牵住了女孩的手腕,任她怎么挣脱都不放开,“那个下雨天,你问我,可不可以永远当我的小鹰,我那时候前途未卜还有病、也给了你承诺,没有失信于你。苏渺,你怎么能对我失信。”

    他情绪一贯平稳,在说到这件事的时候,嗓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你怎么能失信”

    苏渺的心都快难受到要窒息了,她不敢看他“我就是失信了,求你了,你走吧。”

    迟鹰从后面抱住了她,用力到让她无法挣脱,身子都像要被他碾碎了似的“老子差点死过一次才飞回你身边,别他妈翻脸不认人。”

    女孩挣脱不过,一口咬在他的手腕处,咬得他浑身一紧,但他还是忍着疼,用力地抱着她,绝不放手。

    直到她舌尖都尝到了血液的腥咸。

    “放手,迟鹰”

    “我选你。”

    “什么。”

    “梦想和你,我选你。”

    迟鹰也是真的慌了,肉眼可见的慌了,连声音都在颤抖,“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不要爷爷的公司了,我不要万丈光芒的前途,我只要小鹰,这样行吗,能和好吗,跟我回家,我们关上门过日子,谁都不理”

    苏渺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泪夺眶而出,顺着脸蛋肆意地流淌着

    “迟鹰,你真的喝醉了。”

    “你知道我的墓志铭会怎么写吗”迟鹰终于甩出了最后的杀手锏

    “三年前,经历了那场九死一生的手术之后,我他妈连碑都刻好了。”

    苏渺捂住了嘴,她不敢听。

    “迟鹰的墓志铭上,没有雄心壮志,只有苏渺的名字。”

    迟鹰的唇抵在她耳畔,用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道,“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苏渺蓦地攥紧了他的手。

    迟鹰拿心脏的事情和苏渺谈和好,纵然她决心似铁,也挡不住这招

    生离死别,人间至大的悲恸。

    她颤抖的手用力地握着他,指甲都快掐入肉里了。

    “别别说这种话,迟鹰,你要平平安安、长命百岁。”

    男人的脑袋埋入她颈窝“那小鹰还跟我吗”

    “让我想想,好不好,你也醒醒酒。”

    他很乖地点了点头,第一次听话成这样。

    徐尧已经很久没出现了,不知道在哪里鬼混。

    苏渺真的祈祷、祈祷这混蛋永远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周末,她来到了农贸市场,在一排排花花绿绿的水果摊位前流连着。

    春日里水果品种很丰富,尤其是红艳艳的樱桃,莹润剔透,看着便让人口中生津。

    苏渺想起来,某人还蛮喜欢吃樱桃。

    车厘子四季都有,但这种柔嫩多汁的樱桃,却仅是春日限定,短暂得如世间一切的美好,都留不住。

    苏渺走到了靠左边第二个水果摊位前,看到汤玥正坐在小椅子上,埋头写作业。

    周围环境如此喧嚣吵闹,她倒也静得下心来,丝毫没有被打扰,认认真真地写下一串串英文单词。

    一边誊写着、一边默记。

    “你好,看看需要些什么新鲜的樱桃草莓,便宜卖。”一个扎着发髻的中年女人,热情地招呼着她。

    “草莓多少钱呀”

    “十元一盒。”

    汤玥听到熟悉的嗓音,抬起头,看到是苏老师,脸上浮现惊诧之色“老师,您怎么来了。”

    苏渺脸上绽开笑意,温柔地说“周末来看看你,怎么样,最近过得好吗”

    “嗯我很好。”汤玥连忙起身,拉着自己的妈妈,赶紧介绍道,“妈妈,这是我们语文老师,苏老师。”

    汤玥的妈妈体型微胖,穿着一件灰毛衣,系着红色围裙,为了方便工作,头发一把扎在脑后,脸上有很明显的皱纹感,是辛苦的生活留下的沧桑印痕。

    她看到面前这位年轻又漂亮的老师,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哎呀,原来是老师呀,难怪这么有气质。真是快快快,快进来坐,我去给您倒杯水吧不然我削个苹果给您吃。”

    苏渺连忙道“不用麻烦了,我是过来买东西,顺便看看汤玥。”

    “快,丫头,快把你作业给老师看看。”

    汤玥无奈地对妈妈说“老师在学校里才检查作业呢,这会儿菜市场,让人家看啥子作业嘛,老师现在也是下班时间呢。”

    汤玥妈妈不好意思地赔笑着“也是也是,我糊涂了。”

    苏渺和汤玥聊了会儿,敏锐地注意到她脸上有一小块指甲的划痕。

    那痕迹她再熟悉不过了。

    有客人过来买水果,汤玥妈妈道了声失陪,便去招待客人了。

    苏渺表情严肃了起来,问道“汤玥,你跟老师说,周怡璐他们有没有再来找你麻烦”

    汤玥连忙将自己的羽绒服帽子戴在了脑袋上,眼神闪躲“没、没有了。”

    “那你脸上这一块剜痕,哪来的”

    “啊,我我被猫猫抓了。”汤玥低着头,不敢和她对视。

    “这明明是指甲的印痕,你不要怕,告诉老师,她们是不是又来找你麻烦了”

    汤玥看着都快哭了,小声说“苏老师,您真的很好,以前从来没有科任老师这么关心过我,还来家里看我但是真的请您不要管这件事了,没有用的,我再坚持坚持,熬过了高三,考最好的大学,那些人就追不上我了”

    她的这句话,瞬间让苏渺陷入回忆。

    曾几何时,她也说过同样的话

    只要她飞的够高,泥沼中那一双双骷髅白骨一般的手,就抓不到她了。

    她也曾为此努力了好久啊

    看到汤玥妈妈招呼完客人回来,她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从包里摸出了一套笔记资料的复印本,递给了汤玥

    “这是我以前高考使用的一套复习笔记,很详实,里面很多知识点都是重点,你拿去翻翻吧,只作为参考。”

    汤玥眼底泛起了惊喜之色,迫不及待地翻开了笔记本复印本“这是苏老师的笔记吗字好漂亮呀”

    “不是我的,我的笔记没这个好,这是我们班的学神,他的笔记基本都是干货。”

    迟鹰其实从来不做笔记,课堂上即便动笔,也是东一笔西一笔,不会做这种系统梳理。

    高二下那年,他花了两个月多时间,熬夜为苏渺整理了这套涵盖了语数外和理综全部内容的笔记资料。

    后来高三的时候,苏渺也是靠着这套笔记,顺利考上了全国最好的大学。

    即便他离开了,但他还在帮她。

    “谢谢苏老师”汤玥将复印本抱在了怀里,如获至宝一般。

    苏渺也提醒道“但因为实在过了太多年,高考大纲也有调整,你仅仅只作为参考。”

    “嗯我知道了,我不会依赖笔记的。”

    汤玥妈妈见此情形,也感激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将铺面上最好的樱桃装了满满一袋子,送给了苏渺“老师拿回去尝尝,当季新鲜的。”

    “谢谢了,不用这么多,一点点就好,够了够了,吃不完的。”

    汤玥妈妈还在装袋“哪有吃不完的,给您的先生,您的孩子”

    汤玥连忙拉了拉妈妈“苏老师还在读研究生,都没结婚呢,哪有孩子呀。”

    “啊,难怪这么年轻呢,您看我,一激动起来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苏渺怕再耽搁下去,热情的汤玥妈妈只怕会把店里各色水果都给她塞一袋子了,赶紧告辞,离开了农贸市场。

    坐在公交车上,苏渺手机里收到一条短信,来自迟鹰

    c“老婆,我想吃樱桃。”

    苏渺将一颗樱桃塞进了嘴里。

    清甜四溢。

    鬼使神差的她回到了临江天玺,提着满满一袋樱桃。

    没有带门禁卡,但是保安认识苏渺,因此帮她开了门。

    “迟鹰在家吗”

    “您先生在的,工作日好像在出差,昨天晚上刚提着行李回来,一直呆在家里没下楼。”

    苏渺本来也没想问得这么详细,但保安似乎已经把她当成了迟夫人,对她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她向保安道了谢,乘电梯回了家。

    房间密码从来没有变过,苏渺输入那串熟悉的字符之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她提着满满一袋樱桃进了屋,却没想到,入眼的一幕是迟鹰赤身从浴室里走出来。

    伴随着腾腾的热雾,他手里拎着一条白浴巾、正在擦拭着头发。

    男人的肤色是很健康小麦色泽,冬日里会比夏天更偏白些,胸口有明显的手术疤痕,腹部的八块肌肉是均匀分布的板块状,再往下

    苏渺愣愣地望着他,不知所措。

    显然,他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回来,擦拭头发的手顿了几秒,若无其事地转过身回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身上穿了件宽松的深灰色浴袍,腰带系在身前,胸脯袒露着,性感至极。

    苏渺别开视线,不敢多看。

    男人倚在玄关处,整个人充满着难以描述的欲色,挑着下颌望着她“小鹰回来得正好,我刚把自己洗干净。”

    苏渺脸颊潮红,很不自然地低头换鞋,进了屋。

    “回来拿我的备课本,顺便刚刚去农贸市场,遇到学生家长,送了一袋樱桃,我吃这个上火,这么多,怕浪费了。”

    苏渺进屋后,径直去了开放式厨房,拿出水果盘,将樱桃清洗了三四遍,搁在吧台上,“你不是想吃吗。”

    “这个季节的,甜吗”

    “甜的,樱桃当季。”

    俩人像是没有经历过之前的“分手宣言”似的,宛如平常情侣一般说着话。

    迟鹰走过来,拎了一颗樱桃递给她。

    “干什么”

    “试试毒。”

    “”

    苏渺一口叼住了樱桃,“你怕我会因爱生恨,对你下毒手吗”

    话音未落,迟鹰握住她的手腕,强硬地将她抵在了橱柜边。

    男人身上凛冽的薄荷气息、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占据了她全部的呼吸。

    苏渺还没来得及反应,迟鹰不由分说地咬住了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撬开了贝齿,夺走了她嘴里的那枚樱桃,轻轻一咬,汁液四溢。

    他使坏地吮走了她舌尖里的每一滴甘露,嘴角勾了勾

    “果然,甜。”

    苏渺被他使坏地吻了很久,终于挣开了,转身去了书房,让自己稍稍冷静些。

    她从书桌底下翻出备课本,又在书架上拿了几本厚厚的文献资料。

    迟鹰倚着门站着,凝望着女孩慌乱匆忙的身影。

    “书,是我的。”他开口提醒。

    苏渺想了想,问道“能借吗”

    “我不喜欢藕断丝连,分都分了,要借书去图书馆。”

    “”

    果然,那天在阶梯边像条狗似的、苦苦求她不分手的男人,只是昙花一现。

    酒一醒,立马翻脸、跟换了个人似的。

    他骨子里还是骄傲得要死。

    “不借就不借,谁稀罕。”

    苏渺将那几本厚厚的书籍放回了书架上,走出了门。

    然而,与他错身而过的瞬间,迟鹰扣住了她的手腕。

    苏渺猝不及防,被男人拉回了卧室,脚一踢,门紧紧关上。

    他将她扔在了床上,欺身覆了上来。

    “迟鹰”

    苏渺下意识地挣扎,男人单手握住了她的双手手腕,按在了头顶,让她与他毫无阻碍地耳鬓相贴。

    “你把老子的手咬得稀烂。”他伸出右手手腕,递到她眼前。

    果然,伤口虽然结痂了,但看得出来,当时肯定流了很多血。

    “谁让你这么没出息,揪着我不放。”

    他轻嗤了一下“是,老子没出息。”

    苏渺握住他的手,指尖掠过掌侧的血痂,心疼地问“还痛不痛”

    “痛,所以补偿我。”说罢,他一口叼住了女孩的唇。

    迟鹰的吻像c城盛夏里燥蓬蓬的风,骑在摩托车上,呼啸着往颈子里吹。

    她的世界铺天盖地灌满了他的气息。

    连月来的思念、渴望、爱慕、痛苦潮涌般席卷而来,将她的城池尽数淹没。

    她紧绷的shenti彻底放松了下来,由得这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只有在他的领域内,才有绝对的安全感,她可以毫无防备地将自己的所有交付与献祭。

    他的使坏让她颤抖得厉害,紧要关头,迟鹰却中断了一切,手肘撑在她的鬓边,轻轻抚着她的发丝,欣赏着她潮红的脸颊和充满想念的杏眸。

    “迟鹰”她唤了一声,情动不已。

    “你不想我回京城,我就再也不回去了。”

    迟鹰与她耳鬓厮磨,在她耳畔柔声说,“莫名其妙跟老子提分手的事,包括你说后悔那年跟了我的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听到,只原谅一次,不会有第二次。”

    苏渺的手攥紧了床单,眼角泛起了水光。

    “我没有不让你回京城,也不要你放弃梦想。”

    “那你闹什么。”

    “我不知道,迟鹰我大概有病。”

    “我给你治。”

    男人继续下一步的环节。

    “迟鹰,别”

    他停下了动作,下一秒,她将脸埋入了他的颈项,“别生我的气”

    迟鹰吻住了她,撬开了她的贝齿,细致地勾着她,有来有回地推送着,安抚着。

    在接吻这方面,他的技术简直没得说,不管怎样的冰山都会被他的热情融化。

    迟鹰的手拉开了床柜里,在里面翻找了一会儿,忽然低笑了起来。

    苏渺诧异地看着他。

    他翻身躺在了她身侧,望着天花板,稍稍冷静了一会儿“要让小鹰失望了。”

    “”

    苏渺看着空荡荡的柜子,知道了是怎么回事,上次他走,存货都用完了。

    她趴在了他胸膛上,意犹未尽地吻住了他的下颌和颈子。

    迟鹰忍着翻涌的情动,将她轻轻放了下来。

    苏渺只好躺在他身边,紧紧抱住了他粗壮结实的胳膊,闭上了眼睛,享受着躺在他身边的温存和安全。

    过了会儿,迟鹰似冷静了下来,起身道“我出去买。”

    苏渺整理了衣服,起身追了过去“一起。”

    “嗯”

    “透透气。”

    出门后,苏渺主动牵起了他的手,和他一起并肩走进了电梯。

    迟鹰握紧了她的手,俩人十指交扣着,走出了小区,沿着安静的街道慢慢走着。

    街头春寒料峭,他见她只穿了件白色毛衣,毫不犹豫将自己的冲锋衣外套脱下来,搭在了女孩肩上,将她严严实实地裹住了。

    月光下,女孩白腻的肤色仿佛笼着一层清冷的光泽,只脸颊处微微泛着潮红。

    比起年少的青涩,此刻的她身上添了些成熟和柔媚,身形轮廓也更有女人味儿了些。

    小区附近的街道种着樱花树,此刻风一吹,粉色的花瓣飘洒了下来。

    迟鹰伸手接住了一片樱花花瓣,搁在了女孩的发梢间。

    苏渺抖了抖脑袋,对他轻轻笑了下。

    她鲜少对别人笑,在周围人眼里,她就像冰山美人一般高冷而遥不可及。

    她只对他有过这样甜美的笑容。

    迟鹰一向自私,即便是爱,他也要占据最独一无二的地位。

    她病态又最极端的爱,给够了他安全感。

    所以丢不开手的那个人,从始至终,只有迟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