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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此话一出,气氛再次冻结,空气都被尴尬得像要凝固。

    楚越宣嘴笨,面对此情此景,心里觉得不太对,又完全不知该说些什么,急得涨红了脸。

    而慕容灵则是想起了先前在地牢里的那番对话,她以为江月蝶仍旧喜欢楚越宣,想起自己在地牢内和楚越宣的相处,心中对于江月蝶的愧疚更深了一分。

    至于温敛故。

    分明引起这番波折的人是他,可他偏偏能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笑吟吟地看着屋内众人。

    对于温敛故这番举动,江月蝶起先也有些费解,不过想起他在地牢里的种种举动,倒也觉得合理起来。

    正常人会几次三番吓人么正常人会逼着妙龄女子反复表白么正常人会故意隐瞒自己的身份,冒名顶替师兄的名头么

    必然不会啊

    所以眼下温敛故

    肯定是又发病了。

    也是惨。

    江月蝶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没有男主命,偏得男主病。

    这么一想,她又将目光落在了楚真男主越宣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江月蝶越看越觉得,这两人似乎确实有几分相似

    鉴于先前地牢里温敛故的种种行径,阅读量广泛的江月蝶在心底已经脑补了一出“从小到大处处被师兄压着一头的男二”的戏码。

    怪可怜的。

    这么一想,江月蝶觉得自己能像父亲一样,慈祥地将温敛故原谅。

    她想得出神,故而没发现,自己已经盯着楚越宣看了许久。

    温敛故漫不经心地听着楚越宣和慕容灵的交谈。

    所谓“正事”,无非是关于傀儡师的那些线索。

    一些陈词滥调,他懒得多听。

    温敛故转着扇子,一错眼间,江月蝶便被他纳入了眼底。

    他略略抬眼,顺着江月蝶的目光看了过去,忽而合起折扇,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

    “我倒觉得,与其再次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

    温敛故收齐折扇,慢条斯理地分析“江姑娘和慕容小姐从地牢逃脱,这势必引起了傀儡师的兴趣,按照他的性格,定会再来。”

    “而在你们两人中,江姑娘行事更是惹人注意,倘若江姑娘愿意”

    “不行”

    出乎意料,江月蝶还没有说话,慕容灵率先反对。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煞白了脸“若是需要,让我去当诱饵,不要让江姑娘去。”

    “不行”

    这次反对的人成了楚越宣,他不自觉地皱起眉头,脸上也没了笑意“你本就身体不好,先前刚受了伤”

    他没说完就闭了口,显然是想起如今还有其他人在场。

    不过江月蝶并不在意,相反,她看得津津有味。

    看来男女主经此一役,感情得到了质一般的飞跃啊。

    所以有没有她这个炮灰搅局,根本差别不大嘛

    这么一想,江月蝶更坚定了不做男女主感情线上拦路石的想法。

    那么

    “我觉得温公子说得很有道理。”

    在听完楚越宣对目前已知线索的复述后,江月蝶沉思了几秒,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傀儡师既然是要重新制作,并复活自己的半身,那么先前将我捉去,必然是我身上有哪个器官很符合他对于半身的审美,想要剥下来制成他傀儡半身的一部分。”

    “比起慕容小姐,我先前在地牢行事更加张扬,想必已经引起了傀儡师的注意即便他没有注意,在得知地牢被毁后,也该记住我了。”

    “正如楚大侠所言,傀儡师睚眦必报,此时啊,肯定已经把我记在心里。说不定已经计划着折断我的四肢,挖了我的眼睛,抽出我的骨头,剖开我的心肝,将我制成一个死物了。”

    江月蝶这一番话说得众人毛骨悚然,偏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怖。

    嗐,以前电影里不都是这么演得么

    “所以我是逃不掉的。”

    江月蝶摊摊手,总结道“既然逃不掉,那我赞成温公子的说法,我愿意去当诱饵。”

    “而且我相信你们,绝不会让我出事的。”

    相信主角团是一点。

    还有一点,是因为江月蝶的人物小传上写了。

    江月蝶被傀儡师吓得泪水涟涟,手里拿着楚越宣赠予的短剑“流光”,威胁傀儡师“这是楚大侠送我的短剑你知道楚越宣楚大侠么”

    台词重点加粗,这是江月蝶刚刚刷新出来的任务四。

    所以这次傀儡师,她是非见不可。

    眼看自己说完后,楚越宣和慕容灵双双皱眉,江月蝶心中暗自感慨。

    这默契度,不愧是男女主。

    抢在他们反对前,江月蝶再次开口。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江月蝶看了看慕容灵,对着她眨眨眼睛,试图让她安心,而后才看向了楚越宣。

    “早前便听闻楚大侠剑术无双,令妖鬼闻风丧胆,不敢冒犯。”

    江月蝶语调轻快“接下来我要去当诱饵,实在危险重重,所以我想要楚大侠的短剑用以防身。”

    江月蝶接下来要做的事,可是冒着生命危险。

    他们给些保护措施,也是理所应当。

    即便是慕容灵都没有多心,反而用眼神催促楚越宣快些拿出短剑。

    而江月蝶也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楚越宣。

    楚越宣也很爽快,当即解下绑在手臂上的短剑,打算直接递给江月蝶

    啪得一声茶杯敲击桌面的声响,不轻不重,在这时候却格外引人注意。

    正要伸手去接短剑的江月蝶被吓得打了个激灵,手一抖,原本拿的很稳的短剑眼看就要落到地上。

    一只手从她身侧伸出,稳稳地接住了剑鞘。

    “怎么这么不小心。”

    温敛故含笑的声音从左侧传来,他捏着剑鞘,递到了江月蝶的面前。

    “想了这么久的短剑,恭喜江姑娘终于得偿所愿了。”

    对上此人笑意盈盈的眉眼,江月蝶唯有沉默。

    你当我不知道,刚才那声音是你发出来的吗

    是不是不发火,就把人当傻子啊

    江月蝶借了剑,听着脑中任务三完成的系统提示音后,才彻底放下心来。

    还好还好,这次是真的短剑。

    而导致自己如此小心的根源

    江月蝶气鼓鼓瞪了温敛故一眼,转身就找慕容灵说话去了。

    没说几句,楚越宣便叫上慕容灵去拿玉容膏,于是房间里又只剩下江月蝶和温敛故两个人。

    江月蝶不说话,温敛故也不开口。

    江月蝶不动,温敛故也不离开。

    他悠然地坐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举止十分优雅自如。又不知何处拿了根稻草,自顾自地低头看了起来。

    终究是江月蝶先憋不住,她问道“不知温公子当日怎么会去地牢”

    这是江月蝶心中最大的困惑。

    温敛故慢条斯理地开口“我奉师长之命,随师兄一道探查傀儡师之事。地牢地形复杂多变,又涉及到多条人命,师兄生怕人手不够,便让我一起来了。”

    这解释合情合理。

    江月蝶点点头,又问道“你先前地牢里到底为什么隐瞒身份”

    昏迷时还好糊弄,醒来后越想越气。

    “别说是我认错你分明好几次可以解释,却偏偏戏弄我”

    温敛故抬起眼,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温柔。

    “当时你神志不清,根本听不进话,又只信任楚越宣,在下只能将计就计。”

    “至于戏弄”

    温敛故微拧眉头“江姑娘这话又是从何说起”

    江月蝶道“你让我一遍又一遍重复。”

    温敛故放下稻草,神情无辜又茫然“重复什么”

    “重复、重复”

    想起当日情形,江月蝶几乎要说不下去。她深深吸一口气,又狠狠地剜了温敛故一眼,才破罐子破摔地闭起眼开口。

    “重、复、对、于、温、公、子、的、喜、爱、之、情。”

    太羞耻了。

    对于江月蝶来说,将这句话说出口,简直无异于公开处刑。

    江月蝶说完后耳朵都红了,立刻低下了头才悄悄睁开眼。正因如此,她也错过了温敛故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她抬起头时,温敛故唇边的笑意已经敛了几分“此事并非是在下有意戏弄,只是当时情急之下迫不得已。”

    “江姑娘请仔细想想,当日在地牢时,可是觉得头脑发胀、胸闷气短,甚至最后眼前越来越模糊,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还真是。

    江月蝶仔细回忆了一下,随后狐疑地点了点头“我以为是地牢闷热的缘故”

    她将信将疑地盯着对方,不知他葫芦里又卖什么药。

    温敛故轻叹了口气“你并非是被热得头脑发晕,而是中了十香软筋散。”

    作者有话要说小蝴蝶等一下,我是不是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