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两口找到那个中年人的时候,他正在睡觉。老太太不乐意了,偷了我的东西还敢睡觉,谁给你的脸
老太太上去就是一拳,一下子砸在灵魂上,何域平突然被吓醒,睁开眼茫然的看他老婆,“你打我干什么”
他老婆白他一眼,“谁打你哦你睡蒙了”
何域平咽了口唾沫,他刚才明明感觉有人揍他,难道是错觉何域平翻了个身,又犹豫要不要继续睡,老太太上去又给他一脚。
这下子何域平确定了,不是他老婆打他,也不是他的错觉,这房间有人
卧槽
闹鬼了
何域平捂着砰砰跳的心脏,紧张的四处乱看,“谁呀谁”
他老婆被他的反应吓到了,“你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老太太猛的凑过去,“你是在找我吗”
“妈呀”一张惨白的鬼脸突然出现在眼前,何域平被吓的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从他老婆身上翻过去,又掉到地上,他人生四十多年,第一次跑得这么快。
然而老太太紧接着飘到他眼前,“我金镯子呢我金项链啦呢还给我”
看着这个有些眼熟的老太太,何域平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说不可能死了的怎么会出现在他的眼前肯定是白天的时候想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都是假的从开始就是假的他一定是在做梦
为了证实自己在做梦,何域平抬手给了自己一耳光,“啪”的一声,打的又脆又响,半张脸火辣辣的肿了起来,脸上真实的疼痛告诉他,这可能是真的。
一旁老头乐了,想看看是不是做梦对吧,我帮你啊。
老头把胳膊抡圆了,狠狠给他一耳光,“疼吗”
“疼”何域平被吓的连滚带爬,想要躲起来,他老婆生气的看着他发神经,“你到底想干吗”
何域平哆嗦的指着眼前的两个鬼,“你看见了吗这两个鬼找咱们来了”
“什么鬼找咱们来了你是不是做梦了”
何域平崩溃的摇头,他也希望自己是做梦。
“梦你个大锤子”老太太又给他一拳头,生气的问“连死人的东西你都偷,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旁边老大爷见老婆动手了,也没闲着,上去又补了一脚,“我老婆的大金镯子呢我老婆的项链呢我老婆的金戒指呢我老婆的金耳环呢那都是我的血汗钱买的你竟然敢偷走你给我还回来”
老太太无语的看着老伴儿,“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买这些东西,委屈了”
“怎么可能呢”老头义愤填膺,“这都是我对你的爱你喜欢我就给你买,我就后悔没给你买个金腰带,下辈子我给你补上”
老太太满意了,说着说着两人就想起了他们年轻的时候,多么幸福的时光啊,现在老了,死了,竟然有人偷他们幸福的见证老头和老太太怒了,不约而同的摁着何域平一顿混合双打,何域平疼的呲哇乱叫,满地打滚,他老婆摁都摁不住。
“把东西还我你到底偷了多少东西”
“我还给你们,你们别打了我现在就还给你们”何域平催促他老婆,“快快把我拿回来的金首饰拿过来”
他老婆看他中了邪一样的模样,也害怕起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
何域平着急的说“金镯子的主人找来了快还给他们”
他老婆看不见鬼,只觉得他疯了。
何域平生气的推他老婆一下子,“赶紧去拿我说话你没听见”
“你竟然打老婆就看不起你这样的男人”老头又摁着他揍了一顿。
何域平被打得不敢说话了,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是痛的,双手捧着那些金首饰,何域平哆嗦着说“都还给你们,你们快走吧,我再也不敢了。”
这时候阿姨想起白司乔说的话,“不行,你得拿着这些东西去警察局自首,告诉警察你都干了多少偷鸡摸狗的勾当”
“自首我不能自首,我真没干多少,我发誓,这是第一次,我不去”何域平想逃,夫妻俩人一人给了他一拳,“去不去不去就把你带走”
牵扯到命了,何域平哭着往外爬,“我去自首,你们放过我吧”
何域平他老婆拉着他,“你干什么自什么首,你疯了吗咱们去医院好不好”
何域平生气的推开她,“去医院我就死了你躲开”
他老婆胖胖的身体竟然拽不住他,何域平外套都没来得及穿,穿着拖鞋下了楼,远远的,白司乔就看到两口子像压犯人一样把何域平压下来。他开车过去,笑眯眯的问“打车吗一百块钱。”
何域平把白司乔认出来,没想到他俩真的会招魂,“你俩太缺德了”
白司乔拉下脸,“我缺德你偷东西不缺德”
何域平正想骂他两句,两口子一人踹他一脚,“上车”
白司乔一脸崇拜的夸两口子“叔叔阿姨好棒叔叔阿姨简直是恩爱的典范,以后我对象对我,要是能有叔叔对阿姨的一半好,我就满足了。”
白司桥一顿彩虹屁把两口子哄的合不拢嘴,谢一舟一脸崇拜的看白司乔,乔哥好厉害,能让两个陌生的鬼替他办事,这就叫语言的艺术吗
系统默默叹气,好好的孩子早晚要跟白司乔学坏了。宿主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茶起来都没有茶王什么事儿了。
白司乔又把佳佳的照片拿出来,怼在何域平的脸上,“有没有见过这个小女孩我把她找来给你看看”
何域平一看到这个小女孩,恐惧的别过脸去,“饶了我吧别找了真不是我干的,我只敢偷东西,不敢割人头啊”
“割头”白司乔眯了眯眼睛,“你看见了谁”
何域平苦着脸摇了摇头,“我不能说,说了我的工作就没了。”
白司乔被逗笑了,“你想太多了,你都偷东西了,要留案底的,你觉得你还能继续回来干吗算了,你还是别跟我们说了,现在我们也不想听,去警察局说吧。”
白司乔把他送到警局,下车之前把二维码递过去,“100块钱的车费,谢谢。”
何域平悲愤的问“三公里你跟我要一百”
白司乔嫌弃“废话,我这车好几百万呢,用这么好的车载个贼,我不洗车吗对,得两百。”
“废什么话给不给”老太太又想揍他。
何域平在两个鬼的注视下,给了白司乔两百块钱车费,绝望的走到警察局,把偷来的东西放在警察的桌子上,哭着说“我自首,我偷了死者的东西。我还看到有人割了一个小孩尸体的头。”
值班的小警察头一回看到自己来自首,还能把自己的罪行招待这么清楚的嫌疑人,“那你跟我进来细说吧。”
何域平进去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白司乔的车还停到大门口,两个鬼正站在车顶上,遥遥望着他。仿佛他只要说一句谎话,等他出来的时候,这俩鬼就要把他带走。
何域平脸色蜡黄,把自己知道的都交代了。
警察一听有涉嫌偷窃尸体案件,立马重视起来,“你说割掉小孩的头是怎么回事仔细说说。”
何域平一字一句的解释,“我有个同事叫郗伟,在我们那里老实巴交的,前阵子有个小女孩火化,他主动提出帮忙。那天也赶巧了,我掉了钥匙,去找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偷偷的把小孩的头割下来,才把尸体推进去。”
何域平说到这里,感觉背后突然阴嗖嗖的,熟悉的感觉又来了。他惊恐的回头,就发现那对鬼两口已经跟着他进来了,此刻就趴在玻璃上,阴沉沉的看着他。
何域平赶紧说“我当时害怕极了,我想报警,但郗伟给了我5万块钱的封口费,我想啊,人已经死了,尸体反正没什么用了,她家人只要一把骨灰,谁会想到她没有头呢这比偷死者遗物安全多了,我就”
警察沉着脸,“所以你就答应了”
何域平被迫点头,“我自己手也不干净,如果报警,把我查出来怎么办”
警察一边做记录一边问“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说出来了”
“因为”何域平想说我他妈傻啊,我不想说啊,可是我也没有办法,那俩鬼现在正看着我呢我这话说出去谁他妈能信他忍着吐血的冲动,咬着牙说“我良心发现了,我想坦白从宽,你觉得我这样会判刑吗”
“这不是我说了算,这是法官说了算。”警察拿着审讯记录,当晚就去把何域平交代的那个人给抓了。
郗伟已经在殡仪馆干了十几年,平时特别老实,大家聚在一起都不会大声说话的那种。看到他的长相,谁也不会想到他能做出这种事。
一开始他还挺狂,“你们凭什么抓我你们有什么证据证明我犯法了我要曝光你们”
然后,他就见到了何域平。
一个案子,只要有一个犯罪嫌疑人积极配合,后边就好查了。何域平太积极了,郗伟不想认罪都不行,何域平能把他作案细节讲的一清二楚,甚至他用什么颜色的刀,装进什么样的包,出门的时候迈的哪条腿都知道。
郗伟紧紧捏着拳头,平时老实人的形象现在已经被气炸了,他生气的质问何域平“你到底犯了什么病五万块钱不香吗为什么要举报我我自己不也跟着进来了”
何域平沉默不语,他如果不举报,就不是跟着进来的问题,就是要被带走的问题会没命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警方循着线索,第二天就找到了佳佳的头,孩子的头被20万的高价卖给了一个富商。
那富商得了绝症,他也不知道听了谁的鬼话,说佳佳这个年月出生的小女孩本命属金,正好克制他的病,更奇葩的是,每天都要抱着佳佳的头吃斋念佛,据说能给自己祈福。如果把骨头碾成粉末混在中药里喝掉,还能治病。
这个富商没敢喝骨灰,但是每天都会抱着那个头骨,佳佳的脑壳被盘的发亮,警方查清这个案子表情都一言难尽,“都说疾病乱投医,但是能不能有点智商怎么想都不可能的呀如果说吃屎治病,会不会有人去吃屎”
“真有可能”有个年纪大些的警官无奈的说“以前真有这种案子,有个人得了绝症,村里的神婆告诉他,喝童子尿可以治病,他就拿着个碗,看见5岁以下的小男孩就让人家给尿一碗,尿完了趁热喝掉,天天喝尿,连药都不吃。还有一个,有人说羊粪蛋子涂上蜂蜜,吃了能治病羊癫疯,爷爷奶奶就信了,愣是把孩子给喂死了。”
“离谱”
“离了个大谱”
听到的众人都摇头,这算什么事儿啊要不是何域平来自首,这案子都不好查,他们到现在都纳闷,何域平为什么会来自首要说他是良心发现,他们看着可不像。这案子就这么查明白了,顺利的让警方都觉得不可思议。
警方传唤了刘月,母女两个做鉴定,确定这就是佳佳的头骨。刘月抱着女儿的头哭的差点晕过去,等等到她出来找白司乔的时候,白司乔已经走了。
刘月以前在网上看过白司乔会帮助贫困的人,但是没想到白司乔连这种事也能解决,他到底是什么人神仙吗
感激的情绪值1000
1000
1000
声望10
那个小伙子得到了他妈的遗物,如约给白司乔转了两千块钱。
感激的情绪值500
500
500
声望3
功德5
功德2
白司乔看到不断增加的数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躺在酒店睡了一觉,案子就这么解决了,佳佳的头找回来了,老人的首饰也找了回来,老人的儿子还给他们2000块钱。
白司乔拿着钱买了好吃的,和谢一舟一人一半,谢一舟一边吃一边感慨,“原来还可以这样,乔哥我学到了”
白司乔好脾气的问“乖崽,你学到了什么”
谢一舟认真的说“以后再有这种事情就让他们当事人自己解决,我们在一旁等结果就好了。”
“对,真聪明”白司乔不遗余力的夸他,“你这种小孩,真是百年难得一见,我就没见过你这么聪明的小伙子,一点就通以后跟着我,就这么干,哥赚钱给你买糖吃。”
“嗯嗯。”
俩人打算回去的时候,就看到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谢一舟高兴的说“这孩子魂魄全了,现在已经是个正常的小孩了。
”
“佳佳,”白司乔回头问小女孩,“你还有没实现的愿望”
佳佳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小声说,“妈妈还是看不见我。”
谢一舟“我只给她开了一下阴阳眼,普通人还是少看见比较好,时间长了容易得病。”
佳佳小声说“我想跟妈妈道别,我想跟她说我爱她,让她不要哭了。我还想去跟爸爸道个别。”
谢一舟面无表情的说“跟你爸有什么好道别的你爸爸是个人渣,他总是欺负你妈妈,还打你弟弟。”
白司乔就看到小女孩脸上的表情一怔,身上突然冒出了丝丝的黑气。
白司乔把栗子塞小道士嘴里,不要再说了,再说这孩子要黑化了。
白司乔摸了摸佳佳的头,把她头顶的那一抹煞气抹掉,“我会给你爸爸妈妈开阴阳眼,去跟他们告别吧。”
“谢谢哥哥”佳佳高兴的飘走了。
感激的情绪值2000
2000
3000
白司乔纳闷,“为什么鬼的情绪值要比人的多”
系统“因为这是鬼最后的执念,要比人多的多。”
佳佳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妈妈,转头又去跟她爸爸告别。
白旭弘已经在家里躲了两天,现在有一个重要的客户找他,为了今后的生活,他不得不出去。洗了澡,刮了胡子,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白旭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的憔悴,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他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精神起来。
路过高架桥的时候,白旭弘看到路边白色的影子一闪而过,他就浑身一哆嗦。这两天白旭弘对白色的裙子异常敏感,只要看见穿白裙子的小女孩,他就浑身哆嗦。
佳佳坐在车的后排,以前她经常坐的那个位置,看着她爸紧张的模样,不解地问“爸爸,你为什么害怕我”
佳佳不懂,妈妈看到她很高兴,会抱着她哭,会舍不得让她走。为什么爸爸见到她会害怕成那个样子难道爸爸一点对她一点点的喜欢都没有她死了之后对她没有一点点的想念心里只有那个女人生的弟弟吗
殊不知,她不解的询问,在她爸听来,就是一道催命符。
惊恐的情绪在心底爆炸,像是一个巨大的烟花,直接轰到脑门上,白旭弘害怕的手一哆嗦,脚都不知道往哪里踩,咚的一下子装在围栏上,车子不受控制的冲下桥,掉进了河里。
佳佳“你宁愿掉进河里都不愿意跟我说话我讨厌你”
佳佳生气的走了,对这个渣爹一点留念都没有
救援人员赶到的时候,白旭弘已经快没气了,救人的时候,发现他的小腿被车卡主,想要活命,就得截肢。
等白旭弘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他的左小腿已经没了,真应了谢一舟那句话,从今以后,他变成了瘸子。白旭弘害怕了,他老了不会真的要在街头要饭,最后被狗咬死吧那两个孩子,真的不是自己的然而现在,他想做亲子鉴定,现在都没有那么能力了,他现在要想的是,怎么才能站起来。
白司乔送完谢一舟,直接去了穆苛的家,也不知道穆苛醒了没有。在路上他就琢磨,穆苛那里根本没法住,他要搬回市区。回去就找房子,买了就搬家。
远远的,就看见穆苛把他的宠物蛋扔在院子里,真的是扔,他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把蛋扔出去三米远,他的宠物在地上咕噜噜的滚出去好远才停下来。
白司乔直接把车开进去,还没停稳就喊“你干什么摔出蛋黄怎么办”
穆苛笑着走过去,“去拯救世界了”
“我去拯救银河系了”白司乔下了车,先扯开穆苛的衣服看肩膀,发现一点痕迹都没有,又跑去检查他的蛋,这蛋壳不知道怎么这么硬,这么摔竟然一点裂痕都没有。
穆苛走到他身后,从他身后抱住他,“没事,我一直这么晒它,它挺高兴的。”
白司乔正想说哪里高兴,就见那颗蛋围着他滚了起来,亲昵的用蛋壳蹭他的脚,白司乔惊讶的说“它会滚了”
穆苛把它踢到一边,“滚蛋,滚蛋,不会滚算什么蛋”
白司乔被逗笑了,“那它以后就叫滚滚吧。”他绕到穆苛身后,用力一跳,趴在穆苛背上,“累了,不想走路了。”
穆苛嘴角勾起来,稳稳的背起他,“想去哪儿”
“饿了,想吃饭。”
“吃什么”
白司乔把脸贴在穆苛的肩头,这种踏实的感觉,让他浑身都放松下来,忍不住嘴角上扬,“我想吃酸汤鱼,盘香饼,炕锅羊肉,蒜香排骨。”
穆苛遗憾的说“我不会做,我带你出去吃。”
白司乔看着这个连棵草都不长的小院子,嫌弃的说“我不想住在这里,我要去市里买房子,我要实现美食自由,外卖自由,购物自由。正好,咱们吃完饭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我有钱了。”
穆苛脚步一顿,“宝,还是我买吧。”
白司乔揪他头发,穆苛的头发跟他的脾气一样,偏硬,摸起来却很有质感,白司乔越摸越顺手,“说好的,我养你,你不要跟我抢。”
穆苛任他在自己头上作怪,犹豫了一下,“可是宝贝,你运气一般不太好,万一买到”
白司乔“闭嘴不许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