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一直担着心,见女儿回来了问道“怎么样,那位夫人没事儿吧”
刚才她看见人躺在地上以为是受伤了。
景依回道“那位夫人怀孕了,虽然动了胎气,但是回去好好养胎应该没什么大碍。咱们也走吧,赶着天黑前进城好找家客栈落脚。”
随后景依上了马车,车夫继续赶路。在随州府的城外景依看到了一些逃荒的流民,看来北方几个州府的旱灾已经波及到这里了。
看到这个情形景依更加坚定了要往南走的决定。而且这随州府还是离着翼国太近了,她怕会有翼国的探子什么的发现她们。还是离翼国再远一些更安全。
进了随州府城母女俩入住了一家客栈,景依也结了车资。
进了房间景依打开之前吴文博给她的荷包,打开一看里面果然是一张银票,而且还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真是不少了。这下她的钱包又鼓一些了。
这个时代在某些方面还比较落后,比如饮食方面。一些方面又发展的比较先进。比如现在这里竟然已经可以用银票代替货币流通,这是她没想到的。
安排好母亲后景依又出去打探消息了。
景依打探到北方几个州府受灾严重,虽然朝廷已经拨款赈灾,但也是杯水车薪。北方几个州的粮价涨了许多,老百姓手里的钱根本买不了多少粮食。更何况大多数老百姓交了苛捐杂税后手里根本没有多少余钱。
无法生存的百姓为了活命只能背井离乡出去逃荒。
景依也感觉从北方过来的流民有增多的趋势,她觉得她们不宜在随州府久留,要尽早动身。最好赶在流民前面,不然路上会很危险。她自己怎么都好说,有母亲在身旁就要一切小心了。
景依跟母亲说了情况,柳氏也觉得还是尽快动身为好。
第二天景依又雇了一辆马车,买了一些干粮和母亲又上路了。这一路上就陆续遇到了一些逃荒的流民,她还看到了饿死的人,甚至还看到了卖儿卖女的情景。这让景依变得更加警惕起来。马车夫也非常的谨慎。
她们的马车走的比较快,渐渐的把一些逃荒的流民甩在了后面。
景依觉得大批的流民也许还没有到,这些她看到的流民也只是先头部队,看来这北方的旱灾挺严重啊。
景依她们的马车又到了一个县城,人家车夫不想再远走了,景依只得结了车钱。
景依母女俩住进了一家客栈,景依出去打探情况,她找到了一个当地帮人办户籍的中间人,花了几十两银子给自己和母亲办了合法的户籍。他们的户籍就落在了这个叫庐化县的地方。
景依急着办理户籍也是怕往后再赶路会遇到查户籍的时候。有了流民对户籍的管理难免会严格起来。
景依在办理了户籍后往客栈走的时候看到街道两边有了要饭的逃荒的流民,景依知道这些就是她们在路上遇到的那些流民。
景依不想在这庐化县多停留,又雇了一辆马车,买了些干粮就带着母亲又上路了。
柳氏看着街道上的情景说道“宴哥儿,这逃荒的流民都到了这里了,看来闹灾荒的地方挺严重。咱们去的那个地方不会也闹灾荒吧”
景依说道“咱们去的地方偏南一些,目前还没听说闹灾荒。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目前看来这灾民还不是很多,也许情况还可以控制。”
柳氏一切都听女儿的,也就不说什么了。
这天他们的马车正走在山林间都路上突然就听到前面有人喊道“呔,此路是我开,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景依听到这句经常出现在电视剧里的话就知道他们是遇到劫道的了。
柳氏一听也有些惊慌,抓住女儿的胳膊紧张地说道“怎么办宴哥儿,怕是有人劫道。”
景依拍拍母亲的手背安抚道“娘,您别着急,我出去看看,最后谁劫谁还不一定呢。”
景依带着一抹邪邪的笑下了马车就看到马车的前方不远处站着十几个一身短打的男人。为首的一个男人膀大腰圆,黑黑的脸上满是络腮胡子,瞪着的眼睛好似铃铛,肩上扛着一把大刀看着挺唬人。
景依再看看后面的人有的拿着刀,有的竟然还拿着一把锄头,一看就知道是一群乌合之众,她的心也落进了肚子里。就这样的阵容还想打劫她,真是不自量力。
现在晋国境内还算太平,没有什么暴乱之类的。这些劫匪估计也是附近小打小闹的山贼或者想捞些不义之财的农夫。
景依上前眯着眼问道“你们这是要拦路抢劫”
为首的扛着大刀的黑脸大汉瓮声瓮气地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只要留下你们的钱财,我等不会伤及你们的性命。”
景依扯了扯嘴角斜着眼看似吊浪荡地说道“我要是不给呢”
黑脸大汉一听举起大刀瞪着眼睛说道“那就等着做我的刀下鬼吧。”
景依拍拍自己的胸脯,“哎呦,我好怕呀。”
她嘴上说着好怕,但是面容上一点儿害怕的样子都没有。
黑脸大汉也不会看事儿,说道“害怕就把钱都拿出来,我保证不伤你性命。”
景依装作要掏钱的样子走上前,“我给你们钱,你们可千万不要伤害我们。”
黑脸大汉见景依就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郎,也没有放在心上。
已经走到黑脸大汉面前的景依突然动了,一个箭步上前一指点在黑脸大汉腋下的一个穴位上。
黑脸大汉就感觉拿着大刀的手一麻,胳膊也失去了力气,手里的大刀直接就拿不住了。
大刀掉落的瞬间就被景依抢在了手里。几秒钟的功夫,大刀就到了景依手里,而且景依把大刀已经架在了黑脸大汉的脖子上。
情势瞬间反转,黑脸大汉后面的人举着武器不敢轻举妄动。
而黑脸大汉吓得赶紧求饶“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等就是抢些钱财,从没有伤过人性命。好汉,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儿,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出来干这事儿的。求好汉饶了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