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系统说什么个体实力膨胀到一定程度,人生就没有意义什么的时候,陈幺还是认同的,但现在,他认同个屁。
面前的周稷戴着黑色的皮质项圈,塞给他了个止咬器。
就算是地球在下一秒爆炸,这一秒还是有意义的,谁能拒绝养这么帅的狗狗他心血澎湃到雪白的脸唰一下全红了,激动的、难以自抑的红,他掌心不由得缩紧,被冰凉的止咬器膈得生疼都还紧紧地攥着。
救救救,上一秒还想着弄死他,下一秒就想跟他接吻、滚床单是不是太变态了点
周稷的指腹还停留在陈幺的脸上,他的唇瓣若即若离地摩挲着陈幺的脸颊“会戴吗”他的手朝下,缓缓地去拉陈幺的手,“后面有皮扣,扣上在我后脑勺就行了。”
陈幺确实心血沸腾,想好好地跟周稷玩耍一番,但他发现自己几乎是被周稷牵着鼻子走的时候,他又清醒过来了,他脸上的红潮逐渐褪去,变成了青白“周稷。”
周稷的睫毛很长“嗯”
他的肩被擦了下,那个黑色的止咬器在地上滚了两圈最终消失在了床下面,他的视线追过去,又扫回来,“你不想玩吗”
想啊,肯定想啊,但你这幅病恹恹的样子陈幺真怕他控制不住玩得太过分让周稷在床上厥过去了,那可太丢脸了。
他这么想着,脸上还是那副愤怒的模样“滚。”
周稷安静了下,看来他短时间是哄不好小少爷了,他摸了下项圈,还用指尖勾了下。
陈幺看到了,他又在咽口水,卧槽、我擦,好想摸摸,啊啊啊啊,真的好想摸,好欲、真的好欲。
周稷还是没什么表情,他的脸色苍白,神情冷冽,单手解下了项圈“这个不好看,下次我做个牌子刻上你的名字。”
“或者可以挂上个铃铛。”
陈幺“”
妈妈妈,他是变态,他好想看,他想看周稷一边颦眉,一边隐忍,项圈上的铃铛不停地响,“齐哥。”他简直痛哭流涕,“我要住在这个世界”
狗狗项圈,狗狗铃铛,狗狗止咬器。
他是变态,他好爱。
onday在门外站很久了,他一直不敢敲门,他看向周二“老二,你觉得周已经起了吗”
周二沉吟出声“可能起了,但没完全起。”他左手比出一个圈,右手伸出一个中指,就那么来回示意了几下,“他们在这个懂吗”
onday没说话,他在出冷汗。
周二见状下意识往回看了眼,他也在冒冷汗了“周。”
周稷推开了门,他没看两人“严宇呢”
onday直起腰“他很懂事,一直在房间里没出来。”他记得是有什么事是要朝周稷汇报的,但刚一紧张,他就忘光了还好他已经有经验了,他偷偷瞄了眼写满字的掌心,“周,陈悬说想约你见面。”
周稷关上门“约在哪了”
onday报出一个酒店名字,他还又瞥了眼掌心“我们这次出来够久了,董事会想让我们回去一趟当然,主要是爱丽小姐想见见你。”
他跟上周稷,“还是我们
上次没处理干净的事,她抓住了我们的把柄,想跟我们交换一下我们托尔议员那方面的资源。”
周二也跟了上去,他一直在观察周稷的神情,用汉语来说就叫察言观色他并没有观察到什么,周稷一直这样,谁都猜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低头,无法不感到敬畏。
陈悬等周稷许久了,他就见过周稷一次,隔着车窗见过周稷一次,年轻男生留着稍长的头发,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
周稷现在习惯一身黑,黑风衣、黑衬衫、黑皮鞋,年轻人相当的挺拔英俊,就是脸色有点苍白,没什么血色,他坐下就咳嗽,一副命不久的模样“陈先生。”
陈悬回神,他还是一身唐装,很有大佬范,但要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一丝憔悴的,他往后一躺“谈谈条件吧。”
这意思就是主动求和了。
对他这样的人来说,主动求和就是一种屈辱。
周稷的话很少,就连这时候都是“周一。”
onday上前,他把一个黑色皮箱摆在两人面前,一脸严肃输入密码取出了一份合同“陈先生。”他点了几处,“你分别在这里、这里,和这里签名就好了。”
陈悬扫了几眼,周稷开的条件是意料之外的宽松,但他的心情没有好转,反而更沉重了“陈幺呢我们这边已经认了,你该让他回来了吧。”
周稷没看陈悬,他在看餐桌上的花纹“他会在我这儿住几天。”他说话不徐不疾,“认了你不是要给陈幺转国籍,转到荷兰”
他谈话的耐心不是很多,在陈悬惊惧的眼神缓缓起身,他语气很淡,“不要做没有意义的事,你很爱你的妻子,对吗”
陈悬跟周稷挺像的,或者说枭雄都会在某一方面很像。
他们都相当的冷酷。
陈悬对陈幺这个儿子的感情只是一般,但他绝对很爱唐岚“你什么意思”
周稷没什么意思“他不喜欢我关着他。”他从来到坐下再到起立,全程不超过两分钟,“我只能选择决定掉其他外在的不稳定因素。”
陈悬知道周稷说的不稳定因素是什么,他很愤怒,他的涵养在这一刻都失效了,他甚至掀桌子把周稷揍一顿,但他不敢。
周稷一提唐岚,他就不敢,那是他挚爱的妻子。
两方都是大势力,就是谈成了条件,交接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
周稷开始频繁出现在华国的媒体上,他虽然是卡塔尔家族的人,但国籍还在华国,他创立的cy集团在短短几个月集资十多个亿,迅速抢占了当下最大的风口物联网的大部分市场份额。
其中有媒体不断地报道,陈家唐家目前是周稷最大的支持者。
还有小道消息称陈家要和cy集团进行联姻。
这也不是空穴来风,不只是周稷频繁出现在媒体上,连带着陈家的大少爷都出过几次镜,两人几乎每次都是一起出现的,就是陈家大少爷对cy集团的董事不是很客气,记者经常拍到陈家的大少爷甩脸色的照片,有次他还动手泼了周稷一头的红酒。
有着不近人情、冷酷的疯批的风闻的cy董事并没有生气,他都没管自己身上的酒渍,他用手帕
给大少爷擦被沾湿的指尖,还低头舔了下,很难想象,冷冽、惨淡,禁欲和性感会出现在一个人身上。
总之,非常的色气。
那张照片至今还被拍到的记者封存着,他不敢发,做这行的都有点消息渠道,周稷来头大到他都不敢想,他要是敢发,横死在街头真的不是不可能的事。
集团成立之初,哪怕有完整的体系和得用的人手,事情还是很多,周稷昨晚没回去,他捏着钢笔,照例询问“他去哪了”
陈幺把止咬器扔了后就不肯理他,前两天终于肯搭理他了后,就提了一个一要求,那就是不要跟着他。
onday心里惴惴的“陈先生陈先生去了一家日式的风俗店。”
日式的风俗店就是牛郎店。
周稷顿了下,他很少会对陈幺生气,这算一件,天已经黑了,他起身“备车,回去吧。”
onday大气都不敢出“是。”
周稷现在在陈家住,他回来的时候陈幺还没有到家,陈幺跟一个牛郎相谈甚欢,不仅送了人一辆超跑,还跟人一起去游乐场玩去了。
挥手让onday下去,周稷有些疲惫的捏眉心,他很想小少爷,真的很想虽然陈幺在他身边,他却感觉两个人越离越远。
他想着事,一时没注意,等他发现他想着陈幺进了陈幺的房间后,当即就想走出去,陈幺不理他,也不允许他再进他的房间,但就在他想走的时候,他发现了一道没有关紧的暗门。
周稷告诉自己,他最好不要进去,不然小少爷肯定要发脾气的,但他还是没走出去,他走进暗门,并且推开了它,暗室里装着许多灯,亮如白昼,这儿挂着许多照片,它的照片他的照片,按道理说是有点瘆人的诡异的。
但他并不怎么觉得,他很高兴小少爷能这么喜欢他。
陈幺没在墨西哥待几天,他很快就回了国,但就是回了国周稷还阴魂不散的,就在他躺在床上打游戏的时候,门把被人轻轻地拧动了。
都不用抬头,肯定是周稷。
周稷今天泡了下澡,他看向陈幺,陈幺好久没搭理他了,他再勾引,陈幺都一副兴趣缺缺的模样。
他走到床边“小少爷。”
陈幺拉上耳机戴上,眼睛都没离开过屏幕。
周稷没上床,而是屈膝半跪在了床边,陈幺说狗只能睡到床下面,他在陈幺睡着之前就不会上床睡“还生气吗”
周稷一进来,陈幺其实就玩不下去了,他把耳机扯了下来,声音暴躁“你烦不烦。”
周稷垂眼“你不要我跟着你,我今天就没有跟,你去找牛郎玩了”
陈幺呼吸沉了下,他拽起周稷的衣领“你说你不跟我的,你怎么知道的”
周稷没回答,他去握陈幺的手“别人有我好玩吗”他没有太谴责陈幺,话音转了下就转到了你别的上,“陈同学,我的伤好了。”
你好不好关我屁事,陈幺正要翻脸,周稷忽然直起身“我看到了。”他真的很高兴,“你是不是也有点喜欢我”
“不只是它还有我。”
陈幺脸色变了下,可还没等他有大动作,他先听到了铃铛声他这才朝下看了眼,狗狗项圈,狗狗铃铛,救、救命
他看到就挪不开眼了,好色、真的好色啊。
周稷舔了下陈幺的唇角,他的唇瓣没什么温度,连声音都是冰冷的
“主人。”
陈幺的脸已经红了,他的身体在发烫,大脑在疯狂地叫嚣着玩他显然,不只是周稷想,他也想,他们对彼此的吸引力好像都是致命的。
他憋得厉害,呼吸都乱了,但还是有着坚守“滚。”
周稷没有滚,他还挤上了床,他的脸真的相当的英俊,就是有点苍白,他的唇角没什么温度,但眼里有“止咬器在你枕头下面。”
陈幺下意识往左手边看了眼,真的有有又怎么样,大丈夫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他忍了忍,操,去他妈的吧。
他早就忍不了,他拽住周稷的项圈,跟他接吻,他很喜欢周稷唇舌的气味,也很喜欢在周稷在怀里的感觉,但他不妨碍他羞辱周稷“你贱不贱操,我骂你你就听着脱衣服啊。”
“老子要亲死你呸,老子要玩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