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还说要给人介绍师父,就这水平,给别人当师父还差不多。
看到他的反应,墨芩谦虚道,“对啊,能用吧”
这岂止是能用。
谢晨怀疑,“你真的是自学的最近才学的不是哪个符咒大师的关门弟子”
墨芩“”
这些符倒是最近学的,但画符确实是她早就会的东西。
说是现学的不太真实。
“咳,也不能算是最近才学的”
墨芩并不打算对这件事多做解释,转移了话题,“我们要一直待在这里吗不出去”
谢晨看着眼前的符纸,觉得这不是单纯的符,而是一笔巨款,他将符纸收起来,还给墨芩
“在等他们来增援之前,待在这里是最好的选择。”
墨芩指着谢晨身后的墙壁说,“可是,我觉得他们快要进来了。”
莫名的,谢晨觉得这句话里好像带着点激动
有人会因为这种事激动吗,一定是他听错了。
他转头朝看去,就看见原本森白的墙皮开始脱落,露出里面不太平整的水泥墙体,有绿色的细小的叶片从墙缝里钻了出来,还极其有生命里的晃了晃。
像是被深埋在地底的种子,终于突破了挤压着它的石块,重获新生。
那些被挤开的缝隙里,有点点暗红色的液体渗出,随着缝隙的逐渐加宽,红色的液体带着浓郁的血腥味和腐烂的气息,从墙上化作一条细线流淌下来。
谢晨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怎么这么快”
墨芩大方掏出一把符塞到谢晨手里,“他们要抓的两个人都在这里了,快一点也很正常。”
血线抵达地面,像是干涸了一般,没有再继续前进,但那些贴在门上的符的下角开始变得焦黑,红色的朱砂也逐渐开始褪色,显然快支持不住了。
另一边。
原本被分散的几个人逐渐汇合,按照他们找到的线索,逐渐将整个故事线拼接起来,只有还原了故事情节,才能找到钥匙,也就能通关离开这里。
两个胆小的女生互相抱团,孙怡凌自然是发挥了她的胆大心细,在解密的过程中担任了主要位置。
众人对这个新入团的漂亮妹子好感度直线上升。
一个同为大二的男生说“唉墨芩怎么不见了”
“对呀,我们分开都已经一个小时了,怎么还没有找到她啊”
“会不会是她太害怕,躲在哪里了”
大家都是在解密的过程中碰见的,只要接着往下解密,迟早会碰见。
他们被分为了好几波,每一波都负责了一个支线,支线汇合成,大家自然会相遇。
他们是在分离后半个小时左右开始陆陆续续汇合的,大家几乎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但始终没有遇到墨芩。
“墨芩胆子比较小,她这次运气也太差了,居然被一个人分到了一边。”
“这么想的话,确实有可能在哪里躲起来,不敢动弹了。”
孙怡凌又发挥她的细心,熟练运用小学算术加上脑筋急转弯,解开了一道谜题,听到那几个老社员的对话,她心中对墨芩跟是不屑。
胆子小还加入这个社团
虽然之前遇到的几个工作人员妆造确实挺用心,看起来也很逼真,但这都是假的啊。
一个游戏,害怕到不敢出来,也真是可笑。
自己害怕也就算了,现在他们还得一起解属于墨芩的那一条线。
简直就是在拖后腿
孙怡凌手里拿着道具,心里对墨芩火大的同时也更加努力的解着谜题。
似乎她解的越快,就能将墨芩甩的更远一样。
至于郝殷隽,进乐园没多久,他就不见了。
说是要自己出去捕食,让孙怡凌自己好好玩儿。
是的,现在郝殷隽已经可以离玉更远了。
一个周前,孙怡凌带着他去了一趟医院,回去后郝殷隽就沉睡了一天,再出来时,他的活动范围就更广了。
这次若是再收获一波,说不定他就可以显形了。
被众人觉得胆小的墨芩已经重新回到了走廊。
她拿着手机手电筒照明,白亮的光线洒在几个脸色惨白被五花大绑的人身上。
墨芩不确定道“他们好像是人啊。”
三个人绑成一堆,绑了三堆,捆住他们的绳子是就地取材的破布条子,九个人坐在地上,漆黑的眼珠一动不动,眼神发直,紧紧盯着面前的一男一女。
他们并没有挣扎,连一个手指头都动弹不了,每个人的额头上还贴着一张符。
但从他们身上传递出来的气息,更加接近于人。
虽然哪哪都不正常,但就是活人。
除邪祟什么的,她并不擅长。
谢晨看着眼前被制服住的六人,想到她简单粗暴,不要钱似的使用符纸,将这几个人制伏住的场景,他恍然有一种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干什么的懵逼。
十分钟前,他在房间里贴的符显然就要抵挡不住了,墙上的缝隙被凿大,血线流淌在地上并没有汇聚成一团,而是依旧保持着细长,直线前进着。
接着不止是那一面墙,其他的三面墙也开始破防。
无数条细小的血线从黑色的墙缝中流出,就像是要编织成一道网,又像朝着食物前进的长虫。
本以为接下来会是一场恶战,却没想到他完全没来得及动手,墨芩就朝着那些血线扔了几张符纸,那些血线一下子就缩回去了。
同时,贴在门上的符彻底烧为为灰烬,门外传来砸门声,墨芩直接开门,将砸门的家伙一招一个,撂倒贴符,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一次干这事。
简单粗暴,没有任何惊心动魄的反转。
局势一边倒。
所以他当时是为什么会觉得她需要保护
需要保护的明明是自己才对啊
弱小可怜又无助
他敛了敛心神,走到一个男子身旁蹲下,观察摸索一番,然后那人脖子后方扯出来一节小树根。
树根的末端还带着些血,被人捏在手中,那树根还在努力晃动着根须,想要反咬一口。
谢晨抬眸看向墨芩,“他们是被这些东西给控制了,并不是死人。”
“原来是这样啊。”墨芩看着哪个蠕动的树枝,有些嫌弃,但还是问,“他们怎么样,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