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和谢晨两人进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快要到七点了。
两人还没有进入木屋就被一些长相丑陋,肢体残缺的阿飘给围攻了。
那些阿飘除了数量多以外,没有任何可疑夸赞的地方。
但,可观的数量还是让两人在这个地方耽搁了好一会儿,两人进入木屋后,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原本看起来还没有一百平米的小木屋内部大的出奇,一眼望不到底。
看不见的地方被迷雾所遮挡,手电的光线无法穿透这雾,手机信号也当然是没有的,在这种地方,手机也就只能当作一个钟表来用了。
黑色的雾霭中,时不时有什么东西快速闪过,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伺。
随着两人的移动,他们贴了一路会发光的符,一方面可以照明,另一方面还可以当作路标。
途中两人遇到了不计其数的东西想要攻击他们,但都被解决掉了。
现在外面还有不计其数的游客,他们的安危得不到保证。
这还不是对幕后那东西动手的好时机,至少不能让它受到生命危险,不然,难保它不会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来。
所以,在十点闭园之前,两人只能先处理小喽啰以及摸清这里的情况。
再砍了不知道多少个阿飘后,墨芩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道
“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被砍的那些都是没有理智疯狂往前冲的,还有好些躲在暗处不敢出来。
没完没了,一个接着一个。
谢晨砍掉一个穿着古朴服饰的,合理猜测道
“这里可能有万人坑。”
不然不会有这么多,槐木也不能可能会变成这样。
话落,他却迟迟都没有收到回应,他转头一看却发现自己正处于一片黑暗当中,墨芩不知踪影。
“谢晨”
迷雾中有一道模糊的女声在叫他的名字。
“阿晨”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谢晨哥哥”
这声音跟墨芩的声音一模一样。
“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谢晨握紧了手中的桃木剑,没有作声,也没有转头。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嘤嘤嘤”
那声音开始嘤嘤哭泣起来。
声线虽然一样,却多了一种甜腻和媚意。
方才他并没有和墨芩相离太远,他是何时被蛊惑的
他努力保持清醒,却觉得脑子里的声音越来越多,一道交叠着一道,甚至还有了回音。
那声音一直在叫他,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
“谢晨”
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接着,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
手上的动作快过脑子,他转身朝着后面就是一剑刺过去。
墨芩看到谢晨站在原地发呆,就过去叫了他一声,却没想到他反手就是一剑。
她侧身躲开,抬手攥住谢晨蠢蠢欲动的手。
木头剑扎人也是很疼的好吗。
也是近距离,墨芩才看到谢晨的脚踝处缠上了一根枯藤,她立刻挥剑将枯藤斩断,被砍下来的藤条转眼就变成一团灰烬,消失不见了。
谢晨的眼神迷茫片刻,幻象逐渐消失,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神色一慌,连忙收了手。
“对不起,我刚才”
那些东西怎么会知道他的名字
甚至还短暂的迷惑了他的神智。
“不用说对不起,你不过是被迷惑了心神。”
墨芩眼尖的看见了那黑灰下面有什么东西,她用剑尖拨开黑灰,那是一张卡片,捡起来一看竟然是一张身份证。
“你的身份证”
谢晨接过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身份证,可能是一不小心掉出来,被这些东西钻了空子。
不过,刚才的幻象
还真是草率。
墨芩“看来,我们离里面的东西已经不远了。”
果然,没走多远,两人就到了一处宽阔地带。
正中央,两根八人合抱粗的大树成桥拱形,从树的中下段开始合长在一起,到上端更是完全变成一颗,巨大的树冠朝外面发散,将这里遮得不见一点光。
在某个树枝上还吊着一个不明物体。
想必这就是操控一切的东西了。
这树能长这么大,至少也有一千年了吧。
墨芩看了一眼时间,还差二十几分钟到十点。
十点十五分,乐园准时熄灯。
原本通亮的恐怖谷陷入黑暗,若是从上空俯瞰,或许能看到几个快速移动的光点。
在外围,一辆银灰色的豪车豁然打开了车灯,许恣华将车子从隐蔽处开了出来,停在恐怖谷门口旁的位置,看着眼前俊黑一片,他丝毫没有想要进去的打算。
刚才他看到乐园里检票的工作人员收拾完东西,出来后再空地上原地踏步,然后那几个行迹奇怪的人往那几个工作人员头上贴了符,又是一顿奇怪的操作,人就昏迷过去了。
他很快就猜到这事怎么一回事了,这还要归功于他父亲信那些东西,他也就知道了一点。
就是现在他身上还带着一张平安符呢。
方才离开的那几个人中少了墨芩,结合下午的事,他不得不怀疑她还在里面。
她跟刚刚进去的人有什么联系
难不成她也是其中的一员
许恣华敲打着方向盘,心里想着各种可能性。
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风衣男和络腮胡只花了十五分钟。
两人来到被迷雾遮挡的那一片区域附近。
原本应该被遮掩伪装起来的入口大大咧咧地摆在面前,里面浑浊的黑气躁动不安。
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都看到了惊讶和好奇,络腮胡子率先推开了铁门,两人走了进去,铁门发出凄惨的嘎吱声,连门都关不严实了。
在月亮照不进的黑暗里,一张浅金色的符贴在破破烂烂的木屋大门口,像是指明方向的灯塔,而灯塔两旁是哔哔啵啵掉落的大小不一的碎木屑。
房屋后面两颗并生的大槐树很近又很远,两人从木屋进去走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看到树干所在。
倒是一路上都贴着浅金色的符,在昏暗的环境从连成了一条光路,四周都是尖声凄厉的嚎叫声,但就是不上前来,像极了上班摸鱼敷衍了事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