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流程没什么新意,就是听听曲,喝喝酒,睡睡觉。
墨芩拿了剑,起身就往外走
“姜兄,我去外头瞧瞧,你慢慢玩。”
姜弈晟“”
前几次也是这样,墨芩进了房间后,等姑娘来了就开始往外跑,完全没有两人一起行动的打算。
一转眼,墨芩就没了影。
房内,跳舞的女子舞着袖子,转着圈,坐到姜弈晟身边,她羞怯地眨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攀附着姜弈晟的肩膀要喂他酒。
姜弈晟吐出一口浊气,起手施术。
“公子”端着酒杯的女子一面莫名,片刻后又带上娇俏,自顾自嬉笑喝酒,房间内琴声不绝。
若是有人推门闯入,就会看见屋子里只有两个楼内的姑娘在嬉耍。
墨芩身着男装,又弄了点障眼法,只要不上手摸,就没人能发现她是女人。
大厅中央的歌舞还在继续,墨芩倚在栏杆上朝下面看。
来来往往的男客们穿得人模狗样,脸上带着几分猥琐的笑,怀里左拥右抱,手底下也不安分。
乍看之下,跟别家没什么区别。
但若是仔细分辨,就会发现,这里身上带妖气的男人比别家要多。
墨芩看了一会儿,打算找个妖气比较重的跟过去看看,忽然,墨芩看见门口进来一个面若桃花的粉白男子。
姚夭
她果然还是来了。
姚夭是半妖,又跟着他们在一起待了好多天,且姚夭变换的男子无关跟她原本也有几分相像。
墨芩一眼就认出来了。
姚夭进来之后,目标似乎十分明确,直接往楼上走。
墨芩只看了两眼,就没管了,反正也不是来找她的。
她只需要找到这里的妖物,不让姚夭拿走妖丹就行。
姚夭没看见墨芩,她板着脸,直直往楼上走。
她能感觉到姜弈晟正在移动,似乎在这里面寻找着什么。
姚夭知道,就算现在她出现在姜弈晟面前,姜弈晟也只会让她先回去,所以姚夭选择按兵不动。
假意搜集线索,若是他们有所发现,那她就在关键时候出现,保证能拿到妖丹。
若姜弈晟他们没有找到妖,她就找个合适的机会恢复女装,最好能和姜弈晟的关系有进一步的发展。
眼下姜弈晟只是将她当妹妹,当一个可怜的女孩来照顾。
这样还远远不够。
墨芩选定的男子,被两个女人拥簇着,往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走。
墨芩穿梭其中,那些路过的男女都下意识忽略她的存在,没有一个人上来打扰她。
被跟踪的男子也是急色的,进了房门一关就直奔主题。
这个房间似乎是某个楼内姑娘的房间。
靠近窗边的小桌上放着一面镜子,和胭脂水粉,屏风内时不时有声音传出。
墨芩先是看了看房间内的香炉,又打开胭脂水粉的罐子。
说来也奇怪,这些胭脂罐子里竟然也有那种气味。
到底是什么味道
这些胭脂和香薰难道是楼里自制的不成。
顺着这个想法,墨芩很快发现,楼里的其他姑娘房间里的胭脂也都这样。
墨芩随手拦了一个落单的姑娘
“姑娘,你抹的是哪家的胭脂,闻起来好香啊。”
女人娇笑一声,甩着手里的帕子
“这胭脂是楼里妈妈自制的,外面可买不到,你若喜欢,不若跟我到房里来吃。”
墨芩得了答案,只道“多谢姑娘。”
女人原本想伸手拽墨芩,可当墨芩跟她错过身离开的时候,她手里的动作一顿,像是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一样。
墨芩掏出一盒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胭脂,看着里面莹亮的膏状物,没看出有什么玄机。
楼里自制的。
得是加了什么好东西。
墨芩打算找个角落烧上一团看看,后面那个院子也还没去探查。
“公子,这里不能进。”
通往小院的门口站着一个穿着一身灰的仆妇,仆妇一脸横肉,膀大腰圆,跟楼里娇娇软软的姑娘完全不同。
墨芩朝她身后的院子瞧了瞧。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屋子里点着一盏素灯,从这扇门,门两边似乎被割裂成了两个世界。
墨芩没什么表情,听了这句话转身就走了,像是走错路的客人。
仆妇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墨芩,直到看到她真的走了,才收回视线。
不过一息,仆妇忽然察觉一阵清风拂面,像是有人从她身边走过一样。
她狐疑地瞅了瞅,并没有看见什么东西。
墨芩穿过院门,楼的声音似乎瞬间远离了,就连院中的月亮都清亮了不少。
院子中的东西看起来有些陈旧,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土腥味,灯孤零零地亮着,像是黑暗中启明灯。
墨芩朝着灯亮的地方走去,还不待她走近,屋内的人就察觉到了她。
一个高大壮硕的影子走了出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女人身高似有一米八几,身子十分粗壮,四肢却很纤细,她的脸黑俊俊的,头发粗糙的随意盘起。
女人瞪着一双黑圆的眼睛,语气万分不耐
“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朝着院门口守着的仆妇瞧去,那仆妇背对着这边,像是门神一样守着门口。
墨芩“走进来的喽。”
话音未落,墨芩就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被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符像飞刀一般射向女人。
女人看到墨芩手中的符,脸色大变,原本丑陋的面容此时无比狰狞。
“除妖师”
墨芩“”
怎么每个妖都是这句台词。
女妖嘴上说着台词,但逃跑的步伐却半点不慢。
她转身就跑进了屋内,那盏灯也随之熄灭,黑暗中熄灭的灯盏上升起一股黑烟,伴随着一股带着腥臭的烧焦羽毛味。
墨芩又燃了一张符,给姜弈晟传了个信,便一头追了进去。
穿过那扇门,墨芩眼前一亮,竟然又回到了方才的楼里。
方才招呼他们的老姐姐走过来
“公子,你怎么在这里可要给你找两个姑娘来”
墨芩扫了一眼,发现现在大厅的客人都是她方才见过的那些。
她没理会招呼她的女人,而是再次去了那个院子。
院门口的仆妇不知所踪,灯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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