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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坑洞中的黑水突然沸腾起来,咕噜咕噜的往外冒着泡,甚至还有一股子恶臭传出。
一群人倒是迅速后退几步,伸手掩着鼻,眉头紧皱。
其中一身材高瘦的男子眼角微眯,盯着那沸腾的黑水,道“这东西恐怕来者不善,看来非宝而是邪。”
在场的人围了这么久其实说白了也就是想着看会不会有什么宝物出来,毕竟修真世界嘛,宝物总是出现的蹊跷。
这贸然多出个大坑,指不定里头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指不定还能捡个便宜回去
但此时听到有人这般说
“敢问兄台,你可知此物是何”
只见那瘦高男子摇摇头,刚想开口,瞳孔确实陡然剧缩,伸手指着从那坑洞中爬出的
人
那个人形的生物一身黑水,黑水覆盖着他的样貌,从身型能隐约看出是个成年男子。
众人也是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身型瞬息往后飞退。
远处,众人盯着那个被黑水包裹的男人
男人从坑洞中出来后,一直站在原地不曾有动作
微风拂过,他身上的黑水更是散发出一股子恶臭
良久,众人只见那男子身上的黑水似乎正在一点点消退,到了最后
那露出的清晰样貌
“啊那不是今早潜下去的那个人吗,原来他还没死”
“瞧他这副模样”
一群人对视几番,迟疑间,试着朝那人招招手。
男人的脸色有些惨白,眼珠子中流转着一丝很是诡异的黑气,晃了晃脖子,看着对面那群招手的人,咧嘴一笑。
夜晚,房间内,雪千尘有些淡漠的看着依旧在疗伤的紫寒,道“就你这伤势,明天还打”
“不怕丢人”
紫寒“”
许是被雪千尘的话哽住了,这厮愣了几秒后,眉间微挑,道“难不成我跟一个还没有晋升虚仙的混沌期修士投降”
雪千尘闻言更是冷笑一声,语气有些不屑,“你以为就你们会临场突破,别人不会”
“何况那女人本来就强的很。”
“说的也是。”紫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似是在想些什么。
空气莫名安静了片刻,突兀间
雪千尘眉头一蹙,猛然看向窗外
却是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怎么了”紫寒问道。
雪千尘只是摇摇头,语气有些古怪。
“没什么,刚才察觉到一股异样气息,不过只是一瞬,应该走了吧。”
“明日你自己看着来吧,你这身伤,一晚上的时间看来是好不了了,想赢的话就在剑诀上多下功夫钻研。”说罢,雪千尘便出去了。
紫寒也深知,明天那一战,若是真的由她跟逝修罗对上的话,赢得几率五五分。
别看逝修罗现在还是混沌,但只要上台,她现在敢百分百肯定,那女人绝对能晋升虚仙
不过方才雪千尘也给了她提示,想赢得话,就要在剑诀上下功夫
剑诀第八式才突破不久,其中肯定是有不足的地方,若是能加以改进弥补,威力定然会更上一个层次。
伤势的话今晚确实恢复不完全,暂且先在脑中回想着今日的打斗情形,她的剑诀第八式剑之星辰究竟还有什么地方需要改进,确实该好好琢磨一下了。
另一边,轩辕族塔内,逝修罗倚着栏杆,眼神望向天空,这漫漫黑夜倒被那些星星弄的异常璀璨。
也不知为何,今天一天她都感觉心口发慌,隐约像是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这天空乌压压一片,虽是有星辰点缀,却依旧让人觉得有些压抑。
“怎么了,你在为明日的比赛惆怅么。”突兀,一旁传来轩辕修墨的声音,衬着这黑夜,幽凉凉的。
逝修罗则侧眸到了她一眼,嘴角一冷,“懒得跟你说。”
“我也懒得跟你说,只不过方才隐约有那么一瞬,我察觉到一股不属于我们皇朝之人的气息,不过转瞬即逝,我追上去也没发现痕迹。”轩辕修墨的表情有些古怪,按说在这个地方,守卫森严,更何况十大灵虚种族高手都在此地
又有什么人如此胆大
逝修罗闻言也是一愣,环视了周围后,语气有些冷漠,道“放松点,有危险的话,我们肯定会察觉,若是察觉不到追踪不到的危险,那么就定不是我们能够掌控的事情,所以不用那么紧张。”
顿了顿,又道“没看那群高层没有一个出动么”
“要么是没察觉到,要么就是不想理会。”
轩辕修墨“”貌似有点道理。
不过自己为什么会跟她说这些明明没必要
许是看着这女人背影觉得甚是孤独吧。
或许看着她的孤独联想到了自己。
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她们属于一类人。
不过貌似自己比她还要孤独,最起码,她还有紫寒那个朋友,而自己谁都没有。
一直以来她都一人独行。
独行久了,也就习惯了。
“这世间的事谁都摸不准,你还是想想你身上的伤如何痊愈吧。”逝修罗撇了轩辕修墨一眼,身着一袭黑袍站在月光中倒是映出了丝暗冷幽华,如那黑夜玫瑰,美则美已,却是带刺不得触摸。
说罢,逝修罗便回房了。
方才轩辕修墨说的气息她也察觉到了,不过她不在意。
就如她自己所说,若是连她们都察觉到了,而那些高层却无动于衷时,那么
只有二种可能。
第一种,这个东西对皇朝构不成威胁。
第二种,高层没有察觉到,只有她们察觉到了。
若是第一种,那么便没必要担心。
若是第二种那便要谨慎些了。
这件事情是肯定要向上汇报,但是能不能有所结果和答案,就不清楚了。
一个能在如此多高层来去自由的东西,还能不让他们察觉到的,这实力恐怖至极
轩辕族塔内的另一个房间里,苏锦瑟的房间内并无一人,而他体内的那个空间里
他把空间流速调到最慢,开始恢复伤势。
和紫寒的比斗他有想过自己会输,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的时候
却又成了他心里的一个疙瘩,怎么也挥之磨平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