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翎不由得呼吸一滞,搭在全福身上的手不禁收紧了一些,恨不得将人死死地按在怀里,捏着下巴的手由于情绪有些激动,力气不由得增大了一些。
“痛”全福努着嘴巴,轻呼着,“陛下,轻些好吗”
软软的声音像是撒娇一般,更像是小猫爪子一样,在轻轻地挠着他的心。
慕翎松了些力气,但没有抽走手,反而又将全福的脸抬高了一些,压低着声音与心中的欲火,道“你你把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我想亲亲陛下”全福乖乖地把话重复一遍,每说一遍就亲慕翎一口,声音一次比一次响。
慕翎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了,他连忙起身,准备下床,坐在床边时才发现自己的鞋子不知道被踢到哪儿去了,便想光着脚下去,却被身后的人拉住了。
“陛下去哪儿啊”全福攥住了慕翎的衣角,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其实他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这么做的,他怕陛下真的生气了,就连话都不愿意同他说。
慕翎哑声道“朕让人去放烟花,你不是可惜没有烟花了吗”
一听这话,全福的心情又好了起来,也连忙坐起身,但始终都没有松开抓着慕翎衣角的手,好像生怕这人忽然跑掉一样。
“不用烟花,我带了别的。”
全福从床下拿起了一个小布包,一解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大团鲜艳的花朵,颜色各异,甚是好看。
然后全福将布包往空中一撒,大片大片的花瓣落了下来,像一只只翩翩起舞的蝴蝶,簌簌地落在头顶,衣服上,从眼前划过。
慕翎还没有看清这番景象,嘴唇上又贴上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花瓣虽比不过烟花绚烂,但比烟花香甜,比烟花能触及得到。
“啵”的一声。
趁着花瓣还没有全部落下,全福又亲了慕翎一口,亲得十分地响亮,然后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地望着他,“陛下,满城的烟花我买不起,就去御花园捡了花瓣,捡了我一个下午呢,烟花是花,花瓣也是花,应该可以算是一样的吧,陛下,你喜欢吗”
送不了你满城烟花,满室花瓣他还是能做到的,只是和慕翎做的比起来,实在是九牛一毛。
决定送这个的时候,全福还害怕慕翎会嫌弃呢,可此时此刻的慕翎完全呆住了,因为漫天的花瓣雨,因为全福的吻,也因为他的话。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全福撩起人来,也能让人招架不住。
慕翎握着全福的手,将人拉进了自己怀里,拥吻着。
用他的行为来回答全福自己到底喜不喜欢。
他的吻不像全福那般纯情,带着满满的色意,横冲直撞地撬开牙关,长驱直入,恨不得将人拆吃入腹。
他将全福压在了床上,按在布满花瓣的被褥上。
娇艳的花与雪白的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衬得人愈发的娇艳,更是让人把持不住。
慕翎只看了一眼便忍不住了,将人狠狠地蹂躏了一番。
分开时,衣领散乱,腰带歪斜,全福的眼神都失焦了,一丝银液挂在嘴边,也被慕翎一点点舔去。
全福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眼睛里还氤氲着水汽,一眨不眨地看着慕翎,看得他小腹一紧。
慕翎怕自己控制不住,于是捂住了全福的眼睛,将自己的头搁在他的肩膀上,感受着彼此狂乱地心跳声。
哑声道“别诱惑朕,朕把持不住的,若是弄疼了,你又该不理朕了。”
全福并没有说话,但慕翎能感受到他的睫毛在轻轻剐蹭着他的手心,紧接着,他感觉到手腕处传来温温热热的触感。
抬头一看,发现是全福在吻他的腕骨。
粉嫩的唇贴在他的手腕上,甚至轻轻舔了一下。
慕翎立刻撤回了手,手下的那双眼睛眯着看着他笑。
下一刻,慕翎顿时血气上涌,轰的一下子就炸了,理智线彻底断了。
不管了,不理就不理吧,大不了再哄呗。
“是你先开始的,可不能怪朕啊”说着,慕翎便再次亲上了全福的嘴巴
许久之后,慕翎看着床上软成一滩水的全福,伸手捋了捋他汗湿的头发,用着他仅剩一点点的愧疚之心,道“朕的定力不强的,你太可口了,朕是忍不了的,醒了后可千万别和朕闹小脾气。”然后又亲了人家好几口。
全福睁开朦胧的眼睛,想看一看慕翎,但完全睁不开,累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就连挥开他的力气都没有。
慕翎咧着嘴巴笑,露出两排牙齿,看上去满足地很,畅快地很,更是神清气爽很,他扯过一旁的寝衣,将全福整个人卷成一个卷儿,抱去了浴间。
不厌其烦地给他擦洗身子,仔细地清理,从发丝到脚无不尽心,又是抹香膏又是擦腻子的,自己倒也乐在其中。
洗完后又把人抱回了床上,亲亲热热地搂在怀里,忍不住又亲了香香的小人儿好几口,好像怎么亲都不够似的。
现在的全福累得只想睡觉,被慕翎这些小动作弄得厌烦无比,干脆自己扯着被角卷起来,卷成了一个卷儿,滚到了最里面,嘴里还很不满地“哼哼”着。
“好了好了,朕不闹你了,”慕翎赶紧贴了上去,似乎离开一刻都不行,拍了拍全福的后背,又是亲又是哄的,“乖乖,福宝,睡觉吧。”
慕翎在身后搂着他,一并睡觉。
全福实在是没什么精神理会他的小动作,便由他抱着搂着了,也怪暖和的。
深夜,慕翎忽然感觉怀里的人十分不安分,一直在蛄蛹着,像是要逃离自己的怀抱,从臂弯那儿拱出去,但自己哪能容许他这么做,全福逃一分,他就又扯了回来,来来回回好几次。
最终始终没有逃脱的全福生气了,想都没想就抬脚便踹了过去,踹在了慕翎的大腿上,力气不是很大,但好歹是把人踹醒了。
慕翎握着他不安分的脚,米糊地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
“渴喝喝水。”全福的嗓子都哑了,艰难地冒出一两个字。
慕翎下床给全福倒了一杯水,喂他喝,不一会儿杯子就见底了,但他好像喝不够似的,喝了快一壶才罢休。
“还喝吗”慕翎轻声问道,然而全福已经没了声音,再一看居然又趴着睡着了,他忍不住笑了,把人从床边抱到了最里面搂着。
第二天,天还未亮,慕翎迷迷瞪瞪地醒来,下意识地去摸全福的额头,看看有没有起烧,生怕自己处理不当,让人生病。
其实,虽然除却第一次外,已经没让他起烧生过病了,但慕翎还是没有改掉这习惯,可谁知一模便摸到了一片滚烫,吓得他一下子便清醒了过来。
连忙将人从被窝里抱出来,抱在怀里,只感觉怀里的人浑身滚烫。
“全福”慕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
但全福只微微张着嘴巴,并没有回应。
慕翎当即让人去叫太医。
林言正在梦里和美人儿约会呢,忽然就被宫里的人叫了去,他黑着张脸,拎着药箱就宫里的人丢进了马车,车轱辘“咕噜咕噜”地往宫里赶。
大早上的,天还没大亮呢,就被人扰了清梦,林言心里也窝着一团火,在看见床上被折腾地脸色有些白的全福后,忍不住语气不善道“陛下,臣说过什么来着,就算是再兴奋再血气方刚,也得知道分寸吧,哪能把人家这般弄的,跟刚开了荤的狼崽子似的,逮着人就咬瞧瞧,瞧瞧这咬的。”
林言拿起全福的手,像是疼惜自家宝贝一样,忍不住指着一处处痕迹,控诉着慕翎。
慕翎自知理亏,也没辩解,只是让林言轻些。
“陛下现在晓得心疼了,怎么弄的时候不知道轻些呢,也是了,陛下初尝这事儿没多久,恐怕还没什么经验。”林言悄默默地从药箱里拿出几本书,神秘兮兮道“陛下,这些都是臣收藏的孤本,臣宝贝的很,若不是因为你是陛下,臣都不愿意拿出来分享的。”
光看那些花里胡哨的封面,慕翎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书。
林言比慕翎年长好几岁,未进宫前他一直在外头游历,觉得没什么意思了,才进宫混了个太医院院首当当。
他去过很多地方,也见过不少世面,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足为奇。
然而慕翎随手翻看了一眼,只是一眼,脸上就臊得慌,立刻合上了,感觉自己脑仁子都在突突突的疼,咬牙切齿地蹦出两个字,“林言。”
“陛下不愿意看”林言一点儿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觉得陛下不懂得欣赏,“这些可都是好书,若陛下不愿意看,那臣给全福看,他学学也是一样的,至少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你敢”慕翎立刻厉声道,这种污浊的东西怎么可能让全福看见。
但忽然转念一想,觉得有些疑惑,不禁问道“林言,你一个大夫,为何药箱里会放着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