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从派蒙口中得知,我硬生生砸死一只史莱姆后,我惊呆了。
派蒙乐颠颠地说“衿很厉害哦,啪叽一下就把史莱姆压死了。”
我深深地反省一下自己看来要减肥了。
一米五五的身高,九十斤的体重,果然还是太重了吗
空捂住派蒙的嘴,金色的瞳孔定定地看着女孩子“衿很轻,可以再重一点。”每个女孩子似乎都有这种烦恼,总认为自己不够瘦。
有一个妹妹的空对此经验丰富,他淡定地说“我一只手,就能把你举起来。”
空没有说大话,他的力量确实被封印了,但也不至于抱不起一个女孩子。空的武器是单手剑,虽然重量比不上双手剑,但其实也不轻。
用单手剑战斗的空,轻轻松松就可以把衿提起来嗯,单手。
“很轻呢。”轻描淡写的语气。
我
一个女大学生,在一个小弟弟面前失去了所有体面。
我不认输,倔强表示“我一只手,能把派蒙举起来。”不,其实要两只,而且是在水里。
开始瞎编“两只手,能把空举起来。”
反正空也不能求证不是,难不成他还能让我试试吗
空
派蒙重点完全歪了呢。
我们来到了星落湖,波光粼粼,湖水清澈湛蓝,黑背鲈鱼在里面慢悠悠地游,翠绿的岸上生长着可爱的嘟嘟莲。
星落湖的中央有一块陆地,正中央立着一座巨大的神像。神像栩栩如生,神色温和。但神像毕竟是用石头雕刻的,千年的风吹雨打令它不再完美,却多了几分历史的厚重。
我和空从岸上游了过去,万幸我中考体育选的是游泳,不然我也不会去学。
就是,我拧着衣角,湿哒哒的,不舒服。
我不禁望向空,少年的衣服似乎是一种神奇的材质,上岸后没一会儿,就已经干了。
衣服是干了,但身上
水滴顺着劲瘦的腰线滑下,明明是剔透的水滴,却因为所处的位置太过糟糕,让一个女大学生有了奇怪而不好的想法。
我摊牌了,我馋弟弟的身子。
小蛮腰什么的也太涩了啊
空的动作有些急切,他飞速跑向神像,金色的蝎尾微扬,似乎是在掩盖那微红的耳廓。他急急忙忙在神像前站定,按照派蒙的指示,用手覆上神像。
淡蓝色的柔光缓缓包裹住了金发少年。
他获得了风元素的力量。
在派蒙的强烈要求下,我将手按上了神像。
安安静静,没有反应。
派蒙明显很失望“衿”
我无所谓地摆摆手“没事啦。”空的路线不适合我,我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最厉害的成就不过是在高考中成功过了独木桥。
我向来很有自知之明。
人最重要的就是知足,掉落异世界但被人救起来,人家不嫌弃我没用,带上我这个拖油瓶,这已经足够幸运。
老天爷已经够眷顾我的了,有了自行车还想要什么摩托车。
我跃跃欲试“空,你会用风了吧”
空迟疑地点点头。
我兴奋地指着湖里的鱼,眼睛亮晶晶的“爹,帮我用风卷条鱼呗”那条鱼看上去就很肥啊。
吸溜。
空的语气委婉“我还是单身。”暂时不想要这么个好大儿。
他顺手就飞了个小型龙卷风,把鱼卷了上来。
有鱼万事足,我胡乱地点点头,接过鱼就想把它放进背包里。这个背包是我来到这里后突然出现的,只能用来放东西,不然是个很好的苟命神器呢,遇到危险就钻进去什么的。
我拎着鱼,疑惑地打开背包为什么放不进去
往背包里一看,整整齐齐的创世结晶把背包塞的满满当当。
我
派蒙说,这个世界的通用货币是摩拉。所以这些创世结晶似乎没什么用啊,也不知道这算不算矿物,能卖钱吗
现在的问题不是这个。
问题是,我必须挪出一个位置来放鱼。
环顾四周,空正在练习风的力量,派蒙恼怒地整理着被风吹乱的头发。
我趁着他们不注意,悄悄把一个创世结晶塞到了风神神像的一个凹陷处,那是千年的风雨在神像上留下的痕迹,位置隐蔽乱丢垃圾是不对的,亲爱的风神大人,等我吃完烤鱼,我就会把垃结晶拿回来。
女大学生如此想。
空的余光瞄到了一切。
空
衿,你在做什么啊
突然,一阵淡蓝的光撒下来。
转瞬即逝。
我呆呆地往凹陷里摸了摸结晶呢
凹陷空空荡荡,结晶不知去向。
我斟酌着,努力组织语言“派蒙啊,那个神明,他吃垃圾吗”
派蒙“就算是丘丘人也不吃那种东西啊”
空头疼地捂住额头所以你做了什么啊。
远处正准备用琴声哄骗特瓦林的温迪刚把手放在了风琴上
“噗”一口鲜血喷出来。
温迪
是哪个信徒的供奉
他擦擦嘴角的血这也有点太补了。
多来几次他都可以硬扛天理了。
殊不知,他的“信徒”正蔫蔫地听训。
派蒙叉腰“也太不对了啦衿”怎么可以让神明吃垃圾呢
空严肃地说道“不要随便动未知的东西,太冒险了。”
空忧心忡忡,宛如一个老父亲。
我泄气了“空,明明我才是年长的那个,我今年二十岁了哦。”
空冷笑。
派蒙气鼓鼓的“但是,衿,你的举动完全比空幼稚啊。”
我
空叹着气说“衿,我其实比你大。”
异世界的旅人,其经历的岁月,远比他的样貌所呈现出来的要多得多。
我明白了。
于是,我甜甜地叫了一声。
“知道了爸爸。”
空
派蒙已经放弃纠正了呢空。
正当几人讨论鱼的做法,且越来越激烈时,一阵狂风袭来,把派蒙吹得飘飘忽忽,空一手护住眼睛挡下飞来的沙,一手扯住下盘不稳的漂亮废物。
我嗷嗷嗷嗷嗷
刺、刺激
龙的虚影在上空飞过,远远地在森林的深处落下,狂风随之停下。
跟随巨龙,我们进入了低语森林。
幽深的林子里,前方的声音清越,他似乎在安抚着。
“特瓦林”
那是一个少年,两根小辫子由黑转至墨绿,轻轻地拂过少年精致的面颊,他温柔地与巨龙对话。
我还来不及感叹画面的唯美,那头巨龙感应到他人的气息,扭头望过来。
我倒吸一口冷气,捏着空的小臂,生怕我们三个人嘎在这里。
身为一只兔子,我不怕龙,甚至可以说是喜爱。但这个范围仅限于东方龙,谁会怕自家的图腾龙龙呢
问题是,面前的是头西方龙。
空的肌肉悄悄绷紧,不动声色地挡住身后的女孩子,顺便把瑟瑟发抖的派蒙扯到身后。金色的瞳孔映着巨龙那庞大的身躯,毫无惧色。
“”一声高昂的龙吟过后,熟悉的狂风再次被掀起,巨龙盘旋而上。
派蒙哇哇哇地拉住空的披风。
我嗷嗷嗷叫唤,毫无形象地抱住空的大腿。
凄厉的尖叫响彻天地。
“爹啊啊啊啊啊”
龙走了,少年不见踪影。
我坚信他是被风吹走了,但派蒙觉得会和龙说话的人根本不会被吹走。
我超大声“你看他这么瘦,肯定被风吹走了”
派蒙气冲冲地叉腰“他会和龙说话,他不简单,才不会被风吹走”
我“他瘦啊”
派蒙“他和龙说话”
“他瘦”
“空也瘦,他也没被风吹走”怒气冲冲。
“空还会和派蒙说话呢,也没有被吹走”据理力争。
被迫加入战局的空,面无表情。
派蒙气到跺脚“会和派蒙说话是什么意思”
我
空
派蒙快气死了“派蒙才不是应急食品”
我和空默契地移开视线。
“喂”
火红色的女孩子从一旁闪现,她说“愿风神庇佑你们。”
说完,她的脸色变得严肃“我是西风骑士团的侦察骑士,安柏,你们呢”风魔龙肆虐,所有外来人员都需要记录。
我淡定地指指自己“我叫衿。”
指指空“他叫空。”
再指指派蒙“派蒙。”
安柏问道“你们是兄妹”
我
你看清楚,我可是一个二十岁的大学生。
我摇摇头“我是他姐,他是我爸。”
安柏
侦察骑士从来没有遇见过这么混乱的家庭关系,可以看出来,她正在努力理解这对男女的关系。
空冷酷地捂住我的嘴“别听她胡说。”
“我们是旅行的同伴。”
蒙德城。
两位守城的骑士向我们表达欢迎,并嘱咐我们在龙灾期间,不要乱走动。我想到了那只森林里的巨龙,那是风魔龙吗
但我记得,那个少年叫它“特瓦林”。
谨慎起见,我没有提出我的疑惑。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该怎么在蒙德里安家
一只兔子最在意的就是有一栋属于自己的房子,而我们身无分文,别说一栋房子,就是租一间房间,也根本不可能。
我真是长见识了,我从小到大还没有尝过缺钱的滋味。
我试探性地把背包里的结晶掏出来,希望铁匠瓦格纳给我看看,这种石头算不算矿物。
瓦格纳沉吟片刻,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石头,但是这种质地”他摇摇头。
我明白了,这结晶在这里不吃香。
我遗憾地把结晶收回背包。
所以该怎么赚钱
我本来想和之前一样,去投个股票什么的,父母在我十八岁的时候就断了我的抚养费,万幸我被爷爷养大,曾经的金融大鳄教我许多东西,这才让我快快乐乐到二十岁。
但是,提瓦特没有股市啊。
这里连路都没通全
我大学修的是法学,但是提瓦特的法律我还没搞明白这咋整啊
最终,我在西方骑士团的介绍下,来到了丽莎的图书馆,进行一些核对整理之类的文书工作。
空也没有闲着,他去冒险家协会挂了名,完成委托后拿报酬。
而派蒙
嘛,她就负责飞吧。
我唏嘘怎么有种爸妈赚钱养家糊口的感觉